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八 宣布自立

    在陈子瑞等人回来的路上，牛大壮却是不停的说道：“陈师兄，聚心门的人也太没良心了，咱们这一次明明是去助战的，可是到了最后居然还落了这么个结果，他们真是一群白眼狼！”

    不过此时的陈子瑞听完这些话之后，却是一言不发，又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对顾寒秋说道：“顾师兄，事情真的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而顾寒秋冷清的脸上现在看不出任何表情，他也只是说道：“天下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流云派大势之下，这也是无奈之举，不要说是我们与刘若虚他们了，就是咱们与流云派的关系，怕是也正好到了调整的时候！”

    这话说的真是莫名其妙，牛大壮自然听的是不明所以，但是他也知道这是隐密，懒得多问。只是他旁边的龙晓影却是若有所思。

    陈子瑞听了之后，长叹一声，只得说道：“大势之下，也只得如此了，回头咱们与龙三言，东方福再商议一下吧，是到变天的时候了！”

    顾寒秋听罢，又说道：“刘若虚这次也是借势力而为，他也知道如果自己有意设计这样的场合必会被有心人所猜疑。所以今天他才是有意摆出这种态度。最合理的的情况也就是无意中的情况。也正因如此，今天的事情如此发展下去，以后在所有人看来也都是理所当然的，只是以后咱们遇的问题会很多！”

    陈子瑞听罢，点了点头。

    一个月之后，枯荣山的议事大厅之内。陈子瑞，顾寒秋，东方福，龙三言，龙晓影，齐洞云，蒋海鲲，燕沛然，赵梦琪，南宫婉儿，欧阳雪，张云，李丹凤，牛大壮，岳清风，朱明辰，陈玄薇，杨宇霆，常荫槐，左晓明，白远山，林景中，宇哲儒，沈春华，谭长友等所有的枯荣山头头们也都是坐成一团。

    “诸位枯荣山的同门，诸位道友，今天我要宣布一件与咱们所有人都利益相关的大事，从今天开始，枯荣山将正式更名为枯荣门。从今天开始枯荣门也只是依附于流云派的小型宗门，大家以后也只是枯荣门的人。从今之后，诸位做事情都要先考虑枯荣门，再考虑流云派，大家听清楚没有！”陈子瑞说完之后，下面的所有人却都是被这个消息所震惊，居然一时之间无一人说话。又过了几息之后，所有人仿佛突然炸了锅了，都是在纷纷议论。

    东方福见此情形，也在旁边大声说道：“大家如果有话但说无妨！但是今天的事情必须有个结果！”

    龙三言也跟着说道：“诸位道友，此事我与东方道友，陈道友，顾道友都已经商议过了，流云派也已经同意了咱们的自立，所以还请诸位商议一下以后的发展为好。”

    可是龙三言话音刚落，欧阳雪却是突然站了出来，然后大声说道：“顾师兄，东方师弟，陈师弟，龙道友，象自立这种大事，你们为何今天突然宣布，在事前却也没有半点消息。我们这些人毕竟很多人都是流云派的弟子，如果今天你们四人不给大家一个说法，我们这些人万万不能答应！”

    欧阳雪也是因为从小在流云山长大，所以她与流云派的那种感情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再者说了，欧阳雪的父母现在也都在流云派。所以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她自然没办法接受。

    欧阳雪刚刚说完之后，岳清风，宇哲儒，陈玄薇，杨宇霆，常荫槐，左晓明，蒋海鲲，谭长友，李丹凤，沈春华等人也都是纷纷表示反对。这也是可以理解，毕竟这么些年来，这里多的人都是受流云派大恩，如今让他们居然突然宣布自立，这种事情任是谁也一时半会儿也有些想不开。当然，像齐洞云，薄州五鼠，鲁安这样的外来的人员是除外的，他们这些人从来都是希望枯荣山能够自立，他们也好有个归宿之地。可是这些人现在虽然喜形于色，但是流云派的其它弟子对此事却是颇有看法。

    陈子瑞看了看下面正在议论的众人之后，心里却不由得想起了当初自立聚心门的刘若虚。又想到何思圣当初所说，刘若虚聚心门的人，多数都是有奴性之人，只要是是管理层下了命令，他们就都会直接接受，在他们眼里，只有刘若虚等上层几人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宰，这些人的内心之中，也根本没有流云派的存在，也正因为如此，那刘若虚等人当初一声令下，炼心堂之中九成的人居然就都同意了。可是到了自己枯荣山自立的时候，却没想到现在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却是都要持反对的意见。

    不过，实际情况也正应该如此，生活在集权制度下的人，往往奴性极强，都喜欢去支配别人，也能接受别人的支配。喜欢去发号命令，也能接受命令。而这样的人越多，那这些人也就必须用集权的办法来管理这个宗门。

    而生活在分权制度下的人，这些人往往更能考虑其它人的意见，更能体谅其它人的难处，但是他们这些人却是从来都不能接受其它人的命令。他们是什么都想知道，什么都要明白，什么话都要说，又极容易出乱子，所以有的时候这些人却是根本没办法合成一个整体，并且就算结合到了一起，也极容易分裂。

    真是集权有集权的好，分权有分权的难，让人难以说清楚到底孰高孰低。不过陈子瑞今天也是更加明白，奴性人多的时候，就要建立集权制度，自由的人多的时候，就要建立分权制度，制度是以人的实际情况而定的。当初刘若虚建立集权制也是这样考虑的，正是因为聚心门奴性的人太多了，所以他才直接建立了集权制。自己和东方福，顾寒秋，龙三言所建立分权制也是考虑到枯荣山的人喜欢自由的人居多，所以才会如此。

    可是见到下面已经吵成一片，陈子瑞，东方福，龙三言现在却也都是没了主意，他们也实在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如何处理。

    就在这关键的时候，顾寒秋却是直接站了起来，然后对着众人说道：“诸位同门，诸位道友，关于这件事情，大家一时之间有些想不明白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我要告诉大家，咱们枯荣门自立之后，依然还是在赵国，依然还是在这枯荣山上，咱们也只是离流云山远了一些而已。诸位同门，人生在世，如果你们没有一番事业，那你们的人生的意义何在。而如今枯荣山的自立，正是诸们同门道友大干一番的时候，如果大家有了这个平台，以后有可能借此功成名高，那才能真正让自己的人生不再虚度，对诸位来说何乐而不为呢！”

    说来，这顾寒秋身份极为特殊，首先他可是能与鬼公子，陆少游齐名的天才之一，并且又是李祥云这样灵婴期修士的弟子，更是现在枯荣山上数一数二高手，所以他的这番话说完之后，众人却是马上没有了声音。也只是静静的思考着顾寒秋所说。

    陈子瑞，东方福，龙三言见状，也都是长出了一口气，心道，关键时候还得顾寒秋出面才行呀。他一有实力，二有威望，并且平时与其它人也没有什么利益纠纷，所以他的出面效果真是出奇的好。

    可是又过了一会儿之后，欧阳雪却是还是有些想不通，于是又说道：“那我想请问顾师兄，咱们枯荣山自立是你们几个人的意思，还是流云派的意思，请顾师兄把此事说个清楚！”

    这个问题也实在是极为尖锐，顾寒秋却是一时也不好回答。如果他要是说是他们几人要自立的话，那就是他们几个人已经有了私心，是通过某种手段胁迫流云派让他们自立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欧阳雪等众人怕是会马上离开。可是如果说是流云派主动同意他们自立的话，那不等于是把流云派总体的的战略布局说了出来，这种事情，不论到了什么时候，也是绝对不能明言的，并且还要保密再保密。所以顾寒秋听了之后，也是相当的难以回答。

    不过顾寒秋就是顾寒秋，他最后又想了一想，然后说道：“欧阳师妹，你的问题可以回去问欧阳震长老与唐丽长老，这种事情，你也应该让长辈们为你谋划一番。其它的同门也是同样，如果谁要想离开枯荣山，我们也绝不强留，并且你走之前，枯荣山共有宝库之中的所得，也定有你的一份，！”

    顾寒秋这话可是已经算是底限了，但是他这也是没办法，有道是君不密，则失臣，君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成害。当着这么多人，他自然不能把这等绝密的事情说出来，于是他也只是下了命令。依顾寒秋对众人的了解，这些年大家相处在一处，每个人不但相对自由，而且彼此之间的关系也颇为融洽，如果真让这些人主动离开的话，很可能他们自己也都舍不得。

    陈子瑞见顾寒秋已经用出了最后的杀手锏，他也知道此时已经是自己出头的时候了，于是连忙又对着众人又是一笑，然后说道：“诸位同门，大家在流云派多数也是有师父或者亲近的长辈，大家若是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也可以多向长辈咨询，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二十天之后，咱们重新开会，到时候诸位去留自愿，现在我宣布，散会！”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能再商量了，要知道，刚才他们就差点起了内讧，如果再继续商量下去，怕是后果会更为严重。所以陈子瑞直接来了回头再议，也是打算让这些人与相熟之人仔细考虑一番。

    众人听了之后，也都是无奈，不过至少他们也有这二十天的时候，所以在后面的这几天之内，多数人都是纷纷四处走动，有的找朋友相商，有直接回宗门找师父，教习或者长辈咨询的，总之这一段时间大家都是忙的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