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穿越时间的传说
“于是问题最终就是这么解决了？八千円？” “还算不错了，修修神社是没问题的。” “如果神社急需修缮又缺乏资金的话，其实可以找我的。” “这可是你说的哦，以后就这么办。” 妖怪之山脚下，灵梦和一个撑着阳伞的少女悠闲地走着，后者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深沉表情和她的外貌形成了巨大的落差，不过似乎灵梦早已熟悉了。 这个历经五百年腥风血雨却依然是幼女的吸血鬼大小姐，蕾米莉亚，斯卡雷特家族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子裔。 不过，蕾米莉亚的心里并非如嘴上说的在关心灵梦出手妖怪之山的事，比起这个，她更担心咲夜的状态。最近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让这个从来都是将每一件事做到完美的女仆长频频心不在焉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从没有什么可以如此干扰到咲夜，甚至是面对强大的对手，完美而潇洒的从者从来不会受到任何扰动。 不过，如果是战斗以外的事呢？ “灵梦，你最近见过咲夜对吧。”蕾米莉亚侧了侧阳伞，目视前方，只用余光注意着灵梦的表情。 “她吗？见过几吧，最近一次就是……不想提。”灵梦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个大小姐又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虽然活了五百岁，却总是像孩子一样善变，令人捉摸不透。 “那你看到她有什么异常表现吗？” 异常表现？灵梦心沉了一下，难道说是异变？从没听说那个人会有什么异常表现，如果出现了那肯定不会是小事。 “倒也没有什么异常表现，大部分都是在买东西时遇上的，好像没有什么问题，还有一次是在烤八目鳗的小店那边。”灵梦闭口不谈香霖堂的事，反正都已经传遍幻想乡了。 “八目鳗……”蕾米莉亚闭上了双眼。 改变命运程度的能力，虽然不能自己去控制，难道说咲夜因此而遇到了什么变故？ 她从来没有提出过自己喜欢吃八目鳗，更不要说特地为此跑到魔法森林去吃。 蕾米莉亚的心中越来越阴沉，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始终没有注意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不在掌握之中的感觉真是……让人不爽啊。 “今天太阳这么大，就算换了一把伞，也不会舒服吧，”灵梦瞄了一眼天上极速划过的魔理沙，看来解决的很好呢，“特地跑来妖怪之山找我，恐怕不是只为了寒暄几句。” “你多想了，只是看天气好出来游玩，路过而已。”蕾米莉亚微微一笑，“总是呆在家里也是很无趣的。” “随你咯。”灵梦摊摊手，示意没什么问题。 两人一路交谈着走向神社的方向，空中，黑压压的一大群天狗追着魔理沙消失的方向轰隆隆的飞过。 “有完没完啊！MasterSpark！” 森林边缘远远的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博丽神社。 今天的太阳好像比前几天大一些，晒衣服也许不错……灵梦心想，不过对于她来说，一年到头所有的衣服就这么两套：巫女服，以及另一套巫女服。因此洗衣服这种事情一年也就十二次而已，这么小的几率正好撞中大晴天的可能性不大，感叹一下也就过去了。 不过，今天的神社好像和往常不太一样，这是灵梦回来之后的第一感觉——很快她就发现了问题所在：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就在原本堆放着一堆“垃圾”的那片空地上。 谁能告诉我那群河童是怎么回事？ “不要抢不要抢！这是别人的东西！”河城荷取站在一群情绪激动的河童之中努力维持着秩序，“看一下就行了，还不知道有什么作用呢！” “这个是做什么的啊？” “那个就是传说中可以把东西变成电的东西吗？” “不是电！是粒子谐振能！电这种东西早就被人家淘汰了！” “切！你不也是听荷取前辈说的！” …… 望着叽叽喳喳你言我语的工程师们，河城荷取把求助的眼光投向了一边埋头发呆的95，但是他好像正在思考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不要打扰他。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灵梦站在鸟局下面愣了半天，直到荷取喊了她三声才回过神来。 “这是……” “灵梦！这绝对是可以震撼幻想乡的大事！不，是连外部世界都可以目瞪口呆的事情！”荷取激动的握着拳头站在灵梦身前，一副看到了黄瓜山的表情。 “什，什么？”灵梦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维，震撼世界的大事……？那是什么？ “是啊！这个人他不只是外界人，甚至还是未来人！”荷取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指着沉思中的95对灵梦说。 事情还要追溯到两人在河童秘密基地中的秘密对话，当然，这本身也是个秘密。 “你所说的科技……起码比外界领先三千年……” “什么？外界不就是我所在的世界吗？我怎么可能超越自己三千年？” “我怎么知道！但是……这种科学水平……根本就不可能是现在的外界人类可以达到的！” “你这么说我更加不明白了，难道你们的‘外界和我的世界不是同一个？” “也许有更惊人的！”荷取的心跳越来越快，难道是……“你进入这里是哪一天？” “哪一天？我记得是8月4号。” “年份！” “2716年。” “可是，今年才2004年！”荷取感觉手在颤抖，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你来自七百年后……” 一开始95还坚决否定这种可能性，因为在2649年，“斯特米斯悖论”横空出世，时间旅行被证明完全不可能，虽然这个悖论本身就被人质疑有遗漏，但是更具说服力的是，共和国也的确至今没能造出时间机器。 不过当两人来到博丽神社，河城荷取拿出外界的照片后，95终于承认了这一事实。通过比对，这的确是七百年前地球的景象，不仅如此，有几张还完全符合数据库中某些城市的布局和建筑，基本可以确定是同一地区…… 他，跨越了时间。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好像确实是这样的。不过……这好像也没什么吧，”灵梦舒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要知道幻想乡可以没有那些什么悖论什么定理的，即使违背了常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但是，如果他是因为被遗忘而来到幻想乡，为什么不是到达七百年后的幻想乡？” 荷取抛出了最为尖锐的问题，她的表情也随着问题的提出而严肃了起来。 “这……我怎么知道嘛！”不知道为什么，灵梦觉得气温好像有些下降了，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传了上来。 “有一种可能。”荷取盯着灵梦，两手一张做了个爆炸的手势，“那个时候的幻想乡已经毁灭了。” 气氛瞬间降到冰点，灵梦的表情好像都被冻住了。 “你……怎么推断出来的……”虽然几百年后的事自己看不到，但这绝对是关系到幻想乡存亡的大事…… “不，我没推断，我猜的。” 当！ 灵梦在荷取头上狠狠敲了一记。 “我还以为是真的呢！你以后再这么一惊一乍的吓人，我就没收你当天的黄瓜收入。”灵梦气呼呼的走到神社阶梯前坐下，一敲桌子，茶杯送了出来。 “痛……”荷取捂着头擦了擦眼泪，不过很快她就忘了脑袋上的痛，转而向灵梦撒起娇来，“我也是好心嘛……不过反正他也回不去，留他在幻想乡吧！这样我就能造出更多厉害的机器哦！” “这可不是我决定的，你要问他。”灵梦转过身走进神社，现在是下午茶时间，她需要安静。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的外界不是我所在的那个世界，我肯定难以生存。而且……”95苦恼的抓着头发，“我应该留下来弥补因为我造成的一连串错误……” “什么一连串错误？” “历史……这个世界的历史被改变了……当我来到这个世界的一刹那。”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和人间之里的那个老师认识吗？”荷取想来想去，还是一头雾水。 “因为历史不能被改变，所以历史改变了！” 这句话看似互相矛盾，实际上揭示了只在想象中的时间旅行会造成的后果。 因为历史不能被改变与回到过去的行为相冲突，所以诞生了平行世界的说法，世界每一刻都会分成无数个，而改变历史进程也不过是再开启一个进程罢了……每个世界已经成型的历史都是只读的，想要改变的后果就是得到一个新的副本。 因为95的到来，这个世界已经成为了一个副本，它的运行轨迹将完全不同于它的原件，这其中出现任何可能的变故都有可能，也许原本它将安安稳稳的永恒持续下去，但是此刻这个未来已经破碎了，一切都变的不可知起来。 也许明天幻想乡就会在一场空间风暴中被卷的支离破碎，也许它会以另一种形式的和平永恒的存在下去，但是，没人会知道。 未来被改变的一刹那，也许已经有人感觉到了。 可以洞悉命运的蕾米莉亚·斯卡雷特，将发现原本明晰的一切都变回了一片迷雾。 可以控制时间的十六夜咲夜，会感觉到某些事物的消失，和更多存在的诞生。 可以吞噬与创造历史的上白泽慧音，目睹历史的车轮止于身前，巨变之前纵使自己通天之能，也如螳臂挡车般脆弱…… “原来……是这样啊……”像是明白了什么，一只眼睛样的裂纹合上了，撑着伞的身影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即使是能够cao纵境界的我也无法理解的变化，果然是宇宙运转的终极规则呢。” 八云紫的心情忽然舒畅起来。 被洗牌的未来，到底是祸，还是福呢…… 总之，很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