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店长的新生活
第二天下午，关于大天狗死亡事件的调查报告终于完整的出来了。相关资料和分析信息被推送到了炙风林的腕机上，正在等待他的过目。 从现场勘察报告来看，大天狗死亡姿态略微有些奇怪，他是面向书柜的方向趴在地上的。整个屋子没有发现可疑的脚印，现场指纹取样过于混乱，基本可以确定没有参考价值。另外屋内没有打斗痕迹和东西被翻动的痕迹，似乎是瞬间击杀的，目标也并非抢夺物品。 也就是说，凶手目的可能是单纯的为了杀死受害者，而原因暂时无法确认。 关于尸体情况，妖怪之山拒绝未来城方面进行完整而体系的尸检，因此调查小组只能拍几张照片，并在现场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分析。 受害者身上没有一道伤痕，现场没有血迹，五官均无溢血现象。通过尸体外部观测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无法确认是否存在内出血或脏器衰竭等情况。 炙风林挑了挑眉毛，这情况就有些奇怪了，瞬时致命还没有外伤。一开始的想法是有高度致命伤，甚至做好了头部被破坏的心理准备，但现在看来这些推断都是错的。 想到这，他将死者的正面照片切换到自己面前，凝视着那张面庞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死的时候会那么开心？” 他望着尸体翘起的嘴角，自言自语着将画面放大，试图从中寻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本来他怀疑死亡方式可能是通过突然地外部力量刺激，或者某种无法无从得知的神秘力量使死者器官瞬间衰竭或者心肺功能停摆。但这都不是能瞬间杀死人的方式，而这两种死亡所带来的痛苦绝对不会让人面带笑容的死去。 那么问题就出现在这个笑容是死前还是死时的了，如果是前者，那么死者只有在面带笑意的谈笑时忽然毫无征兆的死亡，才有可能保留到死后。而如果是后者……那只能说，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 笑着赴死，也许只有在最大义凛然的时刻才有可能出现，而究竟是什么能让他放下了对死亡的恐惧，转而充满欣喜的走向自己的终焉呢？ 如果说能做到在不造成外伤的情况下在让人察觉之前就抹杀一个人，也许只有西行寺幽幽子才能做到。但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未来城帮忙，偶尔回到白玉楼管理幽灵。更何况她与妖怪之山无怨无仇，也应该没有任何牵扯，没有理由对妖怪之山的大天狗出手。 否则若是妖怪之山及山神借机对冥界发难，那幽幽子的地位就可能不保了。不说其他的，一众大天狗连同天魔驻守三途川边，哪怕是死神来了都能打回彼岸去，就算对冥界影响不大，也是不小的麻烦。到时如果为了息事宁人而撤掉幽幽子的管理员位置，也是很有可能的。 换句话说，现在除了魔界和即将到来的毁灭者，其他有根基的势力都没有必要也没不会蠢到去招惹妖怪之山，毕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但那些没有根基，或者隐藏在暗中的势力就不一定了。 问题也需要从这个笑容入手，但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做尸检。但炙风林很了解妖怪之山那边的态度，大天狗对于妖怪之山而言是仅次于天魔的存在，属于至高的阶层。以古代的传统思维去想的话，一个国家怎么可能把自己皇亲国戚交给另一个国家的人来解刨，他们宁愿让这件事永无水落石出之日也不会让外人破坏了他们的身体。 虽然那个天铭坊看起来比较开明，但她一人不能代表所有大天狗，纵使她是天魔最器重的部下也一样。 妖怪之山的阶级结构是传统的家国政治，除了天魔和凭实力上任的大天狗之外，还有很多势力庞大的氏族。这些氏族或许培养了自己的大天狗，或许支持某个大天狗，以在天狗部族中具有更高话语权。任何一个大天狗背后可能都有好几个氏族的支持，因此如果一两个大天狗提出的要求其他人不能接受，那是绝对不可能简单的忽略意见一意孤行的，因为这可能会引起一场严重的内乱。 天铭坊以她作为风神唯一弟子，加上天魔的器重和其相比之下更高的管理能力，所以一般作为天魔的代言人管理妖怪之山事务。但这差不多已经是各大氏族忍耐的极限了，这个时候如果她做了什么让大部分人都不能接受的事情，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对于妖怪之山社会体系和阶级结构的研究，让炙风林深知这条路不可行。因此如果要对死者进行更深层的分析，可能要通过天魔或者风神的路子去进行……天魔他不熟，但风神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通过送给云极令天的SITN目镜，炙风林很快联系到了他，两人约好在未来城会议室见面——也就是说他在这等着就行了。 没过五分钟，炙风林的背后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请进。” “不知道金主大人找我什么事啊？”云极令天推开门，笑着在对面坐了下来。 听到这个称呼，炙风林也是忍不住流露出一丝笑意。他曾经雇佣过云极令天营救被囚禁于妖怪之山的海棠，想不到这就成梗了，一方面现在未来城的确有钱，所以有时候云极令天就会拿这个调侃他。 “妖怪之山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他让自己的表情尽可能的严肃一些，然后将信息投影到了云极令天面前。 “妖怪之山？好像没有听说最近有什么事。” 出乎意料的，云极令天的表情有些疑惑，好像完全不知道大天狗被害一事。 “连我们都知道了，风神大人既然会全然不知？”炙风林指了指他面前的资料，语气有些惊讶。 云极令天顺手将投影拖近，开始仔细的查看上面的信息。 炙风林不由得有些讶异，看他的动作怎么像是经常用这类东西似的，但是他似乎也没有来过几次未来城。 “你以前去过外界？”他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但是现在的外界对于相关的投影技术还停留在一个比较初级的阶段，不过在一些实验室里是有原型的，“看起来对这些东西用起来很顺手。” “是吗。”云极令天的表情有些严肃，他一边翻查着资料，一边将更远处的一些照片之类拖到自己面前，“一两年前我也……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有空再说吧。” 说罢，他将照片翻转过来对着炙风林的方向，一脸凝重。 “你们是今天才知道的这件事吗？” “我们昨天就知道了，也没什么好瞒着你的，我们在妖怪之山有一些眼线，甚至安插在高层中间。”炙风林不动声色地说道。 眼线是真的有，但仅局限于一些普通人和低级管理阶层。目前的高层都是氏族支持的，根本插不进去手。至于这件事是怎么弄清楚的，很显然还是一些无人机的功劳。 报纸被炙风林看到之后就立马被他叫停了，并且还因此斥责了一顿文和海棠。这种东西很显然是妖怪之山很机密的内容，如果让未来城直接报道出来，这就不是一般的仇了，并且对方会有充分理由指责未来城对他们进行间谍活动，可能会导致一些无人机被寻找并且破坏掉。所以包括他与天铭坊的联系都是私下进行的，让天铭坊以请求外援的理由让现场进入一支未来城的队伍，在保证了保密性的情况下进行调查和分析。而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的化解掉间谍行为暴露危险的同时参与到现场调查之中。 所以如果是妖怪之山重度机密的事情，很可能并没有外泄。 但这就很说不通了，其他人不让知道可以理解，但是连风神都不告诉是怎么回事？ “有问题。”云极令天沉默了半晌，只说出这一句话。 很显然，如果情况变成这样，那让风神介入也就出现了问题。因为如果对方并没有告诉云极令天，那么如果忽然云极令天提起这件事，那肯定是未来城泄露的。虽然对面明着可能不会表达出什么，甚至还会向他谢罪说没有及时禀报，但很快未来城就上妖怪之山的黑名单，如果再出现问题他们是绝对不会配合的。 “我本来想让你帮忙说一下，让我们可以对尸体进行尸检的，但这样一来很可能就不行了。”炙风林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还是不行，看来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解决。 本来炙风林还想到是否可以让盖勒克斯去检索尸体的大脑，但如果和之前的研究结果一样，人的记忆不是单纯的物质贮存而是和量子结构有关，那么人死如灯灭，灵魂不在之后记忆也就基本不存在了。 “问题很大……”云极令天喃喃地说道，同时起身向门口走去，“我得去调查一些东西，这段时间可能都不会出现，但如果我有结果的话会告诉你们的。” “那就感激不尽了。” 很快，云极令天的脚步声消失在了走廊中，他已经化作一道闪电冲上了未来城的天空，又在刹那间不见了踪影。 剩下炙风林一个人在会议室中，沉默不语。 晚上时分，炙风林来到了未来城十分偏僻的一个角落。在这里有不少房屋，但大多是一些仓库之类的，此刻全都漆黑一片。只有一座别墅小楼的灯依旧亮着，泛黄的光芒穿过二楼纸窗的缝隙，又透过朦胧的毛玻璃洒落到寂静无人的街道上。别墅的大门是关着的，外面的有一些堆放在一旁的纸盒子，大大小小有十几个。 已经是三月份了，但夜晚的气温还是比较冷，此时的炙风林只穿着一件单衣，稍微感到了一丝凉意。倒不是他不想穿外套，只是外套现在正披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某鸦天狗身上。早就说了晚上气温低稍微多穿点，但她就是不听，说穿多显胖。 现在倒好，真是美丽冻人了。 “你的结界不是连几千度的离子弹和魔炮都能挡住吗，为什么不开一个。”炙风林无奈地望着抖个不停的文，一边将手里用气劲稍微加热了一点的水壶递过去，“再冻下去又要生病了吧。” “有，有用早就开了，好吗……”文伸出手抖着接过水壶，笨拙地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结果立马吐了出去，“烫！” 结界这种东西很奇怪，对那些能直接伤害人的高温低温有隔绝作用，但对这种小范围的冷热好像没什么效果，不然幻想乡那么多人都可以一年四季不换衣服了。 “啊，好像忘记控制力度了。”炙风林这才想起来，一开始想让水快点热所以加快了气劲循环，结果一直捂在手里给忘了，导致循环加热了很久，“抱歉抱歉。” “呜……”文像小狗一样哈了好几下气，这才让舌头觉得没那么烫，但还是有些隐隐作痛。“要烫起泡了！” “没关系，根据对鸦天狗的生理分析，更快的新陈代谢和细胞增生速度使得你们对这种小伤的恢复速度是普通人的很多倍，所以过一会儿就不疼了。”炙风林煞有介事地介绍起他的研究结果来。 “你这人还有没有人性啦！”文捂着水壶小声地嘶着气，舌尖还是有些疼，但的确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厉害了，“明明都那么疼了居然还在说风凉话！” “这天本来就很‘风凉’吧。” 炙风林摊了摊手，走上前去按响了门铃，同时无奈地看了一眼气鼓鼓望着自己的文，又装作无辜的样子看了看远处的风景。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的一声开了，同时还有一声“请进” 走进别墅，炙风林看到一旁的地上有鞋套机，于是直接踩了一双鞋套出来，也就省去了换鞋的麻烦。而文对鞋套机好像有些好奇，踩了好几下，结果套了三四层上去。因为她从来不去实验室和无尘车间，根本不需要鞋套，在炙风林家里也没有鞋套机，所以觉得这个东西有点新奇。 “炙风林先生，这个时间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霖之助此时穿着一套睡袍，但看起来并不是刚起床，也许他只是觉得这样穿着舒服。 “店长，你买的东西都堆在门口，我们都快进不来了。”炙风林笑着指了指外面的大盒小盒，“不过你现在还真是足不出户啊，整天都这么穿着吗？” 霖之助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的确最近买的东西有些多，所以总是有门铃声提醒自己收货。但由于自己经常在研究东西所以就让他们放门口，结果一来二去就堆了不少东西。 “网络这种东西还真是能让人消磨斗志呢。”他有些感慨地说着，未来城有太多新东西他想研究。而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一个按钮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这种在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想不到现在自己居然天天都在用着，“我这个月工资都花的差不多了，东西却还没研究多少，唉。” 介于现在道具屋也基本上不会有什么顾客，所以炙风林给他提供了一份城里面某些工厂物资的管理工作，而且这份工作只需要在网上进行远程cao作就好了。虽然薪资一般，但是对于开销不大的霖之助来说已经够用。也就是有时候想买点新奇玩意研究的时候会感觉囊中羞涩，所以最近他想在网上找点兼职什么的，不过总是被骗，想不到这灰色产业居然也随着技术的发展与时俱进了，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这次来的话其实是想了解一下蓝色泰伯利亚石的事情，因为之前帮魔理沙重造八卦炉使用了绿色泰伯利亚石，发现效果十分惊人。”炙风林一边帮着霖之助把箱子搬进去一边说起自己的目的，“另一方面这些物质具有相当危险的性质，自从那之后也许已经又进来不少了，有必要进行危险回收工作。” “这个啊，我们上去再谈吧，一直站着也不好。” 箱子搬的差不多了，霖之助邀请两人来到了自己的书房，也就是二楼那个亮着灯房间。 刚进入房间，炙风林就被震了一下。这房间……也不是说乱吧，但各种东西都堆得满满的，虽然摆放的很整齐，但是视觉压迫有点大，几乎有点像当初的香霖堂了。 这些东西有很多都是霖之助看起来用不上的，大概就真如他所说的，是拿来研究的。毕竟霖之助的爱好是研究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而至少在他看来，未来城现在的很多东西就是稀奇古怪的。 “这里与其说是书房，不如说是实验室吧……”文好奇地四处看了看，简直就是个小型百货商店，果然这老习惯是一时半会改不掉了。 “老毛病了，哈哈。”霖之助一伸手请两人找位置坐下，自己则坐在了那张看起来很舒适的新式躺椅上，“弄成这样反倒感觉舒服了许多。” “看得出来。”炙风林也笑了，如果说他没几个月就能完全接受新生活，那才奇怪。 “关于蓝色的泰伯利亚石，我也只是在无缘冢附近看到过几个，但似乎最远的一个已经离开无缘冢范围了，所以我也不太清楚范围到底有多大。”霖之助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因为从镜泽镇回来之后他也有一段时间没去无缘冢了，一直在研究一些新东西。 “我们准备组建一支危险物质回收小队进行这些泰伯利亚石的回收工作，所以一方面要了解范围，另一方面还想了解相关性质。”炙风林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块绿色的晶片，“绿色泰伯利亚石的性质比较稳定，但是会释放出非常强烈的辐射，所以得用这种防辐射盒装起来。” “之前魔理沙给我看过她的新八卦炉，好像里面用的就是这个？”霖之助点了点头，不过他很快想到了一点，既然这个东西这么危险，那魔理沙用着没问题吗。 “是的，不过新八卦炉肯定是做过防辐射处理，所以不会有什么辐射伤害。另外，店长先生觉得那个八卦炉怎么样？” 说起这个，霖之助的表情就兴奋了起来。 “实在是太棒了！这就是我理想中的八卦炉，只是当时苦于工艺和技术难以达到这种水准。”他赞不绝口地说道，“除去核心的使用之外，材料和设计也是近乎完美的方案，你们所用的材料对于魔力汇聚和传导的效果甚至比绯色金属还要好得多，果然不愧是未来城的创始者啊。” 听到霖之助的夸奖，炙风林说不高兴是不可能的，但他也要表现的淡定一些，毕竟这也的确不是他最终的设计方案。 “其实关于能量汇聚方面，如果能够将整只手甚至整条手臂覆盖其中的话会有更加优良的效果，只是那样基本就等于设计半套装甲了。”炙风林解释道，“但未来的话也会试着往那个方向发展，尽可能的提高作战效果。” “毕竟魔理沙也是未来城的一员了嘛。”魔理沙能找到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霖之助是非常高兴也非常认同的，虽然说打打杀杀之类的他也担心，但无论自己怎么做，这就是魔理沙自己选择的道路，“当初听她跟我说买了什么什么，钱不够用什么的，我简直大吃一惊，没想到魔理沙居然也开始谈赚钱和买东西了。” “哈哈哈哈！”这下炙风林再也忍不住了，连霖之助这个那么关照魔理沙的人都说出这种话，过去的魔理沙到底是怎样的让人无可奈何啊。 但文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想起了什么东西。 “如果说是整只手的八卦炉……那不是……”她忽然眼睛一亮，不由地叫了出来，“那不是钢铁侠吗！” “钢铁侠？”霖之助一时没反应过来，钢铁侠是什么？ “20世纪开始就有的超级英雄角色，这可是延续了几个世纪的文化。”炙风林笑着转头望向了文，“不过，里面那种能轻松抵抗当代坦克主炮攻击的装甲，实际上到四个世纪后才有与之接近的材料，而到了我那个时代，新的装甲强度和战斗力已经远远超过当初的想象。但即便如此，我也依然当不了超级英雄不是吗？” “那可说不定，也许未来你就是了呢。”霖之助也算明白了钢铁侠是什么，跟着笑了起来。 炙风林没说的是，那样的装甲在未来有十几万件，但穿着它的战士死亡率却不比现在的士兵低。战场上终究没有超级英雄，有的只是无数前赴后继悍不畏死的勇士。 “说起来，文小姐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霖之助一提到这个，文却忽然脸红了，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她呀，”炙风林摊了摊手，“我在街上捡到的。” “捡到？” 如果说是冻晕过去的大概霖之助不会信，但实际上差不多就是这样。喝了点小酒然后嫌热把外套脱在新闻部了，结果出门的时候冷的直打颤，想回去结果发现锁门了，准备飞回家又嫌冷不想把翅膀拿出来…… “反正就是……不知道怎么睡在路旁了……”文小声地说道。 “万一冻死那可就不划算了。”炙风林在一旁略带深意地说道。 “才不会冻死！” 虽然说妖怪的身躯被这样的冬天冻个一晚上也不会有大事，但病肯定会生个一两场，到时候倒霉的还是海棠，因为得同时兼职两个部门的部长工作，非得累出病来。 那要是两个部长都病倒了，那也太戏剧性了，不知道能不能给这个事件起个标题叫一杯小酒引发的血案。 “不过，如果说性质的话……”霖之助忽然推了下眼镜，拉开桌子抽屉拿出了一小块蓝色的石头，“用这个碎片可以检测出来的吧？” 炙风林看了看碎片，又看了看霖之助，表情纠结。 “我说店长，”他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的吧？” 绿色泰伯利亚石的危险就已经那么巨大了，现在又发现了蓝色的，他居然还给敲下了一小块带回家……不说由于没有进行实验不知道这个辐射得多大，可能会造成致命影响，万一这一镐子下去炸了怎么办？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的上是无畏的科学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