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绝望的夏辉
夏辉砸死一动不动的机长,失魂落魄地丢掉手里的行李箱,不敢置信看着一动不动的机长,还有沾腻腻的血水流到夏辉的裤脚。 “我,我,我杀,杀人了?!” 夏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手,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夏辉茫然失措,像个泥塑木雕的人,愣愣地戳在一动不动,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心情好像被拴了块石头似的,在汪洋大海里一直沉下去。 夏辉好像失音了一般,又好像麻木了一般,既说不出话,也没有力量,耳朵里哄了一声,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 “不,他不是人,对,他不是人……” 自欺欺人一样的夏辉,精神临近崩溃顶点,自言自语地嘀咕着,一会笑一会哭自我辩解,自我催眠机长不是人,是鬼! 要是机长是人,他不会要杀自己,更何况自己与他无冤无仇,良心与罪恶交替下,夏辉自我催眠自我辩解,他杀的是鬼,不是人! “啊~~” “诗琪?!” 饱受良心罪与恶谴责的夏辉,在一声受惊的惊呼声之中清醒过来,夏辉马上想到失散的可爱小女孩诗琪,看样子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 大吃一惊的夏辉收起混乱矛盾的心情,想起还有一个鬼魂没有解决,夏辉摸黑捡起地面的黄符纸,同时找到失去镜片的手电筒。 夏辉打开老旧的不锈钢手电筒,试了试开关折射出昏暗的光线,没有了镜片光线不是很足,但胜在还能将就使用照明。 “啊~~血……” “诗琪,你在哪?” 诗琪突然一声惊呼血,紧接着哭了起来,还有一声声行李箱落地翻滚声,又惊又怒的夏辉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朝声音方向跑过去。 夏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在乎诗琪?或许是第一次见她,被她勇气和开爱折服了,才不顾一切要找到她。 “我,我,我在这……” 诗琪吓得不敢哭了,可她也不敢动,靠着行李堆蹲在地上,等着时间一秒秒的过去,好想就当这一切是场噩梦,天亮了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夏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诗琪颤抖害怕的身子放松了不少,在夏辉呼唤声之中,诗琪慢慢地凑出脑瓜子,发现微弱的光线正朝她这边走来。 又惊又喜的诗琪,刚想要朝夏辉打招呼,突然啪嗒一声,一滴水掉在了她的脸上,诗琪惯性地用手摸摸。 触手感觉水黏糊糊的,诗琪用鼻子一闻一股血腥味,令她的胃一阵翻腾,这时更多的血从上面流了下来,浇了她一头一脸。 “啊~~~” 诗琪吓得嗷嗷叫着,慌不折路地向货舱里跑进去,可货舱里太黑了,在黑暗中她就是个瞎子一样,到处碰壁制造出撞壁声。 “诗琪?!” 又惊又喜的夏辉发现诗琪,刚想要追上去,嗖一声,一阵阴风在夏辉面前刮过,反应不及的夏辉一手挡住脸,闭上眼等待未知的撞飞危险。 等了良久夏辉没有感觉到疼痛,而诗琪的惊呼声和惊吓叫声,却在夏辉耳里回荡着,心中一怒的夏辉猛然睁开眼,诗琪早已不见了踪影。 “可恶,诗琪,别怕,我来救你!” 感觉被戏耍的夏辉恼羞成怒,加上有黄纸符在手,勇气倍增的夏辉拿起手电,循着诗琪尖叫声方向追去,咬牙切齿要把最后一个鬼怪干掉。 诗琪感觉身后有什么怪物追着自己,吓得尖叫连连扭头拼命往前跑,至于跑去哪里她自己也不知道,连夏辉的呼喊声也没有去理会,好像要跑出这噩梦似的地方。 嗖…… 又是一阵阴风,诗琪感觉是有什么东西在围着她转,可她在伸手不见五指黑暗里,什么也看不见,什么摸不到,惊恐万分抖成一团,止住呼吸似的瑟瑟发抖。 嘶嘶…… 一双冰冷的手从诗琪的脖颈向上出现,剔骨冰冷的手搭上来一刻,诗琪就感觉末日到临似的,期期艾艾地流出求饶的泪水。 可眼前的黑影没有饶过诗琪的意思,冰冷的双手死死掐着诗琪,直接把诗琪掐起半天高,任由诗琪怎么挣扎,都没有办法挣开黑影的双手。
“大,大哥哥……救…救……” 垂死挣扎似的诗琪,无声的哭泣着,嘴里喃喃断续地呼救着,而掐着她的黑影哑巴似的,举起诗琪嘶嘶声狞笑着。 “你找死!” 夏辉觉得诗琪哭声的回音有些怪,她的哭声悲切,可回音的哭声中夹杂着嘶嘶的声音,就像录音机搅带发出的怪响,在黑暗中令人毛骨悚然。 循着诗琪哭声找来的夏辉,又惊又怒发现同样穿着机长服的人,双手掐着四肢挣扎的诗琪,又惊又怒的夏辉来不及多想,直接冲向机长服的人。 “啊~~~” 夏辉拿出捡起的五张皱巴巴黄纸符,直接一股脑打在机长服的人身后,身穿机长服的人凄厉惨叫一声,四肢怪异地抽搐着,掐着诗琪的双手马上松开。 “啊!!” 夏辉在也压不住无名的怒火冲了上来,从脚底下直冲到顶门,心头那一把无明火,焰腾腾地按捺不住,凶狠地扬起手电筒,对准机长的脑门就是一阵猛敲。 发疯似的夏辉顾不得机长是不是死了,手中的手电筒手起又手落,拼命地砸在机长血花四溅的头上,好像疯子似的拼命敲打着机长的头部。 “呜呜……” 诗琪无助地瘫坐地面,双手抱头咽呜地哭了起来,不敢去看发疯的夏辉,更不敢去看血花四溅的机长。 噗通~ 夏辉掉落血淋淋变形的手电筒,此时此刻的心情像是被吹落的树叶,脸上现出一阵痛苦的痉挛,用一种无力的绝望的眼光看向黑暗里哭泣的诗琪。 “呜呜……完了,我完了,我,我,我又杀人了……” 这一刻夏辉觉得自己人生什么都完了,从他在杀另外一个机长一刻起,什么都已远远地把他遗弃,现在只有无尽的恐惧,还有那杀人事实,在他僵硬的脑子里,画着一个人生悲衰的问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