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刁蛮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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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水的风景,如水的春天,在这如水的年华里,我愿化作人世间的一道清风,任流光划过星空,任阳光拂过身躯,冲破那令人怆然失色的现实,徒留下漫天的忧伤,自永不停息的时光洪流中隐然飘过,唱一世淡然,永远笑看这尘世…… 泪水自刘义的眼角滴落,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为自己而悲伤,而失落。 “有感觉了,他流泪了!”一个女孩的声音,流露出激动与兴奋。 刘义缓缓清醒,睁眼,许久之后才看清了眼中的一切:这是一间简陋的屋子,屋内只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一脸甜美的笑容,见到自己醒来,似乎很是高兴。 “唉——看来是阎王不收我啊!”刘义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是被人救了,不过他丝毫没有什么高兴的神色,有些时候,活着不一定是件好事。 就算对别人的救命之恩不怎么待见,作为一个人,不感谢别人的真善美,定是会遭报应的。刘义艰难地转过头去:“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日后若是有机会,定当舍命相报!” “什么姑娘?”女孩似乎对这个称呼很不满意,撅了撅小嘴,“而且救你的也不是我,而是我外公,要舍命相报,就去报他吧,不过他去城里了,要晚上才回来。” “我……昏迷了多久了?”腹中饥饿无比,想必不止一天了,不过一个人在困难的时候,不应只想着祈求他人的施舍,那是做人的尊严与原则,只有在最艰难的时刻,才能体现一个人内心深处拥有什么,又缺少什么。 “别以为有多久,两天而已,”女孩一脸狡黠,一双灵动的双眸隐约之中让刘义觉得不同寻常,“外公说这么重的伤势,普通人恐怕需要五日才能醒来,没想到今天你就醒了,可见你不是他口中所说的‘普通人’啊,快说说看,你究竟是什么人?” 刘义白了她一眼:“他说五日就五日吗?” 女孩似乎相当不服气:“我外公说的话很少有过不灵验的,这次只是一个意外而已,他虽然不太懂医术,但是病重的人让他看一下他就知道还有没有救了。” “哦?真的那么神吗。”刘义倒是开始对那个“奇人”感兴趣了,真想见见对方。 “哼!信不信由你,”女孩皱了皱眉头,向着房间外走去,“都两天了,你一定饿极了,我去给你找点吃的吧。” 女孩走后,屋内只剩下了刘义一人,他开始思考起目前的情形,这里不知是什么地方,这女孩及其口中所说的“外公”也不知是何人,虽然对方救自己,想来也不会害了自己,但双方之间素无瓜葛,久留定是不妥,然而现如今的自己身无分文,而且重伤在身,起身都难,全身乏力,更别说凝出真元,和平日里一样了,要是再碰上李玄或者其他的仇家抑或是一些不轨之徒,必死无疑,这可如何是好?想到这里,刘义不禁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发觉衣服被人换了,蓦然被一个事实惊到——耀北七龙,魔法卷轴,丹药瓶,什么都不见了! 刘义但愿是对方不识货,只是帮自己换衣服时整理在某一处,但是听女孩的口气那“外公”绝非凡人,恐怕……刘义不禁冷汗直冒。 “唉——刚逃出狼口,又入虎xue……”刘义很是感到无奈,要想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真是艰难啊,用步步惊心来形容也不为过。 闭上双眼反复深思,刘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不久后,女孩也回来了,端着一碗粥:“你能自己起身吃东西吗?” 艰难地试了几下,刘义感觉全身乏力而且剧痛,几次尝试无果后,只好摇了摇头。 “真是麻烦。”女孩撅了撅嘴,不太情愿地过来扶刘义。 “哎呀看你不怎么壮,倒也不轻啊。”虽然只是相差三四岁,可女孩还是不太容易,最后终于将刘义扶起靠在墙边的床上。 喝着暖暖的粥,心底的温暖没让刘义因这世间还有真善美而感到幸福,反而有些伤感,在这个世界上,自己没有亲人,没有依靠,少数几个对自己关心的人,牛二夫妇,牛育德,杜维林,也与自己各走他方,或许此生都无法再见面了。就这样,一个人孤独地行走在人生之路上,越走越远,不断地失去一些珍贵的东西,却又不知道得到了些什么。 刘义不经意间叹了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啊,死里逃生不好吗?”女孩白了他一眼,心想这个人可真不知道满足。 “没什么,姑娘我问你,我之前的那些东西现在去哪儿了?”刘义倒是希望女孩知道,这可比对付一个老头子简单多了。 “又叫人家姑娘,”女孩有些不满,“算了算了,随便你怎么叫吧,不过那些东西可不是我收拾的,你问我没有用,等我外公回来吧。” 无奈,刘义感觉希望破灭了,这老头子的行为确实不太正常啊,收拾人家东西还藏着掖着,看来自己得早些想好对付对方的对策了。 “那只有等你外公回来问他了,呵呵。”刘义觉得自己笑得挺虚伪的,不过,做人嘛,就是这样,做得令自己都恶心也只有继续做下去。 “我说,你是不是干了些什么坏事才有人想杀你的?”女孩歪着头打量着刘义,把刘义救回来时的情形她都见过,傻瓜都知道是与人动武。 “坏事么,人活一世总会做过那么几件的,不过嘛,这次的事情倒是他做的坏事。”刘义呷了一口粥,幽幽地道。 “他?是谁呀?”女孩凑上前去,似乎对别人的故事很感兴趣。 “女孩子家家的,不要管那么多,女孩子要端庄、含蓄、有涵养,不能像你这么大大咧咧的,没气质,一看就知道往后没前途,你应该像那传说中的圣女一样,深不可测,娴静中暗含心怀乾坤之气,止动处包藏情拥八荒之概。” “要你烦,你又不比我大多少,凭什么说我!”女孩子有些忿恨,看来是那所谓的外公平日里骄纵惯了,很少说她,所以刘义这一席话说得她心中很是不平衡。 “对啊,同样的道理,你也管不着我。”喝了几口粥,刘义感觉体力恢复了好多,不禁有些自得,脑子一热,不过说完这句话他就后悔了。
女孩一把夺过刘义手中的粥,扬长而去:“不给你喝了,你能奈我何?哼!” “我还没喝完……姑娘,我错了,姑娘,姑娘……”刘义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消失于门口处,以目前的状态,下床有些困难,只是可惜了肚子还饿着。 “唉——”刘义叹气,都饿了两天了,也不多这半天。 由躺在床上到坐起,至少活动了一下,又喝了几口粥,好歹恢复了一些,刘义觉得可以尝试一下运转真元,那次李玄用的不知是何种毒药,令自己短时间内竟然发挥不出真正实力,不过估计只是一定时间的,似乎没留下什么后遗症。 此地的天地灵气相当充沛,想来此小屋在群山澈水之间,感受着体内那股玄妙莫测的力量,刘义再次有了自信的安全感,真元在身,谁要杀自己,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宇宙由本源衍化出万物,聚出诸种灵气、元素,成就出纷繁多姿的世界,吸纳天地之间游离于岁月中深沉的力量,刘义感到体内极为充实有力。悠悠亿载,浩瀚乾坤,沧海桑田,亘古演变,唯一不变的是那天地之间的灵力,质量守恒,能量守恒,一地灵力稀薄枯竭,另一地灵力丰裕磅礴,从古至今,亦复如是。 真元平稳而又缓慢地在刘义各大经脉之间流走,滋润着他那枯竭的身体,此刻他可不敢疯狂运转或者冲击一些复杂的小经脉,大伤未愈进行修炼无疑是在自寻死路。 在这种既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中,刘义暂时忘记了时间的流逝,或许在某一种境界内,时间确实是缓慢甚至接近静止的。 不知不觉中,一个时辰过去,天色已非常暗,晓月初升,隐约间可以听得到野外一些夜间觅食的飞禽走兽之声,神识漫游四方的刘义恍然惊醒:此时他不禁暗自称奇,想不到这户人家竟然处在这样的环境之中,不害怕吗? 虽然腹中饥饿,但刘义修炼了一个时辰,已经摆脱了虚弱状态,此刻他收回那股力量,端坐于榻上,开始琢磨起来:这一户人家,不平凡哪,为何远离姑苏城,也远离村落?如此地方,早些离开为妙,只不过重伤在身,心有余而力不足,更何况耀北七龙和魔法卷轴、丹药瓶还在对方手中,怎么甘心偷偷摸摸地溜走?所以现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尽快恢复自己的巅峰实力,才会有了一些相抗的资本。 女孩大概因为和刘义赌气,就没有进来过,看得出来是一个倔强而又有些蛮不讲理的家伙,所以里屋随着天色变暗而昏黑起来,与此同时,外屋亮了起来,许是女孩点了灯吧,对此,刘义只得苦笑一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说的每一句话就应该多加思考,真是活该倒霉啊。 现在气力恢复了许多,刘义勉强支撑起身体,走下床榻,这样一直待在里屋装死也不是办法,是时候出去转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