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雪山历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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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聪颖如唐倾墨,听到这里顿时就悟了她话中的暗示,再一看白晓晴暧昧的眼神,小脸一下子就红透了。 生……生米煮熟饭? 这是哪里来的歪主意?实在太无耻了!要是让爹知晓,还不扒了她的皮?顺便再给jian夫也投毒,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过话虽这么说,等该罚的罚过了,说不定爹看在木已成舟的份上,真的会同意这门亲事…… 呸呸呸,她在胡思乱想什么?他们明明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脑中还在浮想联翩,一声轻唤却忽然在她耳边响起—— “师傅?” 清凉如薄荷般的气息拂上倾墨小巧的耳垂,让尚在出神的她忍不住浑身一酥。 刚刚还在想着煮饭的问题,这会被他一唤,倾墨下意识抱住肩膀弹开老远,吓得惊呼一声:“不要煮我!” “……” 萧君祈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反应,一时间也呆住了。可在见到师傅看着他的眼中明显的惧意时,他的心不禁被扯痛了一下,接着全身伤口隐忍的疼痛都开始爆发,像是要一次性粉碎他。 “对不起……”他垂首退后了几步,声音极低极轻,“徒儿只是想提醒师傅,我们到了。” “啊?”倾墨这才恍惚地回过神来,发现马车不知何时已经停下,而白晓晴和司空冼奇都已不在车厢里了。 她居然想得这么入神吗?唉真是丢死人了! “那、那我们快下车吧!”倾墨觉得脸上有点烧,慌慌张张的不敢看他,只好径自先跳下车去了。 窘迫尴尬的唐倾墨没注意到,她在走向车门与徒弟擦身而过时,低着头的少年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与她的触碰。 一下车,视线便撞上白晓晴揶揄的目光,害她又忍不住羞红了脸。 “这么快就下车啦?我还以为你们师徒俩有重要事情商量呢!”白晓晴依旧笑得很暧昧,好像成心要看她笑话似的。 “他们能有什么事?白晓晴,你现在才有事好不好?”司空冼奇四处张望了半天,终于一脸愤懑地回头质问道:“你说的大夫在哪呢?这附近根本没有人家!” 的确,众人周围除了一片白雪茫茫的平原外,便只有一座庞大的雪山屹立眼前。可从地面洁净无痕的雪屑来看,恐怕这方圆数十里都杳无人迹。 但白晓晴却望着雪山胸有成竹道:“就是这里了,我不会出错的。”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抬头仰望,只见皓皓雪山巍峨耸立,如同巨人般支撑着天和地,山上密集成林的雪松似给它披上了一件深绿的裘衣,更添磅礴盎然之气。但仔细观察下,却仍能看出松间被雪覆盖得若隐若现的登山小道,一路绵延至半山腰,像一条雪染的缎带。 “我们要上山么?”萧君祈问道。 “对,顺着这条路去半山腰,你们会见到一条山中隧道,只要穿过它就到目的地了。”白晓晴指着那条小道向他说明了一遍路线。 唐倾墨却敏感地捕捉到了她的关键词,“你们?你不跟我们去吗?” “很遗憾,我只能送到这里了,那位医仙对我们白家有些成见,不欢迎我的人来此。噢对了,你们见到他时也休提是由我领来的,否则说不定他会拒绝医治哦。”说完,白晓晴毫不留恋地走回了马车,还顺便拉走了“她的人”。 踏上车驾,马车重新缓缓开动,“祝你们好运!萧君祈,身体康复后别忘了你答应我之事。”白晓晴只留下了这一句,便潇洒地挥挥手进了车厢。 待马车渐渐消失在苍茫雪幕中,倾墨耳边还回响着司空的鬼哭狼嚎——“为什么我最后还是落到你手里了啊?” “这就是命,认命吧小奇奇,我会一如既往‘好好’疼你的。” 仿佛可以预见到白晓晴嘴角的邪笑,以及司空未来一段日子里的悲催,唐倾墨颇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然后伸手去拉君祈,“徒弟,我们也该走了。” 谁知他竟轻轻躲开了,先一步走在前方,淡淡说道:“师傅在后面跟着我便好。” 倾墨伸出的手就这么落了空,心中感觉有些奇怪,但一想起白晓晴那句“生米煮熟饭”她就连忙收回了手,暗自思忖还是和徒弟保持距离比较好。 在山下看着时二人并不觉得路程很远,但走起来才发现登雪山并不如想象中容易。先不提地面的雪层蓬松湿滑极难行走,光是那如刀子一般割面的雪地寒风就够人受的了。
倾墨晃晃脑袋掸开落在帽子上的雪屑,又裹了裹身上防寒的斗篷,望着前方崎岖的山路还是觉得心颤。自小长在蜀中的她从来都未见过特别大的雪,更别提爬雪山了,而且作为唐家的千金小姐她也不曾受过多少劳累,这艰难的旅途对唐倾墨而言显然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这时,眼前一把黑色剑鞘朝她缓缓伸了过来—— “抓着它,我带你走。”清润干净的嗓音从前方传来,倾墨抬头,正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萧君祈对她扬起一个浅笑,手中握着剑鞘的另一端。 这个少年的笑容一向很温柔,但是他这次的笑里,似乎还藏着一点苦涩。 没有拒绝他的帮助,倾墨握上剑鞘,只觉一股暖流涌上掌心,顿时驱散了不少寒意。 虽然有些惊讶,但倾墨并未多想,只把这份异常归功于了祈墨剑的治疗之能。思及此她便觉欣喜,这柄剑既然还有这样的效果,那徒弟体内的寒气应该能暂时被抑制住了,若然如此他们一定能顺利撑到隐玉谷的。 但她又不禁有点小小的遗憾,从前遇到类似情况,徒弟都会直接牵住她的手带她走。当她实在走不动时,他甚至会背起她,那份来自他体温的暖意远比现在这样强烈得多。 可惜这回,他没有来牵她。 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在松间小路上前行了半个时辰,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倾墨总觉得徒弟的脚步越来越虚浮,甚至一度踉跄了好几步,时不时还能听到他轻微的喘息。倾墨几次想上前替他探探脉,可每当她靠近徒弟就会有意无意地躲开,一直都没给她碰他的机会。 这下唐倾墨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 柳眉微颦,她刚要开口教育徒弟,可萧君祈神色却突然警惕起来,朝她低声喝道:“师傅,噤声!” 倾墨不明所以,果然把话咽回去了,但她左看右看也未觉出哪里不妥,不由疑惑地看向君祈。 渐渐地,周围的草木开始轻轻波动起来,若不注意可能会被误认为是风吹的,但仔细倾听下却可以察觉,在这些轻微的草木摩擦声中,还掺杂着野兽低沉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