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顾难,灾难
想一掌把他拍出去,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呢喃,“王爷王爷王爷,人家想你了!”然后蹭来蹭去,耳朵开始发麻,痒痒的,把抬起来的手轻轻放在他身上,敢这么做的只有他一人了! “顾难!”咬牙切齿的声音。拍拍他,“起来!”受不了了,耳朵痒痒的。 顾难不动,继续蹭,是看见他穿女装的错觉么,王爷好像有些香!夜瑾也不能干什么,这是后院的公子,只是,他怎么跟来的? 九歌想起了什么,愣愣,腾地把顾难推一边去,低头看看,欲哭无泪,果然,馒头被压扁了!!! 本来九歌开始时只怨念了一下,没想过这么做,但是撑不起衣服,对着这么美丽的衣服流了半天口水,终于想出了个这么损的方法,一路上小心挤,小心碰的,但是...转头瞪向顾难。 顾难被推开,就打算好被揍了,然而抬头却看见王爷低着头,然后抬头瞪着自己,顾难顺着他刚才的视线看去,大大地猫儿眼里闪过惊愕,怪不得同一张脸感觉不同呢!原来...这样也行? 夜瑾在旁边无声的笑着,早叫她停止练功不同意,现在尴尬了吧! 九歌瞪着顾难,发现他还看别的地方,那个尴尬啊!不过正好他看不出她真的是女的。 “看什么看!”九歌挑挑眉,扬扬下巴,“怎么哪儿都有你!”嫌弃之情溢于言表,粘人的小妖孽,压倒她,还对着她耳朵吹气,还当她是王爷么!她就怕耳朵痒痒,上次也是他抱着她在耳朵边说话,妖孽。 “王爷~~~”顾难可怜巴巴的望着她,九歌想踹他,可是绣着大多大多牡丹的紫色衣摆,被他刚扑过来时压着,想要起身,就扑向了顾难。 “嘶~~~”顾难倒吸冷气,手上的伤被压住了。疼,很疼。九歌望着他,自己重了么?难道自己很重了? 坐会原位,闻到了一丝血腥味,瞄瞄顾难,不让人省心!“受伤了?”顾难趁机撒娇,靠在她身上,眼睛瞬间泪汪汪,伸出自己的‘猪蹄’,雪无影给他缠的纱布根本就是乱弄的,后来他没管就出府了,现在,正好拿来装可怜。 九歌拉过他的手,厚厚的白纱布凌乱的缠着,已经有血珠渗出来了,看着眼前的顾难,她知道他是装的,却还是心疼了。到底是什么逼得他,让他忘了真正的疼,伤口都可以拿来换取虚假又不确定的心疼! 顾难看着王爷眼底划过了一丝心疼,眨眨眼,不论真假,他是第一次心疼自己,也是第一个心疼自己的。 “夜瑾。”九歌拆着他手上的纱布,轻轻喊了一声,夜瑾就明白了,但是,她带着药,纱布没带。 “属下去买纱布。” “算了,”九歌认真的揭着纱布,里面的都被血染透,粘在一起了,“明天换新衣服了,各样式穿一遍。”一层比一层血多,她确定不是因为自己压倒才有的这么多,因为有的已经发黑,显然都流出来半天了。 九歌瞪了眼顾难,“看看,把罪推给我了。”顾难笑笑,笑得有点甜,管他男的女的,他顾难不在乎这些! “怎么弄的?”血rou模糊的掌心,还在发着炎,顾难撇撇嘴,“王爷。”九歌明白看见他眼里写着,我想说,我不敢,你问我才说。挑挑眉,伤员,由着他吧!“说,爷不骂你。行吧?”依旧欲说不说的样子,她想,真不想管他! “没人找你麻烦”但还是许下承诺。顾难眨眨眼,翘翘的睫毛上沾上了泪珠,“雪无影...”说一半,剩下的,自行领会。确实是雪无影把他手裹成这样的,他没说错! 为什么顾难会出现在这个小镇呢? 沈烟轻叫着雪无影一起去烧烧香,去去他的霉气。 顾难非赖着要跟着一起去,还说是雪无影的屋子像死人塚,给他留下阴影了,沈烟轻真想骂他。不识好歹,不识好赖,不知悔改,狼心狗肺,狼子野心......雪无影不让他骂,当然,也不许顾难跟着他们。 顾难会听他的?越是给人添堵,他越高兴。没有回园子,一直盯着他们,然后跟着,跟着,跟着。 然后,就被甩下了...... 顾难觉得无所谓,甩掉他,他们也是浪费心机了。 不过意外的收获,就是见到了王爷,还以这种方式,他,是很漂亮呢!雪无影美则美矣,毫无灵魂,说难听点,就像死人,哪有王爷美,尤其是这几天,笑起来,很暖呢! 九歌忽然想起来,他这衣服这么眼熟,这不是雪无影的?抢他衣服去了?确实该揍!但是他穿这身衣服很是好看,很干净的少年。 自行脑补完,给他撒药,顾难在那眨着眼吸气,九歌望着他夸张的表演,还是心软了,轻轻给他吹吹,慢慢揉着药粉。这个小妖孽,快吃定她了! 顾难望着她低头时,颤颤的睫毛,忽然觉得自己一直没有选错。 撕下衣服里面柔软的紫纱,给他包上。两只爪子全是这样,雪无影无表情,无心情,怎么就这么让顾难赖上了呢!九歌疑惑。 “武功不好,少与人打架。”不管真假,提醒他一下。 “可是,有人欺负人家呢?”顾难悄悄抱住她腰,缩着身体,争取当个乖巧娇小的人。但怎么样他也是男人,九歌是女的,再怎么待着都别扭。顾难开始扭来扭去,“别扭了!”九歌望望夜瑾,得,惊喜没有了,全成了惊吓! 顾难望着他,无比认真地问,“要是真的有人欺负我呢?”轻轻地,淡淡的。 “真的有人这么做,就灭了他!”看着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找一个时刻能要自己命的人作为庇护,他是有多害怕这个世界呀!九歌无法拒绝,或许,她也没想过拒绝。 顾难笑笑,几分纯,几分魅,几分真,几分假,谁知道呢!只是他已经认定她了,不死,不弃!这是他的誓言,对自己也是对她的...承诺。 “王爷~~~” “叫小九。” “嗯?” 九歌望望他,顾难举着两只手,好像熊掌啊! “叫我九歌就行了,不然照你这么喊下去,一会儿这里就没人了。”
“九歌~~~?”顾难缩着身子,稍稍抬头,瞧着她尖翘的下巴,带着尾音开口。 九歌呆愣,熟悉的感觉回来了。好久没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了,九歌,夜九歌,这才是自己,就算以前的都不回来了,留个名字,那也代表着自己在之前...出现过! 瞅瞅星空,她还活着,什么都好呢! 拉起顾难胳膊,把银线绣着祥云的衣袖向上拉拉,在他手腕上轻轻写上自己的名字,又回来了,真好。这算是一种仪式,对自己的纪念仪式。 顾难视线随着她的手移动,王爷好像有些开心,又有些不开心。算了,胳臂麻麻的,痒痒的,痒到了心里。 “九歌?” “嗯。” “九歌!” “嗯。” “九歌。” “嗯。” 夜瑾看着她,在怀念什么?是夜倾九么?倾九,九歌! “九歌,故事还没讲呢!”夜瑾不希望她伤心,无论谁,都没有她重要。这是小的时候娘娘要她保护的人,即使她不需要保护。 “奥,对了,都怪你!”瞬间九歌的伤感就没了,屈指,在顾难头上敲了一下。本来美美的夜晚,本来给夜瑾找回青葱美好时光的夜晚,就被他,顾难,搅混了。 顾难晃晃头,怪他么?抿抿唇,笑了,他责怪人的方式,温柔多了。 “故事,人家也要听!”继续掐着嗓音黏黏的说,又扭了扭,找个舒服的姿势,肩膀酸了。 九歌没有理他,怀念着,讲述着,不属于这里,属于华夏,现在只属于她的故事: 曾有记载,在晴朗的夏秋之夜,天上繁星闪耀,一道白茫茫的银河象天桥横贯南北,在河的东西两岸,各有一颗闪亮的星星,隔河相望,遥遥相对,那就是牵牛星和织女星。 七夕坐看牵牛织女星,是民间的习俗。相传,在每年农历七月初七的夜晚,是天上织女与牛郎在鹊桥相会之时。人们传说在七夕的夜晚,抬头可以看到牛郎织女的银河相会,或在瓜果架下可偷听到两人在天上相会时的脉脉情话。 ...... 相传在很早以前,南阳城西牛家庄里有个聪明.忠厚的小伙子...... ...... 织女是一个美丽聪明、心灵手巧的仙女...... 在这个安安静静的晚上,一个女子,一个男子,听着一个不属于这里的女子讲述着他们的故事。 ...... 后来,每到农历七月初七,相传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姑娘们就会来到花前月下,抬头仰望星空,寻找银河两边的牛郎星和织女星,希望能看到他们一年一度的相会,乞求上天能让自己能象织女那样心灵手巧,祈祷自己能有如意称心的美满婚姻,由此形成了七夕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