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师傅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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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那两名男子看不见的青碧潭水下,消失了的萧君祈正捧着一张苍白沉静的小脸,紧张焦急地给她渡气。 因窒息而浑身无力的唐倾墨终于得到了氧气,渐渐苏醒过来,微微睁眸,却见到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由于贴得太近,少年的黑发丝丝缠绕在她的耳际,挠得两颊上又柔又痒。恍惚中她突然想起眼前这流氓还没穿衣服,苍白的俏脸瞬间炸红,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手忙脚乱就拼命推他。 感觉到胸膛上的动静,君祈也睁开眼来,看见她依然活蹦乱跳的样子,他放松一般地轻吐出口气。随即又勾起唇角给了她一个安抚的微笑,这才揽过倾墨的纤腰,迅速往月牙潭另一端的岸边游去。 潭面呈月牙状,围绕潭缘生长的灌木丛便自然呈一个弧形,在岸上只要伏低身体便能依靠那些茂密的灌木遮掩住潭内之人的视线。萧君祈带着倾墨游到那两名男子视野难及的一处矮树丛旁,小心翼翼把她送上了岸。旋即自己也轻轻跃上岸,身体悬空覆住下方少女,双臂撑在两侧,稍稍上前越过倾墨头顶,警惕地抬首观察对面潭中二人的动静。 他离她太近,唐倾墨几乎动也不敢动,唯恐不小心碰到眼前赤裸的男子躯体,只能紧紧贴在冰凉的地面上。不过好在他并非一丝不挂,至少还着了长裤,这才没让她直接羞愤自尽。可是他身上带来的水珠却没饶过她,一滴一滴顺着那象牙色的莹润肌肤落到她身上,颈上,脸上。地xue中昏暗的光线令人身体触觉异常敏感,这一点一点折磨的感觉简直要让她崩溃。 尽管地上很冷,风一吹身上湿透的衣物便带来彻骨凉意,但倾墨还是感觉到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 也不知那二人又聊了多久,倾墨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昏沉,浑浑噩噩思绪不清,这地方又湿冷得厉害,她本能地就想往暖和的地方靠。可眼下唯一够得着的热源,就只有上方散发着热气的强健身体。无意识地缓缓摸上面前触手可及的温暖,而这暖炉的手感竟出乎意料得好。又细又滑,还很紧实,甚至没有一丝肥软的赘rou,就像在触摸一件暖融融的玉器。 可是这一触之下,原本还有些温软的暖玉居然立刻变得僵硬起来了,这让倾墨很不高兴。她干脆伸长双臂继续往上搜寻,看有没有更舒服软和的暖手炉。 感觉到在自己身上肆意胡闹的柔软小手,萧君祈有点欲哭无泪。 他本来正全神贯注地观察那俩男子是否对自己的突然失踪起疑,当见到二人四处张望了一会便不再找他后,他才刚想松一口气。谁知腹部竟突然贴上一片guntang的绵软,直让他生生僵住了动作,不由自主就绷紧了肌rou。 可那捣乱的柔荑并未就此放过他,反而变本加厉地继续延伸,抚过小腹,肋骨,胸膛,滑上他的肩膀,最后直接缠在他的脖子上。更要命的是,身下那具香软的娇躯也有要贴上来的趋势!他是个正常男人,再纵容她继续闹下去,他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控制得住。 君祈低下头,刚想警告两句,却对上一双微眯着的迷离美眸。那张明媚的小脸带着一种异样娇艳的酡红,墨色长发被水浸湿,以一种诱惑的姿态卷曲着粘在她身上,与同样湿透贴身的绸衣缠在一起,勾勒出玲珑婀娜的身段。稀薄的月光微微照亮昏暗狭窄的空间,竟显得身下的清纯少女此刻有种撩人的妩媚。 喉结情不自禁地滚动了一下,萧君祈一时间只能听见胸口处躁动的心跳,身体里有种奇异的感觉开始在黑暗的驱使下蠢蠢欲动。当他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水珠正不断滴落到倾墨粉颈下的襟口中时,俊脸不由刷的一红,顿时连呼吸都乱了。 但她似乎很不舒服,双臂紧紧缠住他的脖子,身子也努力贴靠上来,就像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定要死死抱住不放一样。 疑惑地蹙起眉,萧君祈伸出手探上她的额头,在触到惊人的热度后,他吓了一跳!赶紧俯下身,担心地在她耳边轻唤:“师傅?” 没有得到回应,少女彷徨迷惘地望着他,视线却是涣散的,只是越来越急切地想贴靠上来,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君祈突然有些慌了,立即紧紧把倾墨搂在怀里,一只手仍放在她的前额上,焦急地四处张望起来。而怀中之人身上久久不退的guntang热度,却让他愈发心惊rou跳。 好在那潭中二人已经起身准备离开了,否则急怒之下快要失去理智的萧君祈,很可能会直接杀了他们再带她逃命。可当那两名男子走后,抱着发高烧的倾墨回到碧潭中时,他依然没有丝毫办法救她。 这里,他并不熟悉。莽撞乱跑的话,很可能会让她陷入更大的麻烦。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如此没用。危急关头竟连保护一个女人也做不到,更遑论要把她带在身边时刻守护,自己只会让她一次又一次地陷入不该属于她的危机。
就在他几乎绝望沮丧之时,一直未归的太阴回来了。 仿佛是看到救星一般,萧君祈神情激动地疾步上前恳求道:“太阴姐,拜托你救救她!” 看见他怀里抱着的虚弱少女,太阴的神色略有惊讶,但那抹惊讶却很快被她平复下来,瞬息之间她又变回了那个平静温婉的女子。没有多问一句,太阴只是沉着地伸出套着黑布的手替少女诊了脉,便再次挂起她那让人情绪安定的微笑,柔声请君祈先去换好衣服,再帮她到某处取些自己的干净衣服来。看出他的不放心,太阴又对他补了一句承诺,这才让他略微心安地离去了。 在萧君祈离开后,太阴立刻取出随身医囊给倾墨施针,又拿出一些丸药给她服下,做完这一切后,太阴的额上也终于泌出一层薄汗。只是看着仍在昏睡的少女,她一向平缓的眉宇间还是微微皱起了一丝担忧。 “太阴姐,她怎么样?”急赶回来的萧君祈捧着衣物几步跃到近前,仔细地观察倾墨的脸色,又抚上她的额头试了试温度,神色中的紧张和关切一览无余。 太阴理解他此时的心焦,但她仍斟酌了片刻,才启唇答道:“这姑娘暂时是没有危险了,她只是之前受了风寒,今日不慎又着了凉这才发的烧,只要能好好调养应无大碍。不过这里毕竟阴寒湿冷,她与我们不同,若是继续待下去恐怕很难痊愈……” 这番话虽说得委婉,但意思却很明白——要想完全保她平安,唯有带她离开此地才行。 然而这却让萧君祈犯了难,他好不容易才潜入血煞秘境,甚至为此差点送命。可如今尚未查到任何蛛丝马迹便要他离开此境,姑且不论逃走的难度,只是一旦离去,日后也不知还有无机会再混进来。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君祈,在见到师傅脸上令他心疼不已的病容时,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轻抚上倾墨的鬓角替她细心挽好一缕墨丝,他转过头朝太阴坚定道:“只要能治好她,我愿意做任何事!” 太阴点点头,依然对他温和笑道:“别担心,我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