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背锅侠之死

    “那你能够做出拥有生命的人偶吗？”

    阿尔托莉雅突然的问题，让橙子和爱丽丝菲尔都有些惊讶。

    “阿尔托莉雅你....”

    还没等爱丽丝菲尔说完，阿尔托莉雅挥手打断了她，继而继续看着橙子，等待着她的答案。

    “可以的哦。”终于，橙子说出了让阿尔托莉雅欣喜的回答。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喜悦之情在阿尔托莉雅的脸上溢于言表，就连爱丽丝菲尔此刻都微微有些惊讶，认识这么些天，还是第一次看到阿尔托莉雅如此失态的时候，只是她没想到这完全是因为她。

    “爱丽，你知道吗？我找到拯救你的方法了。”阿尔托莉雅随即抓着爱丽丝菲尔的手臂兴奋的说道。

    “诶？”爱丽丝菲尔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虽然阿尔托莉雅这样说了，但真的可能吗？

    “就是人偶啊，只要能够做出拥有生命的人偶，那爱丽即使身体崩溃了，也能够将灵魂放进人偶里面啊。”见对方有点蒙，阿尔托莉雅继而说道。

    “也就是说换了个容器？”此时爱丽丝菲尔终于明白了过来，惊讶的问道。

    “对，爱丽你该不会嫌弃吧？”阿尔托莉雅问道。

    “怎么会呢，反正都是人造人，能够活着就是奇迹了。”爱丽丝菲尔的语气虽然平淡，但阿尔托莉雅还是能够感受到其话语中的希望。

    “抱歉，打扰你们一下。”此时在一旁的橙子突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开口问道：“你们也是魔术师？”

    “嗯，是的。”爱丽丝菲尔点了点头回答道。

    “看来你们的实力远在我之上啊，我都没有察觉到。”橙子得到确认后苦笑着说道。

    “只是阿尔托莉雅有点特殊罢了。”爱丽丝菲尔指了指阿尔托莉雅说道。

    “那么你认为可行吗？爱丽的身体不可避免的将要崩溃，我刚才提出的假设可行吗？”阿尔托莉雅却是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语气中有些急切的问道。

    刚才橙子已经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以她的专业性而言，应该会很清楚。

    “可行的，只是可惜了。”橙子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似乎很是无奈。

    “为什么？”阿尔托莉雅闻言满是不甘的问道。还以为好不容易找到了办法，但此刻听到橙子的回答却是绝路。

    爱丽丝菲尔脸色也是暗淡了下去，刚刚的欣喜也是瞬间变成了绝望。

    “你们两个其实是来参加圣杯战争的吧？”橙子答非所问的说道。

    “你知道？”爱丽惊讶的问道，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很隐秘的吗。

    “当然知道了，这种事情稍微强大点的魔术师都知道的吧。而且你们两个外国人在这种时间待在冬木市，很容易就会让人想到你们是来参加圣杯战争的吧。而这名金色头发的少女就是Servant吧？”橙子很自然的说道。

    “是的。”阿尔托莉雅点了点头，确认了对方的猜测。

    “原来如此，身为Servant能够察觉我的身份而让我不知，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橙子释然了点了点头。

    “那么这些和你刚才说的可惜有什么关系呢？”阿尔托莉雅问道。

    “因为时间上来不及了啊。”橙子感叹了一句，继而说道：“想必这次的圣杯战争没剩多少时间了吧？而制作出一名拥有生命的人偶，最快最快也要一个月的时间，那么你们觉得时间上来的急吗？”

    阿尔托莉雅沉默了，的确爱丽丝菲尔等不了了，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最多还能承受一名英灵，而距离圣杯战争结束只有短短的两天时间。也就是说爱丽丝菲尔最多只有一天的时间，若是在明天结束之前还不能解决的话，就什么都晚了。

    “不要难过，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真的很高兴以及感激着。”爱丽丝菲尔见阿尔托莉雅有些暗淡的表情，笑着安慰道。仿佛即将失去生命的不是她一般，但那双悲哀的眼眸却是暴露出了她真实的心情。

    “有办法解决吗？”阿尔托莉雅不甘心好不容易寻找到的方法就这样失去，看着橙子希望能够得到奇迹。

    “人偶的事情是不可能解决的，但若是能够找到保存灵魂的宝具，或许还有希望。但即使你身为英灵也不可能刚好拥有这种类型的宝具吧？”橙子摇了摇头，似乎对于这种办法根本就不抱有希望。

    的确，阿尔托莉雅也没有这种效果的宝具，或者说拥有这种宝具的英灵简直是少之又少，这根本就是难以实现的要求。

    “算了，不要强求了，莉雅。”爱丽丝菲尔握住了阿尔托莉雅的手，轻声说道。

    “不，他的话，一定会有的。”突然阿尔托莉雅说道，眼眸中迸发出强烈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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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坂时臣死了！

    那个被自己仇恨了半生，恨不得啖其rou，饮其血的男人就这样死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自诩优雅的魔术贵族――远坂家族族长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自己的家中。

    这着实是不折不扣的讽刺…...

    雁夜走在黑暗的街道中，说不清心中是何滋味，明明发誓要亲手杀了的人，此刻终于死亡之后，为何会说不上高兴。

    本来将樱送到远坂宅之后，马上便前往时臣所在的地方，准备杀死对方的雁夜，进屋之后却是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那个男人。

    而给葵送信的时候，间桐雁夜永远也无法忘记葵那张悲痛欲绝的脸。

    本来之前对于樱的回归，葵虽然有些担忧但开心还是溢于言表的的，尤其是在听到脏砚的死后，这种担忧更是化作了如释重负的笑意。

    可是之后，当雁夜再次来到将时辰的死去的消息说出后，这个女人却瞬间木然的呆立在原地。

    痛哭流涕，那满面的泪水让雁夜突然明白自己的青梅竹马或许从来就不用自己去拯救。固执地认为嫁到远坂家的葵注定悲哀，时辰就是一手造就了所有人不幸的元凶，但事实却是葵很幸福，而时辰得到了真爱。

    葵一直如此深爱着远坂时臣，间桐雁夜试图去否定这一结论，然而事实却过于无情。看着泪眼汪汪的葵，被她忽视的雁夜简直就跟舞台上的灰尘，画上的划痕一样微不足道，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存在。雁夜产生了一种自己站立的位置，以及存在本身都被抹杀了的错觉，并对这个错觉感到深深的恐惧。涌起一股想大声呼喊来吸引她的注意的冲动。可是，干涩的喉咙连一个词也挤不出来。

    明明记得自己曾经发过誓，为了不让心爱的女人哭泣，自己就是连命都舍弃也在所不惜，所以才一直战斗到现在的。可是如今却发现，也许自己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才是让葵流泪的真正原因。

    这该是何其的悲哀……

    但是

    我呢…喜欢着她！

    温暖的，优雅的，对自己来说比任何人都重要的女人，自己唯一的期盼就是希望她能够幸福。

    要是为了她的缘故哪怕是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正是因为这样想的，所以雁夜才一直忍受着生不如死的痛苦到现在，忍耐，拼命地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着。

    如果有那么一天，她对自己说：“我找到幸福了哟，雁夜君！”那么雁夜肯定自己会默默地离开，哪怕给予她幸福的并不是自己。可只要所爱之人能够幸福不就好了吗，我渴望着去拥有你，但如果不行，那么我愿你永远幸福。

    这样想着的雁夜顿时觉得很多曾经纠结的东西一下子看开来了，能够将樱完好无损的带回来，这已经是达到了目的。相信葵也会开心的，为了凛和樱，葵也不会因时辰的死而消沉吧。

    如此足矣……

    没有对着蹲在地上哭泣的葵说些安慰性质的话，雁夜露出谁也看不明白的微笑，悄悄地退出禅城的宅邸。这一刻他肯定明白了很多东西吧，因为那萧瑟的背影之外，还有淡淡的满足。

    “雁夜君！”

    当间桐雁夜快要离开视线之内时，葵停止了哭泣。她抬起微肿的面颊，泪眼朦胧的望着为自己付出了一切的男人。然而雁夜只是停了停脚步，并未转过身来。没人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放在以往只要是葵的呼唤那么雁夜绝对会趋之若鹜的，可如今他只是静静的站着。

    “谢谢你…雁夜！”

    轻轻的一声道谢，这大概是葵所能够做的全部。她十分清楚雁夜的想法，不过自己给予不了这个男人什么。其实从一开始葵就是无辜的牵连者，她没有强求间桐雁夜的爱，但是作为被爱者依旧被拖的伤痕累累。

    “嗯，再见了，葵……”

    唯有这次，雁夜接受了葵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