第166章 兽潮
沐浅四人走在路上疑惑不已,终于寻到了一家客栈,四人入住的时候掌柜诧异的看了他们一眼,摇头叹息着给他们安排了房间。 “掌柜怎么这副模样?最近阳垣城打仗了?” “比打仗更惨呢!你们不知道?那你们还怎么冒冒失失的就闯进阳垣城来?”掌柜瞪大眼睛看着他们四个,又问道:“你们家大人呢?这么小年纪就自己出来历练?” “我们不太清楚情况,还请掌柜的为我们解惑。” “兽潮,西边云甸山脉兽潮大爆发了!那些妖兽一直在攻阳垣城呢!” 掌柜叹道:“要是打仗还好,至少会讲和,至少双方损失惨重还会停战。兽潮可不一样,那些妖兽是没理智的,死了一拨下一波继续冲,都是不要命的!要命的和不要命的怎么拼啊?” 沐浅心中诧异不已,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说兽潮。 “那这个牌子是做什么用的?” “现在还进阳垣城的,只有前来历练的修炼者。城主为了鼓励修炼者前来杀妖兽,每人发了一块牌子,每杀死一个妖兽,牌子就吸收妖兽的气息,到时候按妖兽个数等级可以到城主那里领取奖励呢!”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么多修炼者进城。” “小朋友,你们真的没有大人带啊?很危险的!” “无妨,我们中转一夜就走。” “哪能说走就走啊!阳垣城现在只进不出了!你们进来了,就甭想出去了,至少兽潮退去之前,不能出去!” 沐浅和三人对视了一眼,感觉似乎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要眼中得多。 “可我们分明看到有人出城的。” “那些是受了伤的百姓,没受伤的,得在城内干活供饭治伤,也是不能出去的。受了伤了,没贡献了,不能白吃米粮,才放出阳垣城的。” 听到掌柜的话,沐浅一行人终于知道为什么钱家那几个尾巴不跟着他们了,原来他们知道阳垣城只进不出! “造孽哟,以前兽潮也有爆发,但是一般三两天就平息了,而且数量不会太多,等级也不会很高。这次不知怎么的,都快三个月了!久久不肯退去,而且数量庞大,其中还出现了很多高等级的妖兽呢!” 领沐浅他们到客房之后,掌柜一边摇头一边叹息着离开了。 掌柜边走嘴里还喃喃道:“也不知道能成多久,阳垣城眼看就要被攻破了,到时候身首异处,死无全尸,都给喂妖兽去了。” 掌柜走后,沐浅示意三人一齐进房间。 房门关上,四人便坐在桌边商讨起来。 “你之前说绕开天圣山到冰穹圣地,难不成是要出阳垣城朝着云甸山脉的方向去?” 司碧涵点了点头。 “现在兽潮大爆发,这条路看来是行不通了。还有什么别的路么?” 司碧涵摇摇头,她道:“那就只能朝着天圣山走去了。” “你那些师兄师姐,师叔师伯都什么修为?”沐浅问道。 司碧涵看向沐浅,眼里一片哀愁之色,她道:“打不过他们的,天圣山的正式弟子,最低也是第五重元婴期的修为,这是入门的最低标准。” 沐浅一听这话暗自咋舌,整个观止灵院修为最高的院长燕明哲也是第五重元婴期,而天圣山的弟子入门标准就至少是元婴期了! 那岂不是说,整个观止灵院,出了院长之外,没一个人能够当上天圣山的正是弟子? 这天圣山也太牛逼轰轰了吧! 随便出个人就可以移平观止灵院了! 真是不远游不知世界之大!她先前就是只井底之蛙啊! “那,那你俩怎么没有到元婴期就成天圣山弟子了呢?”沐浅惊讶的问道。 “因为她是掌门的女儿,我是长老的儿子,从小就生在天圣山啊。不过我们修为不到,也不算正式弟子,只是能够和师兄师姐们一起修炼罢了。”萧心远叹了一口气。 天圣山最低修为的弟子也得是元婴期,那么让天圣山弟子趋之若鹜,甚至不惜违反门规偷抓司碧涵也要去的冰穹圣地,那得是什么级别的宝地啊! 沐浅一想到这,她那颗心就猛地跳动起来,热切期待,兴奋不已! 但沐浅很快就恢复了理智,她震惊之余,算是发现了,这条路是堵死了。
去面对天圣山的人,还未必有走云甸山脉,面对凶猛的兽潮安全。 明白这点之后,四个人的脸耷拉了下来,叹了一口气。 “反正我们现在暂时也出不去这阳垣城,不如明天试试去杀杀妖兽,探探路吧。”沐浅道。 “可是,离圣地开启只有两个月了,也不知道两个月之后,这兽潮能不能退,不能退还是出不去,兽潮都持续三个月了。”萧心远满面愁容。 “可现下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不是?”沐浅道:“也亏得这兽潮,至少保证了天圣山那些恶人没办法堵在这条路上等我们了。” 其余三个小伙伴一听,这倒是真理啊,天圣山的人都是修炼之人,修为高不说,实力肯定强悍,绝非钱季同那种酒囊饭袋可比。 遇上他们基本没有什么希望,至于兽潮,他们或许可以避开高级妖兽,低级一些的,说不定也能杀出一条血路来。 这么一想之后,所有人便都一致同意了在兽潮中探路这一决定。 决定好之后大家便各自回去休息,只等明天便开始探路。 一夜过去,早早就在楼下吃早点准备出发了。 晚上的时候四个人都睡不太踏实,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便可以听到城外传来的兽吼声。 还没去见识,光是听到这兽吼,他们便知道这次的兽潮有多严重了,然而等他们真正见到的时候,他们才知道自己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走到阳垣城的城门口,便能够看到许多的修炼者就地休息,这些修炼者身上几乎充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沐浅抬眼望去,只见在城楼之上,一人飘然而立,仅仅是站在那里,便让人觉得与周遭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