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床技了得

    “徐西临啊，那我们就是竞争对手了。”乔斐然笑得很冷，徐清佑听到这话很吃惊，“阿森，你也是来试镜？”

    “不然呢。”

    “你不是……”徐清佑当然很难想象一个一出生就拥有亿万身家的富二代居然会来试镜一个网络剧的角色。这种剧的片酬对他而言恐怕看都看不上，难不成是专门来……来堵自己的？

    “徐先生，请你以后称呼我的全名，我跟你还没熟到可以喊昵称的地步。”

    徐清佑被这话说得尴尬，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化解，乔斐然已经径直往更里面去了，陆西淳朝他礼貌地笑笑，“失陪了，徐先生。”

    另一边隔了一块，《上门》剧组的导演监制都在，乔斐然看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温婉平和，说话也带着三分笑意，细声细语颇有种文人气质，她就猜到是原著作者月晚晴。

    要见到心目中的偶像，乔斐然心情激动在所难免，可令人扫兴的是，郭染朵的声音又出现了，这个女孩子看起来萌萌哒，说出来的话却很不中听。

    “还装什么装，有什么样的公司就有什么样的艺人，到哪儿都是yin、荡下贱货！”

    乔斐然正好经过她，听到这话，皱起眉头，陆西淳则扫了她一眼，冰冷的眼神让郭染朵不敢再说出更难听的话，禁不住躲了躲陆西淳的目光，视线撇向了别处。

    “你都听到了？”两人找了一个角落站着，乔斐然正好也可以观察到那边的试镜情况，看月晚晴似乎是皱着眉头，对之前的演员应该都不太满意。

    “少爷，是我的失职。”

    “你并没有错，我的意思是我没想到光影会闹到这种地步，刚刚我一提公司所有人都恨不得退避三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啊！”乔斐然忧愁地叹息。

    陆西淳道：“昨天下午那群记者来得太突然了，并且准备得十分充分，像是有人事先提供了证据，这件事我正在查，只是昨天晚上少爷失踪了，所以我并没有来得及处理，以至于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那你觉得记者和网上传的那些，是真的吗？”

    “这个，半真半假吧。”陆西淳也不确定，“毕竟这个圈子里这种现象不在少数，只是没拿到明面上来说，就算是有明星被黑，那也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像这种扯到整个公司……少爷，你真的要三思。”

    乔斐然明白陆西淳的意思，光影已经这么臭这么烂，如果自己在公众面前还跟光影扯上关系，那自己也连带着臭了，就像今天一样，那个叫郭染朵的姑娘只是一个代表人物罢了。

    但！乔斐然笑了笑，“陆管家，据我所知，咱们公司最后一个签约艺人也在昨天下午提出了解约，而张友善今早就发邮件告诉我，公司不少员工都提出了辞职。陆管家，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将是光影唯一的艺人，意味着如果我也放弃了的话，光影就真的没救了。”

    “我们有很多办法可以去想去试验，老爷子给了你一年的时间，我们不怕失败，少爷，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拖累进去？”

    “很明显，这件事很有可能是有人针对我，不想让我通过考核，所以即便我放弃了出道，那对于其他方面也是一样的结果。治标不如治本，陆管家，你平时的精明都去哪里了？”

    陆西淳忽然意识到，自己大概是真的因为关心则乱吧。乔斐然想伸手拍拍陆西淳的肩膀，发现对方实在是比自己高很多，这个动作做得十分艰难，陆西淳没再说什么。

    有人过来通知乔森进去试镜，满屋子地喊，乔斐然只好把还想说的话咽进肚子里，独自一人走了过去。

    “这个还不错。”导演冲着月晚晴说，乔斐然的外貌是他们今天见过最出色的，导演不禁多了一分精神。

    月晚晴也点点头，“气质也很符合徐西临，就是不知道演技怎么样，看起来年轻了点，高中时期倒很合适，后面……”

    乔斐然任由在场的人打量他，导演看了一眼她的资料表，问，“你叫乔森对吧，以前有没有什么表演经验？”

    “没有。”乔斐然如实回答。

    “今年才十八岁？你辍学了？”

    “我今年刚从沃顿商学院毕业。”这也是实话，乔斐然刚刚拿到沃顿商学院的管理学博士，但这不是属于现在这个她的，是属于曾经那个天才乔森的。只是说她辍学这一点，感觉不是很好。

    但显然导演听到这话很诧异，更多的是好奇。

    “你已经是沃顿商学院的高材生了，想必能在国内找到很好的工作，为什么还要来我们这里？”导演的言下之意是，这部戏的片酬不是很高，很可能连乔斐然找一份正经工作的月薪都比不上。

    乔斐然想了想，她当然不能说是为了光影映像，只好一本正经地撒谎：“我喜欢演戏。”

    这一句话虽然被很多人拿来搪塞，但由乔斐然嘴巴里说出来却显得无比真诚，特别是她拥有这么优秀的条件，连穿衣打扮都跟普通人不一样，导演在心里暗暗猜测，这可能是个喜欢演戏又被家庭逼迫最后反抗成功终于有机会实现自己梦想的年轻人，不，富二代。

    乔斐然看起来就特别有钱，但事实上，她在出门前特地选择了低调的搭配，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很好，很好。”导演乐得嘴角上扬，对乔斐然一脸赞许，乔斐然却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那句话戳中了导演的笑点，连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殊不知，只是因为导演的脑洞太大而已。

    旁边的监制戳了戳导演的胳膊肘，低声往他耳边说：“张导，你忘了，天皇那个徐清佑，刘秦不是给咱们打过招呼了吗？”

    张导一听这话，整张脸瞬间就僵了，即便他再喜欢眼前这少年，但刘大导演的面子不能不给，监制见张导醒过神来，就指了指乔斐然资料表的签约公司一栏，用更低的声音说：“光影这几年都要垮了，能签什么艺人？张导你不爱上网你不知道，从昨天到今天，光影的丑闻一大堆，要是让他来演徐西临，咱们剧组得被人拿口水淹死。”

    “什么丑闻？”关系到整个剧组，张导的神色也慎重起来。

    “还不是许文静一万八的事，你不知道吧，许文静就是这个公司出来的，现在已经跟他们解约了，我听一个记者朋友说，这个公司其实就是个拉皮条的，把自家艺人往什么富豪大老板床上送。这个恐怕演技不行，床技……”

    张导听监制越说越不像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再打量乔斐然的眼神就多了几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