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敢劫我?挺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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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家堡无人不晓,他们的二小姐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绝不会混淆或遗忘!报恩的时候全然不在乎是不是报得太多了,报仇的时候也是毫不客气将对方整到跪地求饶,哪怕人家只是无意间得罪了她,又或者只是她单纯地看不顺眼。 这也是让疼爱她的唐家人颇为犯愁的一个地方,生怕她为了报恩败光了家财,更担心她因为报仇树敌太多。 也是因此唐门门主才不放心让她单独出来。 在他想来,这女儿聪明归聪明,总养在深闺难免心思单纯,没见识过江湖险恶人心,总想等她嫁了个靠谱的夫婿可以随时看着她时才敢放出来。 却没想到一场变故突生,硬是逼着用心良苦的唐门主提前将宝贝女儿送了出来。 此时的这位用心良苦的唐门主人正在唐家堡外一处亭子里,与藏剑山庄易庄主并另一位神秘人物喝茶,一边还皮笑rou不笑地打着哈哈:“实在对不住易庄主,唐某也是很想促成这一桩姻缘,无奈我那调皮的小女昨日竟偷溜出堡,也怪我管教不严,真是白费了易庄主一番苦心。” 易剑临活了那么大把岁数又岂是好糊弄的,一眼看出定是唐耀故意放女儿出堡的。他才不信堂堂唐门门主,要拦一个小女孩会拦不住,即便那是传闻中最为刁钻古怪的唐家二小姐。 他上回可是吃够了唐家堡独门机关的苦头,活活让他们几位江湖上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被折腾得筋疲力尽,好不容易逃出来时纷纷都挂了点彩,流风居掌门还不小心在腚上中了一箭。幸好唐耀无心杀人,不然若箭上淬毒,他们几人都得将性命交待在这鬼门关。 也正是因了前车之鉴,此番他才在唐耀再三邀请下死活都不肯入堡,仅仅约在堡外避风亭中会见,还带来了一位神秘高手撑场子才能安心谈话,不过这次他是不敢再那么挑衅这位可怕的阎罗了。 思索片刻,觉得既然人家女儿也不在唐家堡,向唐耀要人也不可能,只好赔笑安抚道:“唐门主客气了,既然日后都是一家人,也不必拘泥这么几日,江湖儿女向来不拘小节,放令千金出去闯荡一阵也不是坏事,那么这门亲事就等唐二小姐回来再议罢。” 语毕便打算告辞走人,谁知此时那位自愿跟来的神秘高手却发话了。 一把喑哑沧桑的声音,徐徐从包裹严实的斗笠中传出,“不知唐门主可曾有乾华掌门的消息?” 唐耀正打算送客的手势忽然顿住,诧异却又警惕地看向一直默然静坐的斗笠人。 奈何他包裹得实在太严密,一丝也看不出本人的身形相貌。 便只淡淡敷衍:“尚未有消息。” 谁知那人居然又紧追着问了一句:“唐门主可认为他死了?” 这下连易剑临都唬了一跳,这问题可是唐门门主的逆鳞,就算这神秘高人来历不凡,也不能如此毫不顾虑地逼问这位有名的阎罗。 果然,唐耀周身的气息骤冷,连身边的家仆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冰冷的语句从那张隐隐泛青的唇中一字一字吐出:“阁下是想听唐某承认,还是否认呢?” “在下无意冒犯,只是尹掌门那样的人物,我有些不信他真会在一夕之间被害身亡,故而方才唐突门主,还望见谅。”斗笠人面对此时如同地府阎罗一般的唐门主人居然还能这样不惧不乱,沉稳回答,倒确实令人吃了一惊。 唐耀深深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回道:“阁下恐怕要失望了。”说完此话,随即唐耀敏便锐察觉到斗笠人微不可查地轻颤了一下,心中已有掂量。 “如此,看来是我多虑。唐门主,告辞。”说罢便起身打算离去。 “且慢,阁下不打算亮出身份让唐某结识一二吗?”边说唐耀边迅速一掌向那人肩头拍去,谁知猛然一股大力顺着他的手掌涌来,尚未触碰到斗笠人一分便被震了回来,唐耀隐隐有些吃惊,他倒是从不知道江湖上有这样内力深厚的高手。 斗笠人敏捷地避开他两丈,冷冷回了句“日后定有机会”,便果断转身离去。却还留下看好戏看得半晌没反应过来的易庄主杵在原地,易剑临抽了抽嘴角,心中嘀咕此人说走就走太不讲义气,不过面上还是笑吟吟亦同唐耀道别,不忘小心警惕地离开了。 “宗主,是否要属下解决了他?”唐耀身后的家卫主动请示门主指令。 “不必,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唐耀沉思片刻,“此人虽然大胆狂妄,却是真的发自内心担忧沧澜,这倒奇怪,我却不知我那磊落兄弟何时结交过这等神秘人物”顿了顿,又困惑道,“而且此人内力诡异,倒不像是长年累月修炼出来的……这股清冽的气息又是怎么回事?” 最后,终是下定结论,吩咐道:“调查那个神秘人,切记行事隐蔽,勿要轻举妄动。” 待家卫们应是离去时,唐耀一个人呆呆望着天色,喃喃自语:“好兄弟,这个神秘人与你的失踪有关吗?看来,这个江湖上,或许还有一些人也在找你。” 几天之后,毫无金钱观念的唐倾墨总算体会到了大手大脚的坏处. 虽然从家门带出来的财物不多,却也足够一般人挥霍数月的了,但在唐家二小姐的手里,这点钱那是绝对的不经花。 也难怪,日日住最好的客栈,吃最好的酒菜,又时常凭心情任意打赏她看得顺眼的人,那点银子能花到现在也着实不容易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在唐家堡她何时关心过手边的东西要多少钱,反正只要她看上了,唐家众人便立马奉上外带清洗护理送到手边。她也从来不使银钱,打赏人向来是捡身上随便带着的什么玩意,不过她身上的东西,随便一件都是值好几两银子的,不过都是送自家人,也无所谓贵重与否了。 可出了唐家堡,随便用好几两银子的贵重物品打赏陌生人,这就太财大气粗了! 如今她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只好开始节省开销了,不过节省来节省去,她还是该花的从不手软,结果银钱消失的速度半点没有减慢。
考虑半晌,她决定还是要去涪城一趟,用自己精湛的唐门技艺去兰绫坊换点零花钱。 至于那日小摊主提醒她要注意绫罗夫人脾气古怪之事,她也考虑过了,不过觉得这世上不能再有比唐门门主更古怪狡诈的人了,她既然能逃出她爹的魔爪,自然不会惧怕一个绫罗夫人。 思虑妥当,倾墨便收拾行囊起身离开客栈,前往位于小米镇东北边的涪城。 由于唐倾墨在小米镇太过张扬的挥霍行径,不少歹人已经盯上她许久,可惜碍于她一直出没公众场合,住的又是治安最好的上等客栈,一直也没找着机会下手。可此次他们打听到她要出镇的消息,无疑是个天赐良机,于是纷纷集结起来打算在半路上劫她一道。 今日倾墨总觉得浑身不大自在,好像身后拖了条长尾巴似的,这条尾巴还长了许多双眼睛,殷殷切切地盯着她,好像她是一道免费的美味佳肴。她的直觉很敏锐,因为她身后此刻确实跟着一长串人,准确地说,是镖车。 “大哥,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张扬了一点?”一个贼眉鼠眼的大块头“镖师”正小心翼翼地询问走在前面的“镖头”。 “少废话,咱们这么多人你有更好的办法?这破官道附近连棵大一点的树都没有,以你这熊样能藏到杂草里吗?”被称作“大哥”的镖头鼻子哼了哼,不客气骂道。 “熊样”的镖师似乎有点不服气,小声嘀咕:“我打娘胎出来身子就壮实,这也不是我的错。”转而又担忧地建议道:“我听说这条道劫匪挺多的,咱们伪装成押镖的会不会被劫呀?我看差不多到离镇子远些的地方就赶紧下手,以免夜长梦多。” 镖头一巴掌拍过来甩了他个嘴巴子“你他娘个乌鸦嘴!这事要你提醒?别忘了咱也是劫匪!你见过劫匪怕劫匪的?” 吃了瘪的壮镖师悻悻地住了口,继续边走边盯着前面的“美味佳肴”。 唐倾墨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觉得特别不习惯被人跟着,于是干脆停下来,等他们先过。谁知那队镖车也跟着她停了下来,擦汗的擦汗,扇风的扇风,好像一行人走累了也打算歇歇。 倾墨心中不舒服的感觉更甚了,她忽然想起来刚才出门前客栈老板善意的提醒“姑娘你一人上路可要小心些,这小米镇附近劫匪多,恐怕镇上歹人盯上你身上财物的也不少。”转眼再看到身后这队人有意无意瞟向她的眼光,心中一片清明。 表面上也装作休息,她脑袋却飞速转了起来:敢劫我?挺本事!对于这等不求上进欺软怕硬的渣渣,我唐倾墨一向看不顺眼,今日狭路相逢算你们倒霉! 思忖罢,倾墨觉得既然这附近劫匪多,他们伪装成镖车也未免太大胆了,看来须送这些同道中人一个相互交流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