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章 不会再爱你(2)
东方俊闻言睁开了眼,看到沐芷汐眼中的疑惑,摇摇头,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信,但在他看来现在已经什么都不重要了。 “我活不了了,给我一个了断吧。”东方俊眼中灰白一片,早已不抱任何生的希望。 “既然你这么想死,成全你也无妨。”东方逸冷声道。 沐芷汐还想说什么,却终是没有再开口。 “汐儿,我们走吧。”东方逸扶住了沐芷汐的肩,带着她往外走。 沐芷汐跟着他往外走,东方逸虽然没有亲自动手,但他的暗卫自会处理,就算暗卫不动手,东方俊也活不了多久了。 阴冷潮湿的地牢里突然响起了一道粗哑的男声,与以前的温润儒雅截然不同的男声:“沐芷汐……” 东方俊从来没有如此正式地喊过她的名字,他以前都礼貌地称呼她为“沐姑娘”,在她的记忆里,他从未如此失控地喊过她的名字,带着令人窒息的绝望,和一种说不清是什么的情绪。 沐芷汐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肩上还搭着东方逸的手,带着温暖的热度。 “若有来生,我一定死都不会爱上你……” 东方俊说完这句话,像是终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如同被丢弃的破布般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脸上一派死气沉沉。 沐芷汐闻言心头一震,一种难言的情绪顿时堵住了心口,平静的眸子里也翻滚着异样的情绪。 原来,竟是这样的么…… 前世因,今世果,原来这便是她和东方俊的纠缠。 如果东方俊就是苏俊的前世,那么他的这句话在苏俊身上果然应验了,苏俊确实自始自终都没爱过她,即便她与他朝夕相处了八年,他最后还是为了林雅言抛弃了她,对她没有半点情分。 “希望如你所说,我们谁也不欠谁。”沐芷汐闭了闭眼,重新睁开眼的时候,刚才心底的那一丁点儿愧疚也一扫而光了。 不管是因为这一世的她负了东方俊,所以才有了下一世的苏俊弃了她,还是因为苏俊先弃了她,所以这一世她负了东方俊,他们算是扯平了。 而两世都错过的原因,无非二字而已。 无缘。 “走吧。”沐芷汐转头看了一眼东方逸,拉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走出地牢的时候,一阵凉风迎面扑来,吹散了身上的腐朽气息和淡淡血腥味,外面的空阔与逼仄潮湿的地牢显然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沐芷汐也像是终于卸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般,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不管魔鹫宫的左护法是谁,现在都被他们除掉了,暗中搅乱东川朝局的人解决了,也相当于除掉了东方逸的一个对手,这的确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连东方俊也提到了那本花名册,看来上次那封匿名信上所说的是真的。”沐芷汐一边走路一边说道。 “我会让人想办法尽快拿到那本花名册。”东方逸说道,眼中闪过一抹沉思。 “只是不知道那封匿名信到底是谁写的。”沐芷汐说道,既然不是东方俊,那还有谁? 那人连魔鹫宫内部的花名册这么机密的事都知道,说不定就是魔鹫宫里的人,若是那人是真的想对付魔鹫宫,他们或许可以跟他合作,来个里应外合,可惜的是不知道是谁。 “虽然他在暗处,但若是他是真的想帮我们,应该还会再出现。”东方逸分析道。 “现在重要的是想办法把那本花名册拿到,还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到,这可不容易。” 沐芷汐觉得又一个大难题降临了,他们现在连那本花名册长啥样,在谁手里都不知道,想要偷偷拿到,还不能惊动魔鹫宫的人,谈何容易? “我给年师兄写封信,告诉他花名册的事,让他也留意一下吧。”东方逸说道,上次见面的时候他还不确定花名册的消息是否属实,因此便没告诉年师兄,现在告诉他,让他帮忙找,或许会容易些。 “嗯。”沐芷汐点头。 两人回到凌渊阁,沐芷汐让水月在浴池里放了热水,自己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发现东方逸正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她。
“你的伤口不能碰水,所以这几天晚上都不能洗澡,只能擦擦身子……”沐芷汐说道,东方逸是个爱干净的人,这样还真有些为难他了。 然而东方逸闻言脸上却丝毫没有为难的样子,眼眸低垂,带了些许笑意地看着她说道:“那就有劳夫人帮为夫擦身子了……” 沐芷汐:“……”每回他称她为“夫人”,自己自称“为夫”的时候都准没好事。 然而现在他洗不了澡,除了她帮他擦身子也没别人了,这男人的那点小心思她若是还不知道,她就白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了。 “水月,打一盆热水来,不要太烫。”沐芷汐对外吩咐道,自己则转身走到衣柜前给他找衣服。 虽然他身上的衣服是下午才换的,但这男人有点小洁癖,若是给他擦了身子又不给他换衣服,他准不乐意。 水月很快就把热水准备好了,看王妃那架势也知道她要做什么了,把热水放在床头的几子上后便连忙退了出去。 沐芷汐脱了东方逸身上的衣服,先检查了一遍他的伤口,确定没有再出血之后便开始给他擦身子。 上次他剧毒发作,奄奄一息的时候她也给他擦过身子,上回两人虽然已经确定了关系,却还没坦诚相见,因此她还给他擦身子的时候还脸红心跳的。 然而现在两人都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沐芷汐也淡定了许多,擦完了上身又脱了他的亵裤。 不过擦着擦着突然发现东方逸的呼吸加重了,那原本耷拉着的男性特征也有渐渐雄伟起来的趋势,沐芷汐再也不能保持淡定了,连忙给他穿上了亵裤。 “你就不能……”沐芷汐瞪了他一眼,想说他几句,却也不好意思直白地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