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八十四 抱怨
陈子瑞见这左利书到了现在居然还是大义凛然,知道如果不打击一下他气焰,怕是也不利于后面的审问。虽然这左利书刚才所说的事情也是对他们大有收获,但是关键的东西他到现在却是一句未说。 想到此处之后,陈子瑞却是在旁边说道:“左道友,虽然这是左家的家事,但是左道友的所作所为实际上已经天怒人愤了,另外,你我相识也有数十载,所以我就多上几句,左道友可想听我说上一说!” 左利书听罢,觉得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无所谓,于是直接说道:“陈道友,说实话,咱们也算老交情,所以陈道友有话但说无妨!” “左道友既然快人快话,我也就不矫情了。咱们修仙之人,本来就是要自强不息,才配有所成就,而这法地侣财四字,也就是修仙的四要,虽然对修仙颇为重要。但是我们更要知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左道友行了如此多的不义之举,最后还在这里夸夸其谈,却也实在让人看不上!” 左利书听罢,却是冷笑了一声,然后说道:“陈道友,你这话就偏颇了吧,凭什么有些人一出生下来就可以资源充沛,根本不用花费任何力气,他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任何东西。而没有背景之人,却都是朝不饱夕,这天理何在!“ 陈子瑞听罢,却也不以为意,于是说道:“左道友,每个人出生之后。不论穷也好,富也好,多数人却都要历经艰辛。就说我本人吧,我是小家族出身,甚至父亲本身就是一介凡人,我这家世也根本说不上好。但我也从来想过作jian犯科之事,再说叶前辈,他从小四处飘泊,但是他这一身修为在薄州也是赫赫有名。他为人处理也从来都是走的堂堂正正。再看你所说的那些匪修,虽然他们四处劫掠,所得也是不少,但是这其中的人十之**也早早血归黄泉,世间也自有天道,我们没有看到的地方,并不等于天道并不存在!“ 左利书听罢,还是不服,于是继续说道:“陈道友此说却也是不妥,想那梁德顺,从小就是含着金钥匙出身。他就是对我本人,也从来都是使来唤去,他凭什么能有这等作派,他还不是仗了他梁家的家世!“ “左道友,梁德顺虽然出身不错,但是他出生之后,却很是缺少历练,所以到现在为止,他还是像个小丑一样被人欺来骗去。想来左道友也是知道的,梁德顺曾经害我守云斋数次,可是他又为何次次都不能得逞。这就是因为他本身能力有限,若是同样的机会给了左道友,怕是我守云斋早就是万劫不覆了。上天给了梁德顺一个好的出身,但是却同样让他深陷其中,毫无作为。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那梁德顺不也是被左道友所蒙骗吗!梁德顺他自以为高高在上,实际他像一个小丑一样,这样的人难道不可怜吗,他又有什么值得左道友羡慕的地方。“ 听了陈子瑞这一番话之后,这左利书却是一时的讶然,现在站在那里仔细思虑。不但如此,听了这话之后,就是叶秋生也不由得对陈子瑞刮目相看。 陈子瑞见状,于是又继续说道:“这天下可以说无一事是公平的,但是天下又无一人是不公平的。有些人拥有了天才般的智慧,但是他一生却没有修行的资质。有些人资质绝佳,但是他却没有半点儿的悟性。有些人出身极差,但是自己努力进取之后,修为却蒸蒸日上。有些人本身条件也是极好,但是他一生却一事无成。所以在我看来,人只有自强不息,厚德载物,方能真正有所有成就。以前我也听我的一位前辈讲过,人必自欺之,而后人欺之,人必自侮之,而后人侮之。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恶人怕天不怕。人生在世,怕的就是自欺其人,那才是不可救要!“ “左道友,道讲天道,佛讲因果。如果这世上真的没有这天理循环,那我们修的又是何道。一件事情在短期看,那自然是强胜弱,恶胜强,坏人欺好人,好人定然倒霉。但是从长远看来,任何的事物却也都要有一个终结。同样,在我看来,人出身好坏,资质高低这些本身也都是有定数的东西,就是一个人机缘好坏,冥冥之中也自有天数。我们为人处事,只需要做好自己,这就已经足够了。不过这世上之事,却从来都是从善如登山,从恶如崩山。向下容易向上难,。。。。。。。。。。。。。。。。。。。。。。。。。。。。。。。。。。“ 说来陈子瑞也真是厉害,再说他今年已经一百多岁,早就已经不是对天道毫无见解的小修了。现在他对天道也颇有感悟。再加上陈子瑞当了枯荣门掌门之后,又久经历练,所以他的这一番话之后,直是说的这左利书哑口无言。然后左利书再回想到自己过去的往往,也是长叹了一声。 实际上,今天陈子瑞所说也是他的心声,说别人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在说自己。而陈子瑞这一番话也有另外的目的,他现在却是想给左利书这必死之人一个心灵上的归宿。而这个归宿对很多人来说,又是极为重要的。 左利书到了今天,也是知道凭自己以往的过错,自己也是定难有一个善果。所以思来想去,最后他却是对着陈子瑞惨然笑了一笑,然后说道:“陈道友,算来咱们相识至少已经有六十多年了吧,咱们在归灵谷中相遇,方圆城中交手,后来咱们又在荣华城中也是有过一番争斗,我对你素来是佩服。说实话,今天我能输在你的手里,也感觉不冤!只是陈道友,我却是想不明白,这一次你又是通过什么方法发现我的呢!“ 说实话,陈子瑞对这左利书的能力那也是相当的佩服的,想当初在归灵谷之时。枯荣门明明早就知道这左利书可能就是内应之一。但是不论枯荣门盯梢,还是刺探,或者用其它的方法,却硬都是没抓到这左利书的半点证据。最后枯荣门也是对他无可奈何,任由他离去。 而来到薄州东部之后,由于以前的事情,所以顾寒秋此时也对左利书极为上心,但是就算是这样,这么些年下来。他们却也是没抓到左利书大的纰漏,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左利书做事情也是极为精细。而到了现在,陈子瑞也只能说,左利书真是太可惜了。而叶秋生却更是觉得,正是左氏家族却是害了这左利书,若是左利书能在左家能得到重用,那对左家定是颇有好处。
但是,陈子瑞听了左利书所说之后,知道他如此说也定是还有其它的深意,于是就直言说道:“左道友的手段,心机,我和顾师弟那是相当佩服的。可是你错就错在不应该利用梁德顺,也是从梁德顺那里我们才发现了你们的与血影团和匪修有交易的!“ “我就知道是这样,不过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是无益,陈道友,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一定知不无言,另外,也是希望今天我所说,能给左家减轻些罪业。虽然我对左家不满,但我左利书毕竟是左家之人!“ 听了此话之后,在场的四人都是不胜唏嘘,最后叶秋生却是再也不想多言。然后由顾寒秋审问,陈子瑞记录。而这左利书后来也是极为配合,更是将他知道的情况一一说了一遍。 不过当他将所有的事情说完之后,左利书却是又长叹了一声,然后口中说道:“虚度春秋二百余,今日方知误前程。不是无心兴家业,只是贪心毁此生。” 言罢,左利书却是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看样子已经身亡。 陈子瑞见状,连忙就要上前查探。但是他却是听叶秋生说道:“陈掌门,不用了,左家的人,如果他想死,是谁也阻止不了!只是可惜了这老十九!” 陈子瑞听罢恍然,这炼制丹药的家族,又岂能没有自我了断之法呢。 后来,对于这件事情,枯荣门的人也都是三缄其口。因为左利书毕竟是左家出的叛逆,如果真要将此事传扬出去的话,那对左家也是极为的不利。同样,这也是叶秋生一个人情。对于此事,叶秋生也是心知肚明,但是他也从不多说什么。 十天之后,在莒国某处山谷之内,陈子瑞,顾寒秋,岳清风三人正隐藏在一处,看着远处的二十多人。 原来,在他们上次抓获左利书,梁德顺等人之后,陈子瑞他们就越来越感觉现在薄州东部的形势变的极为险恶。正因如此,他们更是害怕如果小队全部体出动的话,也许是大为不,最后他们一番商量之后,也终于决定由最擅长逃跑,隐身,追踪的顾寒秋,陈子瑞,岳清风三人出来打探消息,而其它人则暂时休整。 这也是没办法,人多了有人多的好处,但是同样也有不少的坏处。人多了之后,目标也太大,风险也太多,很不利于消息的打探。必许只有他们两三人出来,效果却有可能更好。而这一次陈子瑞他们之所以看着这二十多人,关键的原因就是在陈子瑞身上,因为这里面的人,有好几个人也都是他的老相识,所以陈子瑞现在心里已经有了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