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戏志才密会李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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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城内暗潮涌动时李儒的注意力全被刘备在上郡的动作吸引住,于禁顺着奢延水汇合郝昭、令狐邵直扑奢延泽,过了奢延泽就进入北地郡境内。 于禁大军若真的追赶先零羌杀进北地郡,又岂会轻易的退出北地郡?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挑拨韩遂与刘备开战。 然而随着大批次的陆城军从晋阳开到河东,李儒的神经又被挑动,河东白波之乱亦成落幕状态,还调大军入河东,其用意何在? 河东临近大河,大河以西是冯翊,大河以南是弘农,难道刘备想要跟主公开战? 一边是主公,一边是韩遂、马腾,李儒掂量着刘备的目标到底是谁?至于两面开战,那不可能,陆城军还没那么强大的军力。 徐荣、牛辅在弘农坐镇,李傕、郭汜、张济在冯翊剿匪,两面好像刘备都不能一哄而下,看来刘备遣军入河东是为了迷惑韩遂。 不得不说李儒战略眼光很敏锐,然而有时候太敏锐的战略眼光并不好,当一个人雄心壮志时有一个敏锐战略目光的人绝对是件好事,然而当一个人雄心被享受腐化时有这么一个心腹就是头疼至极的事了。 李儒几次三番的劝董卓抚民、休兵,这让享受此处安逸的董卓大为不满,这也造成董卓对他的疏离。 董卓命田景为主薄处理自己身边的要务,当然他对李儒也是委以重任,尚书令。 尚书令,看似官职没有三公显贵,可尚书令却是皇帝架空三公权利而特设的部门,尤其是灵帝时期尚书令的权力大大增加。 董卓用李儒为尚书令,就是让李儒施展才华,他可没忘李儒对自己的帮助,也没忘士族们的难缠。 因此一边用李儒掌控朝堂,一边自己在郿坞享受荣华富贵,并告诫田景除非有天大的事,否则事情一概打回交由李儒自行处理。 这种信任不可谓不大,也正是这种信任才让李儒对董卓失望后还继续为之效命,任谁也不愿手握一方朝廷大权的时候归隐不是? 李儒收到郿坞打回的消息已是两天后,虽然李儒已有心里准备,心中不免还是会抱怨几句。 “来人,去告诫牛中郎将跟李傕、郭汜几人一定要严防陆城军趁机杀过河?另外派人去金城,提醒韩遂不要被刘备偷袭成功,另外告诉他,如果他能打过黄河去,并州刺史就是他的。” “喏!” 李儒一连发布好几道命令,无非就是一边加固河防,一边挑拨刘备跟韩遂、马腾的关系,最好三人打个头破血流才好。 李儒将注意力投向外面,对长安城的动静自然就减少许多,不过他抽空还是会听取手下人对长安城重点人物的监控报告。 “最近吕奉先有什么异常?” 吕布身为并州系大将,又跟刘备是连襟还是同袍,李儒对他的监控最严格。 一个黑影道:“除了上值,就是赴宴,其中三将军(董旻)宴请他的次数最多,哦!王允还曾宴请过他一次。” 李儒点头,董旻跟董璜都在河内损失惨重,当然都想拉拢吕布到自己麾下,毕竟董卓之子年纪太小,照董卓这般享乐下去恐怕撑不到世子成年,这样来说不是董旻就是董璜承继董卓势力,如此一来拉拢吕布不足为虑。 “王允找吕布作甚?” 李儒从这简短的信息中嗅出不同的气息。 黑影道:“还不是王允的幼子跟吕布争风吃醋被重伤,王允特意给吕布赔罪。” “哦!那个跟董璜齐名的王五吗?” 李儒突然想起长安城最臭名昭著的王玢,据说他跟董璜祸害的妇女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王允正是有这么个败家子才让董卓更加信任他。 “是。” 李儒道:“蔡伯喈哪里呢?” “每日闭门不出,除了马日磾去过一次,长安学子每日都以骂他为乐。” “哼!” 李儒闻言摇头,不知他是为蔡邕可惜还是笑学子不知所谓。 “一定要多注意吕布的动向,还有多关注关西士族的勾连,尤其是皇甫嵩,这老家伙一直说自己病重,某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皇甫嵩身为关西名将,他的影响力在三辅地区无人可比,再加上董卓前不久要强纳他叔父的宠妾,结果那宠妾自毁容颜才逃过一劫,为此董卓大怒,差点要灭了皇甫家族,幸赖关西士族苦苦哀求,再加上皇甫嵩旧病复发,命不久矣!董卓才放过皇甫家。 “喏!” 黑影见李儒不说话便悄悄离开这书房。 李儒身为尚书令,又正值春耕时期,整个三辅有数百万移民,虽然被戮杀不少,可这么多百姓不重视春耕的话,今年秋收就是董卓势力的死期,毕竟没饭吃百姓们就会造反。 因此各种各样的事情让李儒脱不开身,最重要的是陆城军终于渡过大河,大军开向北地郡,眼开韩遂与刘备之战不可避免,李儒才放松些许。 就是这一放松误了大事,等李儒再次感觉到不对劲,急招黑影来见时却发现来得不止是黑影,还有一位消瘦的儒士。 李儒再笨就知道自己赖以为心腹的黑影竟然是别人的细作,李儒不禁笑了,笑了一阵,看着那消瘦儒士问道:“这位先生且让某猜猜你的来历可好?” 那消瘦儒士双手一背微微点头。 李儒放下手中的笔,抚须道:“世人皆知晋阳刘并州耳目众多,据传他手下有一支上千人的细作组织,想必先生就是这支细作组织的头目。” 消瘦儒士点头:“不错,在下颍川戏志才。” “哈哈!原来是颍川学院的高足,又是刘侯麾下,某栽得不冤,只是不知道先生给某布置了怎么个死法?” 李儒面不改色的道。 不是李儒认命,而是李儒身边有一屯飞熊军保护,飞熊军都是西凉军精锐中的精锐,既然影子带戏志才大大方方的来见自己,这一屯飞熊军一定出了问题。 “死,不!不,某想要跟足下做一笔生意。” 戏志才闻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