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郁气难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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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对面的气氛不对,白晓晴不由挑高了眉,她可不希望那两个危险人物在自己的地盘上打起来。于是她干脆把矛头转向了司空,拉着他的衣袖撒娇道:“小奇奇,看看人家师徒,凭咱俩的关系你就不打算为我剥点什么吗?” 司空冼奇一见她态度大变就眼皮直跳,心里暗自叫苦:“又犯病了又犯病了!”不过嘴上还是保持了诚实,斜瞟一眼还攥着自个袖子的魔爪道:“你自己不是有手?” “人家也有手!”白晓晴抗议。 “人家现在不是派不上用场吗?”天真的司空又乖乖往火坑里跳了。 果然,某妖孽成功吸引了仇恨。 唐倾墨倏然回头盯向他,危险地眯眼,“你说谁派不上用场?” 司空被她盯得脖子一缩,大睁着无辜的狐狸眼怯生生道:“咕……我又说错什么了?” 而罪魁祸首的白晓晴,此时就只能以一种同情的眼光瞻仰他了。 这孩子!总是这么诚实得可爱! 接下来的几天,这位可爱的摘星神偷基本就是在茅房里度过的了。 不要怀疑,令人闻风丧胆的蜀中唐门,厉害的不仅仅是毒药。 即将入冬的夜里,唯闻几只残存的寒蝉在低声鸣泣,然而就在这寂静深邃之夜,却有人在榻上辗转难寐。 已在床上翻腾许久的南宫尘月面容憔悴,不断泌出的冷汗湿透了她的衣襟。此时的她就像是一条涸泽之鱼,在稀薄的泥泞中垂死挣扎,只可惜无人与她相濡以沫。 “好痛……好难受……”这一次的寒衰期似乎比以往来得更加猛烈,她几乎克制不住体内暴走的寒流,只能任由它们如同毒蛇一般钻进自己的奇经八脉,肆意侵蚀啃噬。 血液里好像有什么在疯狂叫嚣,让她禁不住浑身颤栗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颤栗终于逐渐停止,南宫尘月紧闭的凤眸突然睁开,漆黑的瞳孔中有一道蓝芒闪过。 被泻药折腾得疲惫不堪的司空冼奇好不容易沾上枕头,刚刚睡得酣梦香甜,全然不知危险正在悄然而至。 跃动着冷芒的匕首就像蝎子的尾刺,静静潜伏在黑暗里,只需一下就能让人瞬间毙命。此时的它缓慢而又无声地贴近了司空的房门,南宫尘月冷冷地看着门上的锁,只一挥手便让其失去了意义。她刚要推门而入,谁知一个低沉的男声却突然响起在耳边。 “回去。”萧君祈并没有拔剑,只是轻声地出口命令。 这样的暗杀行动尘月已经进行过好几次,但每次当她被君祈当场发现时都仅是乖乖住手妥协,最后沉默着回了房。可是南宫尘月这一次没有动,她的眼中清楚地显示着杀意。 “回房去!”萧君祈微微皱眉,语气强硬地重复了一遍。 面前的美人静默了片刻,却刹那间转身,冰冷的匕首直直冲他而来!君祈瞳孔骤缩,立即闪身避开,而他的双手竟动作更快,闪电般抓向南宫尘月紧握匕首的手腕。 只听“叮叮”两声脆响,两把匕首顷刻间落地,但南宫尘月并未就此罢手,她周身的杀气更浓,近乎要凝结成冰!旋腰抬腿,飞速一扫,南宫尘月索性放弃双手,直接攻向他的下盘! 萧君祈始料未及,避之不过,只能硬生生让腹部挨了她一脚,痛得他紧咬牙根才没喊出声来。而他的身子却也顺势压了上来,抓着她的双手举过头顶锢在墙壁上,修长有力的双腿牢牢克制住她的,死死把她抵在了墙角。 “紫微,你是怎么回事?”察觉出她今夜的不对劲,萧君祈紧盯她不断闪烁的眼睛,试图找出原因。 谁知南宫尘月竟突然狂性大发,奈何四肢受制无法挣脱,她干脆狠狠一口咬向少年的肩头!君祈不由闷哼一声,却只能任由她咬得左肩鲜血淋漓。 直到咸涩的血腥味在口腔里溢开,南宫尘月这才找回些许神智,松开咬至酸疼的贝齿,她猛地抬起头来,看着面前少年的眼中满是惊惧。 “对……对不起……”她的声音微颤,显然自己也吓得不轻。 “你到底是怎么了?”尽管肩上腹部痛得抽搐,萧君祈仍强压着嗓子关切问道。 “我……我……”刚说了两个字,南宫尘月的身体又开始发抖,脸上表情似痛苦至极。“要么让我杀人,要么你就立刻杀了我!” “什么?”萧君祈见状大惊,然而被钳制住的女人忽然剧烈挣扎,他甚至有些压制不住。 “那就如她所愿吧!”一道女声凭空出现在长廊上,隐带愤怒。 君祈蓦然回头,紧张道:“师傅?” 唐倾墨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此刻正冷冷地盯着二人,眼中却浮现出一丝伤痛。 “下不了手吗?为师可以帮你!”说着她就疾步朝他走去。 “师傅!不要过来!”君祈着急地喊道,浑身肌rou紧绷。该死,紫微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倾墨充耳不闻,反倒加快了步伐。
“我再说一遍,不准过来!”这一次,与其说他在警告,不如说他是在低吼着威胁。 脚步停住了。唐倾墨似乎被他此刻的样子吓到了,眼前双目赤红着朝她厉吼的可怕男人,真的是她一向温柔平和的徒弟吗? “孽徒!你胆敢……” “离开这里!”倾墨话未说完,就立刻被他打断了。 “我不……” “我说,离开这里!”君祈的口气强硬得不容置疑。 两次说话被他打断,倾墨的确被激怒了,她狠狠地瞪着他,寒声立誓道:“今日你赶我走,有本事他日就别来找我!” “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刹那间就击垮了唐倾墨的骄傲,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谁知他竟转过头不再理她。受不了被自己的徒弟这样蔑视,倾墨顿时忿然转身,拂袖离去。 她再也不想见到他! 一个人在荷塘边的小亭坐了一夜,倾墨只觉满腹委屈,心里反反复复不知骂了那不孝徒多少遍,直恨得牙痒痒。可惜人她咬不着,于是小亭周围的花草便当了替死鬼,被倾墨蹂躏得七零八落、凄惨无状。连黎明的太阳都似害怕她一般,迟迟躲在云层里不肯露面。 所以当白晓晴到荷塘找到她的时候,看着自家心爱的花草变成了满地狼藉,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半天。 不愧是唐门的二小姐,破坏力可真强啊! “行了唐倾墨回去吧,都快入冬了水边多冷啊!” 被她一提,倾墨这才感觉到清晨的寒意,身上的襦裙浸了一夜露水,冷风一吹嗖嗖地凉,让她忍不住裹紧了衣襟。 虽然心里埋怨又愤恨,但她不得不懊恼地承认,自己还是在没骨气地为他担心。也不知道徒弟现在怎么样了,那女人居然在他肩上咬得那么狠,鲜血染红了一大片白衣,看得她心惊rou跳,所以她当时才会想杀了她泄愤。一想起昨晚之事,她就觉得心里那股气郁结难舒。 “他……怎么样了?”倾墨终究还是没忍住,向白晓晴问出了口。 “谁?”白晓晴明知故问。 “唔……哼,我对那个女人的死活才没兴趣!”倾墨把脸一偏,露出来的轮廓边缘似有些红。 白晓晴故意拉长了音调揶揄她,“哦——不过你恐怕要失望了,我老早看见令徒抱着人往后院荒地去了。看她的样子,应该没死。”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