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卖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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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衣醒来的时候,就见着一个高大的男子,背对着床榻,坐在铜镜之前正在往脸上贴着什么东西。 她侧着脸极目去看,却因用力过猛扯动了背上的伤势,不由自主地痛呼出声。刚贴了一半脸的男子转过头来,惊喜地看向她,“你醒了?” 罗衣呐呐地指着他问道:“楚笑,你怎么在这里?还有,你这脸上是……?” 楚笑抚着刚贴了一个边缘的脸,眨眼道:“等等,我快贴好了。”他又转过身去认真对镜贴脸,再转回头之后,罗衣这才发现,原来昨天那个公子何竟然是楚笑假扮的。 罗衣眼眶一热,“假扮赵国公子可是大罪,要是被人识破,可是要满门绞杀的啊。楚笑,你怎么能冒这么大风险?” 楚笑走过来,趴在床榻前定定地看着罗衣,道:“我不想让你死。原本你吞掉了修伯伯的玉心,他们想将你偷偷掩埋,刚将你运出地宫,你便活了过来,还被人抢走,变成了白府的表小姐。我们一直在想办法救你,扮成公子何,前来求娶,就能正大光明的将你带出这个险地,不是一个好办法么?” 罗衣这才想起来,这次再见,楚笑已经不傻,说话极有条理,思维也很清晰。她惊讶地望着楚笑,脸却慢慢热了起来。不傻的楚笑,直勾勾地看着她的时候,那海眼似的眸子就像会吸人似的,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叩叩……”敲门的声音适时替她解了围。罗衣别开脸,催促楚笑去开门。 楚笑却伸出双臂,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了起来,罗衣尖叫着,“楚笑……放我下来。” “叩叩叩……” 罗衣这才发现敲打声不是来自房门的方向,她环顾着四周,却没能发现端倪。 楚笑抱着她,对着床榻喊道:“你们出来吧,jiejie不在床上。” 床板咯吱一下朝里面缩去。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地下通道。一张如古画仕女般精致绝美的脸慢慢从地洞之中探了出来,这张脸罗衣还记得,是楚笑那个喜欢用靴子和指甲吓人的修伯伯。 见罗衣瞪着他看,那张脸的主人咧着嘴笑了笑。道:“罗衣小丫头,又见面了。放心,这一次伯伯不会将你开膛剖腹。” 他慢慢地从地洞里探出身子,又是那身绯红色的轻衫和那对银白色的小皮靴。只是这一次,小皮靴的里面。是有两只腿的。不再是空当当的,会凌空飘移咬人的。 “修老头,快出去,你堵在地道口做什么?老子对着你的屁股说话怪别扭。”修伯伯刚一爬出来,地洞口便伸出一双大掌将他往前一推,他往前一跌,露出身后的道伯伯来。 那一天,罗衣只听到过声音,却没有见过道伯伯的脸。 这人长得清俊儒雅,穿着靛蓝绣回纹边的广袖曲裾禅衣。腰上佩带着一把镶金嵌玉的宝剑,绶带右侧还缀着一方晶莹的勾玉尺。 此人竟然是一副贵族王候的打扮。人虽然生得清雅,气势却盛,眉目顾盼之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上位者的气息。 罗衣惊得无法言语。 楚笑抱着她转回软榻之上坐下,他的手一直避开伤处,小心翼翼地将她搂在怀中。 罗衣奇怪地皱起眉头,又开始仔细打量起修伯伯。这一细瞧,心下更是惊异莫名。修伯伯的的腰带上悬吊着一个青铜雕饰品,类虎,虎作伏状。平头,翘尾,左右颈肋间,各镌篆书两行。文字相同,曰“与廉修虎符为第一”。 虎符……竟然是能调天下兵马的兵符! 一符一诏一绶,能调十万兵马。 这修伯伯与道伯伯,一人持虎符,一人持勾玉绶带。已等同于国君出行的仪诏。而他们奉楚笑为主!执的是臣下之礼。 “你们,到底是谁?” 修伯伯和道伯伯相视一笑。赞许地看向罗衣,齐声叹道:“总不枉我们在此等候五年,终于等到了适合的人。大幸啊!” 罗衣一头雾水,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 修伯伯推了推道伯伯道:“你来解释!” 道伯伯清了清嗓子,道:“我姓蔺,名道伯。原为赵国缪贤门客。楚笑痴傻五年,一直以修伯伯相称,其实不然,我等只比楚笑痴长几岁。他则是嬴姓,廉氏,字修伯,下邺人。楚笑……母亲为韩国宗室贵女韩晓女,父亲……赵国赵雍”
罗衣似被闪电劈中,脑海中轰隆隆的响个不停。她用力的眨着眼,长长的睫毛翻卷扑腾着,似急速闪动的羽翅,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过了好半天,她才失声叫道:“赵国赵…赵雍?你们所说的赵雍和我所知道的赵雍可是同一人?” 修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点头道:“你如此聪慧,想必知道赵雍便是越国君主武灵王。楚笑,赢姓,赵氏,名讳为章,字楚笑。” “公子章?赵武灵王长子?你说楚笑是货真价实的赵国公子?”不知道为什么,罗衣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转不过弯来。她只能震惊地看着房中三人,唯一能做的动作便是翻两个白眼,以示她对这个狗血身份的不忿之意。 她甚至在期待有人能出声反驳她的这个猜测。可她看到的,却是沉默。这便是默认…… 她眯起眼,慢慢挼了挼思绪,既而看向道伯:“你姓蔺,字道伯,缪贤门客……那么,你的名字可是相如?名满赵邑的文人才子蔺相如?还有……”她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有关于这个名字的另一些景象,可是消失得太快,她还来不及记住,那些思绪念头便似光一般闪过,不复再现。 她只能压下这种怪异的感觉,看向修伯,道:“赢姓,廉氏,字修伯。下邺兵家廉氏……掌赵国兵马的廉氏嫡系?” 两人齐齐点头,认同了她这个说法。 罗衣额角直抽搐,眼前一片凌乱。有三个字瞬间掠过脑海,她下意识地就喊了出来:“卖糕的……”喊完之后,便发现两个赵国名人齐齐出声问道:“你想吃糕么?” 罗衣砸摸着嘴唇,喃喃道:“肚子倒是真饿了。吃糕的话……街上可有卖切糕的?” “切糕?这是什么?我等只听闻过桂花糕。” 罗衣摇晃着开始疼痛的脑袋,脑袋里似有针在扎着她的脑仁似的,细细密密的疼痛起来。 “切糕……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这些奇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