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cao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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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起风了。 唐倾墨托着腮望向窗外波光粼粼的水面,不由又想起那一夜的轻烟弥漫,他紧紧牵着自己的手,好像永远也不会放开。 心底忽然又鼓起了勇气,无论如何,今日他一定会来的。 她早已打定主意,不管他用什么借口来解释这段时间的不告而别,她都会无条件地原谅。其实她一点也不在乎那些理由,哪怕是他编来骗她安心的谎话又何妨?她只要确定现在的他心里还有自己就够了。 虽然南宫凉给了她承诺,说他的心意并没有变,可倾墨还是莫名感到不安。这种不安并没有因为看见他为自己所造的那座冰狱而消减一点,反倒越来越浓烈。曾经那个愿为她赴汤蹈火的傻小子,如今已经远远脱离她的把握了。 而且她总觉得,他对自己仍有不少隐瞒,从那一夜见他穿着自己所赠的白衣起,她就隐有怀疑,只是不曾说破罢了。 “不管怎么样,今天请你亲自,来解除我的疑惑吧。” 唐倾墨蜷紧了手心,指尖触到一片薄汗。 离她不远处的角落一桌,一个挺拔健硕的江湖刀客饮尽了最后一口烈酒,对着满桌的空酒瓶长叹了口气。他戴着黑色斗笠的脑袋一仰,便朝小二挥了挥手。 “嘿嘿,客官好酒量!”店小二一溜小跑过来,谄媚地拍了个马屁,“短短五日,这酒窖里珍藏的好酒,竟都被你喝完了,不知客官对小店的酒水可还满意?” 那刀客的嘴角忍不住耷拉了一下,勉强道:“一般般。”随即又问:“你们这的酒可真都被爷喝完了?别是还有什么私藏吧?” 看着对方锐利如刀的眼神,店小二连忙摆手,“小的不敢欺瞒!最后的存余确实都在这里了,连那姑娘桌上的两瓶还是掌柜的为自家闺女置办嫁妆要用的!” 说着,眼角便偷瞥了一下坐在窗边的唐倾墨。 刀客一巴掌就朝小二的脑袋打了过去,“看什么看!给爷伺候好了,她若有半分闪失,爷保准让你这小破酒馆从此消失!” “是是是!”店小二赶紧点头哈腰,又小心试探道:“爷这里可还需要伺候?” “不必了!”刀客起身丢下一锭元宝,“爷要出去透透气。”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口,嘴里还忍不住啐了一句,“什么鸟地方!” 出了酒馆,那刀客才终于揭下头上戴了一整日的厚斗笠,大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他奶奶的,憋死本大爷了!二丫头究竟怎么想的,这种鸟窝里酿的麻雀尿也能入喉?” 喝光了人家酒还要破口大骂的,这个二世子不是唐战还能有谁? 其实唐倾墨真是误会酒馆老板了,就算人家还记得她,到门口的生意哪有不做的道理?实在是迫于她大哥的yin威压迫,整个酒馆上至掌柜下至小二,哪还有人敢卖烈酒给她啊! 自从经历了上次meimei彻夜买醉不归之事,唐战就盯紧了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妮子,时时刻刻都要小心看护好,别被不怀好意的人拐跑了。但他又不敢让自家妹子知道,只好偷偷地一路尾随。在发现她又跑来喝酒时,他立马就绑架了掌柜,要求把店里所有的酒都买下来,为防meimei生疑,才勉为其难地留了两瓶最清淡的竹叶青给她。 苍天可鉴,他这做大哥的简直要cao碎了心哪! 就在唐战慨叹着meimei长大了真难带的为兄感言时,却突然感觉到一股杀气逼近。他双眼一眯,立刻就提刀迎去。 几步腾挪间,便看到几个蒙面人正在追杀一名弱女子,他心头火起,直接冲上去就把那帮人收拾了一顿。 “连女人都打,你们这帮孙子到底是不是男人?”唐战蹲在地上,随手提起一个瘫软在地的蒙面人的脑袋,面对面地进行质问。 可没想到,那人居然还挺有骨气,哪怕脖子都快被拉断了,连大气也不肯喘一下。唐战突然发现不对劲,连忙伸手探其鼻息——原来连呼吸都停了。 其余几个蒙面人也无一例外,纷纷咬舌自尽了。只剩下浑身伤痕、苟延残喘的一个女子。 唐战走到她面前,刚想顺手也探探呼吸,谁知竟被对方一巴掌给打了回来。
“嘿你这女人!忘恩负义是不是?连救命恩人也打?”唐战甚至都气笑了。 女子无力还嘴,顺着身上鲜血落地的,只有一声比一声粗重的喘息。 唐战忽然觉得这垂死刺猬一样的女人有点意思,忍不住就想逗逗她,声音里故意带了几分邪气。 “想不到今日碰上个烈女,让爷看看你姿色如何,若是入得了爷的眼,保不准就把你纳回去,以后跟着爷吃香的喝辣的,嗯?” 那女子听了他的调笑,居然毫无羞怯地抬起头来,寒空冷月般的凤眸直直对上他的眼睛,仿佛无声的鄙弃。 然而在撞见这双眼睛的同时,唐战心里却是猛然一震——“是你!” 余音未落,眼前女子的冷眸便倏忽阖上,整个人软软地倒了下去。 …… 夕阳的余晖徐徐落尽,水月峡湾的夜色清冷无边,小小的酒馆更留不住白日的热度,连窗台都不知何时罩上了一层寒霜。 唐倾墨于朦胧中被人摇醒,耳边传来陌生的讨好声音: “姑娘,小店要打烊了,承蒙姑娘看得起本店,但还是请明日再来吧。” 倾墨迷迷糊糊地回道:“打烊了?怎么会,天色明明还……” 不经意地抬头,窗外竟已是一片漆黑了。 她蓦地就清醒了过来。 可脑袋是空的,心里也是空的,空空荡荡的她忽然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小二仰头看了眼夜幕,不禁皱了皱眉头,好心劝道:“姑娘还是早些回家吧,看这乌云暗得,恐怕过不久就该下雨了。” 唐倾墨浑浑噩噩地朝他点头,宛如提线的木偶一般。 她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从酒馆走出来的,也不清楚自己此刻走的方向是不是正确,可是如果不走的话,她更不清楚自己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但谁又能说,她现在不是正在做傻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