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酒后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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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水之涣已然喝得神清气爽。但许是被酒气一激,体内的真气正源源不绝涌向丹田,他感到全身经脉略有发胀,这才发现自己的承载量竟也快要到极限了。 他想起前几日姑姑对自己的警示,身体里多余的力量若再不送出去,恐怕…… 水之涣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私心选中的继承者就在眼前,此刻的时机又恰到好处,若能顺利传给她,自己便可熬过一劫。 可转眼看向整个人都倒在酒架边,脸蛋喝得酡红,抱着酒坛却毫无放手之意的那个小女子,他就不由蹙起了眉头。 自己是因忧心家族命运才借酒浇愁,但唐家目前又并无大患,她如此买醉又是为了什么呢? 心底的决定摇摆不定,他只好伸手夺了她紧紧抱着的酒坛,柔声劝道:“别喝了,女儿家酗酒不好。” 喝得晕晕乎乎的唐倾墨忽然感到怀中一空,醉眼朦胧地扑过去抢,口中乞求一样地喃喃道:“徒弟,别走……” 水之涣不经意听见她嘴里呼唤的那两个字,眉锋微挑,“徒弟?那是谁?” 倾墨趁机一把抢回酒坛,抱入怀里爱惜地抚摸,又轻轻用脸颊蹭了蹭,当成宝贝似的不让人碰。 见她这般情态,水之涣心头微涩,嫉妒像野草一样不受控地生长出来。心中摇摆的天平渐渐倾斜,他忽然不想再等下去了。 清透柔雅的双眼渐渐变得如同妖精般魅惑,身体一点一点靠近,直到成功吸引她的注意。 唐倾墨目无焦距地看着眼前那抹浅紫,看着它一点点变大,幻化成美丽的紫妖。当近到能完全看清妖精的脸时,瞳中瞬间划过惊艳,视线便再也移不开。 好美…… 紫衣的妖精似满意于她的反应,忽然倾城一笑,艳丽的嘴唇轻轻开合:“我好看么?” “好看。” 倾墨看得双眼一眨不眨,回答颇为诚实。 “喜欢我么?” “喜欢。” 听了她的回复,妖精笑得更加开心,绝美的脸庞继续凑近,近到二人呼吸相闻。他长长的睫毛甚至能扫到她额前的刘海,高挺的鼻梁偶尔轻触,琼脂一样腻滑。 “想亲近我么?”那充满蛊惑的声音温柔至极。 在如此近的距离,这话与其说是疑问,不如说是邀请。 热热的气息喷吐到脸上,带着迷人的香气,空气里混合着呼吸的暧昧和酒的甘醇,令人身心俱醉、难以抗拒。 唐倾墨眼神迷离脑袋眩晕,在那声音的蛊惑下无意识地就要点头,可是那近在咫尺的绯色薄唇却让她感到不舒服,好像……太温暖了些。 记忆里的味道,一直都是带着淡薄凉意的,就像徒弟…… 徒弟? 她陡然一个激灵,立马低头去看自己怀里——还好还好,徒弟还在。于是无情地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不想。” 面上香暖的呼吸明显一滞,那张诱人的嘴唇微扬起不可置信的弧度,“你、不想要我?” 然而这次她却答得更加果断: “不要,我就要徒弟。” 水之涣神情一黯,不由感到些许挫败,但一见她重新抱起那只笨酒坛又很不甘心,索性心一横,直接把人推倒在地。 “听着,它不是你的徒弟。” 微微眯起的桃花眸中释放出危险的信号。 被压在身下的唐倾墨迷茫地看着他,又看看怀里冰冰凉凉的“徒弟”,神色由坚定渐渐转为困惑。 一双白皙如玉的手则趁机将她怀抱的酒坛扔了开去,脆弱的陶罐刚一落地就破碎成片,香浓的酒液流了一地。 酒坛被打碎的那一瞬间,倾墨猛然睁大了双眼,惊慌失措地挣扎起来,拼命想去捡回那一地的碎片。 挣扎之中,她的拳头七零八落地打在面前之人身上,情绪失控地痛哭控诉:“魔鬼,混蛋!你赔我徒弟,你赔我!” 她这副孩子气的难过模样竟让水之涣也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这个在血腥杀戮的战场上也从不屈服的骄傲女子,居然会为一个打碎的酒坛哭成泪人一般。 心忽然就软了下来,他不由得放弃了本来的目的,转而抱起地上的小可怜柔声哄了起来。 在他不厌其烦的耐心安抚下,唐倾墨的哭声渐渐止歇,没多久便没了动静。当他担心地低下头去查看她的情况时,发现这没心没肺的女人居然浑浑噩噩地睡着了。 闭目安睡的少女静美如一朵垂露的玫瑰,看着眼前泪痕阑珊的睡颜,他忽然有点哭笑不得。 默然凝视她良久,水之涣终究还是怜惜地叹了口气…… “傻瓜,这次就放过你吧。” 等唐倾墨清醒过来,竟已经是次日中午。 刚从床上坐起时,她还有些迷糊地摇晃着发胀的脑袋,谁知眼前却突然一黑,一道不知从何而起的指风竟迎面削了过来!
“啊——” 直到那一指定格在额前一寸,她惊慌的尖叫声仍在房中久久回荡。 身前男子缓缓收回手指,忍不住掏了掏被刺激惨重的耳朵,似庆幸又似叹息地道了句:“反应还这么迟钝,看来那家伙昨晚是真没对你怎么样了。” 唐倾墨怔了一瞬,随即才抬头看清那个大白天害自己惊魂的罪魁祸首。 “白我要杀了你!” 白衣公子右掌一伸又挡在了她面前,成功止住了女子愤怒的叫嚣,“先别急着杀,你好好想想昨夜都发生了什么。” 倾墨气急,偏又不能拿这恶人怎么办,谁叫自己打不过他。 “晚上除了睡觉还能发生什么?”她不耐烦地朝他吼道。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白竖起一根手指,以严厉的姿态说教道,“你昨天一晚彻夜未归,啧啧,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一整夜睡的都不是自己闺房,回来还满身酒气,着实令人堪忧啊……” “……” 见唐倾墨忽然陷入沉默,白还以为她是在自我反省,没想到下一句话就让他差点没把她给扔出去—— “昨晚我没回来么?我怎么不记得?” 一脸无奈的白实在很想告诉她,在她失踪的一整夜里,整个唐府上下都急疯了!门下弟子全体出动,水月峡湾颠来倒去被搜了个遍,而唐战那个护妹狂魔甚至一个人闯上了水家画舫,差点没让两家人集体火拼起来。 可转念想想还是算了,人平安回来就好,没被某只披着羊皮的狼占了便宜就好。 此事过去之后,原本唐倾墨还很奇怪:白为何能畅通无阻地进入自己闺房,外面的层层守卫居然连吭都没吭一声,这家伙明明是个外人而且还是男性吧! 直到听说他为了逼问水家家主事情经过,与其促膝长谈了足足三个时辰,最后两个人都浑身是伤地走出来,且水之涣看他的眼神还相当忌惮时,她这才理解白的地位突然在自己家拔至这种高度的理由。 不过她还是没想通的一件事是:这俩人促膝长谈究竟是如何谈成伤痕累累的。 关于这件事,已经被水家列为头号不欢迎对象的唐战倒是给出了一个很好的解释—— “男人之间有什么好谈的,只有拳头大的才有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