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这是饿的?
沈烟轻转头,望向九歌。 “爷问你呀!为什么要放个丝绢再号脉?” 沈烟轻转头看看待在水映月手上的丝绢,抬眸,“我师傅教我的。” “应该是传统吧?”九歌对夜瑾说。 “师傅说,给漂亮的人都应该放个丝绢在手腕。”沈烟轻继续回答。 “嘶。”疼,头发被扯疼了。 夜瑾愣愣的攥着九个一缕头发,冷冷的脸上少有的呆。 九歌推推她,真想见见小傻子他师父。 不过沈烟轻,不是傻,他是真缺根筋。九歌揉揉被扯疼的头皮,而且,他的情商,估计为负。 “咦。”沈烟轻疑惑。 “怎么了?”九歌散着头发走向床边,摸摸,以后要一直留长发。 “问你呢?他怎么样,是不是要搬你那里去了!”挑挑眉,盯着她干什么! 好漂亮,比水映月漂亮,比他抢来的男宠们都漂亮,嗯,除了小雪儿。沈烟轻想着。 “王爷,他的毒没有了。” “没有了?”该不会是小傻子不想挪走他故意的?九歌坐在床上。 “我没有那么想!”沈烟轻看着九歌古怪的表情,就明白他在想什么了。 她怔怔,揉揉脸,表现的很明显么?他智商倒是不低。笑笑,不过还是小傻子。 “是真的。”低声嘟囔,“好奇怪的。” 九歌望着坐在地上的少年,要是那群人都像他这么不记仇就好了,又想起雪无影眼里一闪而逝的杀意,有什么仇,她怎么不记得!一群美丽的麻烦。 伸手拉他起来,“小轻儿,你好像特别喜欢这里的地。” 腿又麻了。 “来,坐。”她拍拍旁边的地方。“小美人儿什么时候醒。” “不出意外的话,一会儿就醒了。”沈烟轻皱着个小脸回答,揉揉腿,好难受。 “那你可以告诉爷,意外是什么吗?”九歌挑挑眉毛,真是想揍他。 “意外就是,又记错学的东西了。” 得,她不管了,爱怎样怎样。 书房里,继续学习,夜瑾在旁边磨墨。 放下毛笔,托着腮发呆。以前考古时东奔西跑,觉得很累,原来早都成了习惯,待着这么几天就不习惯了。要怎么去做点好玩的事呢? “夜瑾,你觉得爷是福星吗?”忽然想起了夜倾城说过的话,“我不是福星,所以你是。” 夜瑾停下磨墨的动作,“听说您刚出生,浮云佛斋就有大师来说您是千年一见的福星。” “那你觉得呢?” “浮云佛斋很灵的,而且,属下认为,您就是福星。” “福星么!”听起来很好的样子,她都来这里了,大师什么的,肯定也有。命运什么的,也有能算出来的!就是不知道灵不灵。反正小美人儿死不了,要不,出府转一圈! “夜瑾,带你去玩儿。”九歌神采飞扬。 夜瑾望着她,有些欣慰,她想,娘娘的遗愿就是让王爷好好活下去吧!不求她报仇雪恨,不求她君临天下,只是希望她开开心心做自己想做的事。现在,王爷做到了。 “好,属下去收拾东西。” “不用,不用,也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走出书房,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晚上,夜瑾等了一天了,“王爷。”惊喜呢? “走。”黑夜中,闪过两道黑影。 雪无影走在路上,雪色蚕丝锦衫,高贵优雅如盛开的天山雪莲,夜色下,就如同最后的光明。可惜这只是假象。 他停下来,淡漠的望着漆黑的巷子里那几道人影。 “大哥,看他这打扮就是个公子哥,有钱呐!”一个瘦瘦小小的男人开口,声音沙哑难听。 “滚。”顾难眼神朦胧的看着面前几个晃动的身影,艰难的开口,该死的,喝多了。 “长得够漂亮,脾气还挺大的。”被称为大哥的虎背熊腰的男人掂着个粗木棒,粗俗的开口。 “大哥,要不,连人一起劫了吧!”左边那个胖子色眯眯的看着顾难,声音都带着猥琐的味道。剩下的人都跟着附和,大笑。顾难望着那个胖子,一脚踹过去,但是他根本看不清真是的人在哪里。
虚空踹过去,根本就站不住了,手扶着墙,血rou模糊的手心蹭在粗粝墙上,他却没有一点感觉。 “滚,”喘着气,“什么阿猫阿狗,别再本公子面前乱晃!”狠戾,嘲讽,等来的是那个虎背熊腰的男子举起的棒子。 躲,呼啸的木棒带着风声,动作在模糊的视线中渐渐变慢,慢慢闭上眼,最后的意识没有了。 雪无影就这么站在外面,盯着他们。救,不救,救,不救。救,他都没有死呢,别人,好意思死吗! “碰。”木棒掉到地上,男子眼睛里充满着不可置信,头上被石子打出来的洞向外喷着血,眼神涣散,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印象,就是一抹纯白。 其余人都惊慌的看向来人,美,美的就像仙人;冷,冷得就像死人。 “想去陪他么?”简单的话,冰冷刺骨。几人连滚带爬得出了小巷。雪无影盯着地上死人,半天唇角动了一下,微微嘲讽,看,这就是人性!连唾弃都不值得。 一脚踹在顾难身上,麻烦!不过,以后,你会更麻烦! 弯腰拉住他的胳膊,拖起来,瞳孔缩了一下。在小巷外看到的是他背影,谁想他这么狼狈。衣摆上有酒渍,有干涸的血渍,黑夜中,就是一块一块印在衣衫上的斑驳。 拉开他手心,内血rou模糊,先渗出的血迹干涸,后渗出的血迹滴滴答答落下。 看着自己雪白衣衫上的血迹,睫毛颤颤,他怎么可以这么脏! 血液流失,在吹着风,顾难唇发白,旁边有热源,抱上去。雪无影一巴掌拍他脸上,面无表情的用与形象不同的粗俗动作拉着他离开这里。 这里都是小路,小巷。他为了躲避别人眼光走小路,顾难,纯属找死。 瞥他一眼,这件衣服,一定要扔,脏的都不想看了。他居然还敢蹭,面无表情,又一巴掌拍他脸上,实在,脏的过分!继续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