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朝会
“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我似乎说错了些什么……”申公豹嘴角有些抽搐,看来对于神仙之间的潜规则还是很明白的。 伯邑考看着脸上写着‘瑕疵必报’四个大字的太子爷和孔宣二人跑路之后,担忧的问贾诩:“如今我们得罪了太子,去了王宫,大王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啊?” “没关系的,大公子你可能没有生活经验,不过我在昆仑山那些年可是没少打群架,有输的,也有赢得,不过有一次因为一些误会,和偶然来山上,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灵珠子打了起来,结果我们二十多个好手,最少有五个已经算是法力高强的大神被人家一顿胖揍,后来我们都默契的什么都没有提,有人问到也只说是摔着了,当然,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打我们的那人是谁,叫什么名字呢。”申公豹很有生活经验的宽慰伯邑考:“所以那太子最多私下带着几百号护卫来暗算我们,也不可能把如此丢人之事告诉他的父亲的。” 申公豹说的很有道理,贾诩也很认同,但是很明显的有一点,申公豹没有说,贾诩也没有提,那孔宣本就是殷寿的人,如今吃了个这么大的亏,是必然会上报的,不说今日伯邑考,就是以后西岐都要连带着倒霉。 当然,还有那灵珠子日后的下场如何,申公豹也很聪明的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伯邑考明显智商堪忧,还当真的就放心了,不过转眼又皱眉:“只是这条街都要被打烂完了,一家一家赔罪,赔钱的话恐怕便赶不上朝会了。” “哎?你不是封建奴隶主么,还用管这些****的死活?”贾诩故作讶异的问道。 “大师这是说的哪里话,都是人生父母养,做错了事就要道歉,造成了损失就要赔钱,这不是最基本做人的道理吗?”伯邑考随口答话,转而仿佛想到了些什么,偷偷地四下瞟了一眼,小声向贾诩问道:“我们这是在作戏给百姓看吗?可是我没有看见有百姓围观啊?” “呀!你这笨公子还懂作戏呢,不简单,不简单。”贾诩震惊的看着套路明白的伯邑考,还真没想到这大公子看起来呆呆傻傻,诸侯该懂的事还真就门门都通。 “……大师你这也太小看与我了,不懂得什么叫做作戏,又怎么能确认自己的就是真心呢?”伯邑考有些伤自尊,又对一个侍卫吩咐了些善后事宜,这才愿意和贾诩说话:“如今马车也没有了,看来我们只能走去王宫了,只是后面的那些道具……” “无妨,你让你的侍卫把道具送回昨晚我住的院子里吧,诩自有妙计!”贾诩很是自信,就差鼻子没有把天空戳个窟窿。 申公豹乐了,这还多亏了太子来闹事,不然过一会贾诩真的要自己干吃油锅那可就要命了。 “本来还以为能够享受一下警车开道的待遇呢,结果还是黄了,伯邑考,你让你的人都回去吧,这边有豹兄这天下一等一的高手保护,就是你当着纣王的面把妲己……恩,慎言,慎言……”贾诩口没遮拦的乱飞导弹,伯邑考和申公豹听的云里雾里,不过意思大概还是听明白了,出于对贾诩的信任,或者是出于伯邑考本身涉世未深,警惕性不强的原因,虽然护卫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除了留下善后的,其他全都给撵走了。 贾诩伸手找伯邑考要钱:“土豪,给个百八十万的来花花呗。” “啊?”伯邑考被贾诩这跳脱的有些神经病的思维弄的一愣一愣的,下意识的就掏出钱袋递给了贾诩。 申公豹晒然一笑,这大公子也太不长记性,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是怎么从他那个心狠手辣的弟弟眼皮子底下活这么久的。 贾诩也没管钱多钱少,随手把一个侍卫腰间的佩剑拔了出来,开始在地上打洞。 伯邑考看的莫名其妙,申公豹也是云里雾里,完全猜不透这贾诩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贾诩戳了个小坑之后就停手了,把钱袋子往里面一扔,再用脚底给起出来的土重新踩了回去,还站在上面用力剁了两脚,然后把剑还给了伯邑考的侍卫,嬉笑道:“多谢。” …… “贾兄好兴致,闲来无聊埋钱玩,好自在,好自在啊!”申公豹鼓掌赞叹。 伯邑考都傻了,为难的指了指地下,又指了指自己,看那抠门的样子似乎是想给钱挖出来。 贾诩倒是光棍,摆了摆手笑道:“你便当诩如你一般傻?谁闲着没事败家呢?” “大公子,豹兄,你们且看诩的本事!”贾诩袖子一撸,也不嫌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掐了个诀,双手啪的一声拍在了地上,口念:“起!” 申公豹和伯邑考以及一干侍卫,盯着贾诩手心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动静,不由大是失望,本来在众人心中和孔宣斗智斗勇的英姿也打了个折扣,亏大家还挺期待的。 申公豹死性不改又忍不住想要嘲笑贾诩:“贾兄可是在种植摇钱树么,这不浇水,不施肥,两手一拍就像发芽呢?” “什么?还真有摇钱树这种东西?”贾诩震惊的看着申公豹:“那不都是封建迷信么?” “贾兄你在说些什么啊,什么封建不封建的……卧槽!”申公豹默然一抬头,给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本来坍塌的围墙,破碎的房屋,居然全都像植物一样在自己慢慢生长着,一块块砖头,一片片泥土,一叠叠瓦片,就那么慢慢的生长了出来,越堆越高,自动的建成了围墙,房屋,一切和刚开始的时候一模一样,仿佛从未经过贾诩和孔宣长达一炷香功夫的狂轰乱炸一般! 伯邑考一脸震惊的呆呆看着周围完好如初的房屋住宅,都傻了:“大师如此本事,若是去给有钱人家盖房子,该赚多少啊!” 申公豹也震惊了,三两步跑到围墙边上用手摸了摸,又用脚踹了踹,确定了这还真的就是恢复了原样而不是什么障眼法之后,疑神疑鬼的摸着下巴:“整个昆仑山也没见过有人这么会玩的,道德天尊擅于炼丹卜卦,没听说过会这么赚钱的神通啊,还有刚才那个……” 于是申公豹无比震惊的发现 自己似乎真的要直播****了! 摆着一副死人脸,仿佛祖坟被人挖了的申公豹摇摇晃晃的回过头,看见还在吹牛比的贾诩,颤抖的问道:“贾兄……你当真不是玄都仙长王禅?” 贾诩楞了一下,随即一副看好戏的了然嬉笑:“豹兄睿智!” 申公豹沉默了,破罐子破摔的给了自己两嘴巴:“愿赌服输,今日回来我便吃给你看……” 贾诩摆了摆手,嫌弃道:“你自己私下解决便是,诩才不想看,臭,臭不可闻!” “二位这是在说什么?”伯邑考疑惑的看了看一副死人脸的申公豹,想了想还是没有再问,用手对着贾诩和申公豹做了个请的动作,说道:“既然此间事情已了,那我们还是事不宜迟,速速进宫去觐见大王吧!” 贾诩点了点头,拽着面如死灰的申公豹就往前走:“大公子你放心,有豹兄这等昆仑山一级精英弟子在,骗个玩女人玩傻了的抠脚大汉还不是手到擒来?” 伯邑考瞅了瞅申公豹,还是有些不放心,而且总觉得自己似乎是忘了什么事情,究竟是什么呢…… 前面贾诩已经在催促了,伯邑考摇了摇头,既然想不出来,那就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当即不再多想,两三步跟上了贾诩,抬起头眺望着已经映入眼帘的王宫一角,心中信念坚定,无论如何,这一次自己都将带回自己的毕生挚爱,如若失败…… 那自己再去满天下找神女吧! 想到这里,伯邑考顿时觉得不是那么担心这次行动成不成功了,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大公子?” 贾诩一声呼唤,伯邑考回过神来,奇怪的看着贾诩,问道:“大师,何事?” “恕诩直言。”贾诩一脸认真的看着伯邑考:“你充满坚定的眼神,看起来真的很像个傻碧!” ——————————————————————————————————————————分割线—————————————————————————————————————— 纣王早朝登殿,设聚文武,但见: 瑞霭纷纭,金銮殿上坐君王;祥光缭绕,白玉阶前列文武。沉檀八百喷金炉,则见那珠帘高卷;兰麝氤氲笼宝扇,且看他雉尾低回。 天子问当驾官:“有奏章出班,无事朝散。” 午门官启驾:“冀州侯苏护候旨午门,进女请罪!” 纣王双眼微睁:“传旨宣来!” 苏护身穿犯官囚服,披头散发,一步一顿的走到殿前,跪倒拜伏在地上,口称:“犯臣苏护,死罪!死罪!” “冀州苏护,你题反诗午门,‘永不朝商’,寡人命崇侯虎携旨问罪,你拥兵抗命,伤我大商将士,今天你又有何面目来见寡人?”纣王冷笑:“来人!拿出午门枭首,以正国法!” 苏护低头不语,眼见左右就要将苏护拖出门,丞相商容连忙出班为苏护求情:“大王,苏护反商,罪当正法,但前日西伯侯姬昌有本,令苏护进女赎罪,现已派其子伯邑考护送至朝歌,以完君臣大义,今苏护既尊王法,进女朝王赎罪,足见苏护心有悔过,希望陛下饶他一条性命。” 纣王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伏身在地的苏护,也不言语,让人猜不透心中所想。 费仲见状,知道纣王已经心软,昨日纣王曾夜探翠云阁,远远的见到了那妲己,虽未瞧个真切,也能看出是国色天香,纣王嘴上不说,心里应当是颇为欢喜的,如今若是当真杀了妲己的父亲,岂不是唐突了佳人,大煞风景? 于是费仲眼珠一转,上前一步开口:“大王,丞相所言有理,然造反不同它罪,岂能轻饶?不如大王召妲己上殿一观,若当真国色天香,礼度幽闲,陛下便赦免苏护又有何妨,只是……若是苏妲己名过其实,不过一庸脂俗粉,那……便苏护连其女一齐斩于午门!以正大王天威!如此,陛下也不算失信于臣民矣!” 纣王点了点头:“爱卿言之有理,尤浑,速传苏妲己觐见。” 尤浑一愣,上前一步:“大王,如今西伯侯护送的车马还在路途之中,如何宣召啊?” “哈哈哈!” 费仲虽与尤浑狼狈为jian,内部却也有争斗,纣王私下接妲己入宫的事,除了接人的鲁雄之外,也就自己知道了,这已经说明了在纣王的心中,其实是更看重自己的,费仲怎能不高兴:“大夫不必疑虑,昨日在下便已经令鲁雄将军先一步接苏妲己进宫,如今正在翠云阁等待传唤,大夫一去便知。” 纣王点头:“不错,孤王也很想知道,苏妲己是否真如传闻所说,美艳无双。” 尤浑瞬间了然,这定是纣王色急,费仲还没有胆量越俎代庖,于是连忙应声,出门传召。 众大臣面面相觑,却也不好说些什么。 纣王也不甚在意,问道:“诸位爱卿还有何事启奏?” 费仲又上前:“禀大王,西伯侯之子伯邑考求见。” “哦?伯邑考?” 纣王拈了拈下巴:“正好,若妲己果然貌美,那西伯侯是大功一件,也一并有赏,若是样貌一般,寡人便当西伯侯是用那伯邑考的人头来向寡人赔罪,也一并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