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踏上希望之路

    崇祯十七年（1644）五月初三建立。由马士英、史可法等奉明福王朱由崧监国于南京。五月十五日即皇帝位，年号弘光。朱由崧，明神宗之孙，老福王朱常洵之子。初封德昌王，进封世子。

    黄永清带领乡亲们进入安徽省徐州城外，一路行来风餐露宿，众人都十分辛苦，黄永清决定找了一家客栈吃饭休息，本不想住客栈，主要原因是跟着自己逃难的乡亲们有20多口，普通的客栈太小，根本一下子住不了这么多人，今天终于发现这家客栈比较大，再加上连日来的车马颠簸之苦，队伍里有老人孩子和妇女早已经受不住，黄永清只好住下客栈。

    此时正是午时，黄永清令众人在客栈中找了几张大桌，令客栈伙计煮上了几锅饭，烧上几十盘菜。黄永清则与黄老爷子以及黄蓉和京娘一桌，其他乡亲们有分五桌。其他客人见沐临风处人多势众，切又多数带有火枪和刀枪剑戟，皆不敢靠近，只坐了离黄永清远远的地方，更有胆小的，本已前脚进门，刚看到黄永清处，就立刻溜之大吉了。

    却在这时，客栈外走进两个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一人手握一把配剑，另外一人手拿折叠扇子。黄永清忍俊不禁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心道你老兄没病吧！大冬天你拿把扇子到底是热还是冷呀。

    两个人大步地走到黄永清等众人旁边的桌子前坐下后，大声叫道：“店家，来两斤上好的女儿红。”黄永清听其说话口音很是南方口音，连忙抬头看去。

    黄永清见那要酒书生一身白色长袍，长的倒是英俊，只是身形有些消瘦，连上透露着一股伤感之意。店小二走来对那：“对不起客官，我们店里没有女儿红，我们这只迈我们山东的特产酒。”

    那书生抬头看了店小二一眼后，问道：“那么你就介绍一下。”

    店小二道：“我们这里有杜康、杏花村、趵突泉，客官你要哪种？”

    书生想了一会道：“三种就各来一瓶吧。”说这又了几样小菜下酒。

    黄永清听其说话口音像是江南淮阴附近，顿时对那书生产生了兴趣，因为他现在十分关注那里的一切，不妨多看了几眼。

    那拿扇子的胖书生，向黄永清处看来，正好与黄永清的眼神碰个正着。黄永清并不躲避，只是向那书生微微一笑示意，那书生脸无表情，眼神从黄永清身上慢慢移到两个女人的身上，仍是目无表情，随后转过头去。

    黄永清甚觉此人古怪，心中奇怪。两个女人只顾低头吃饭，也没注意到那书生看她的样子。

    黄永清转头低声问黄老爷子道：“老爷子见多识广，可认得此人？”老爷子转头看去，良久后对黄永清道：“不认识”不过我观察他也不像坏人。

    这个时候那个胖书生，端起酒杯对另外一人微微一笑说道：王兄弟请，说完一饮而尽，白色长袍书生喝完酒骂道：他娘的张献忠也太狠啦！“哦？这又是为何？”胖书生问道。

    白色长袍书生叹口了气说道：张献忠退到四川后兽性大发，自己抢几百个漂亮女人共自己玩乐。又纵容士兵到老百姓家去抢女人，遇到不同意的就杀光她们全家，到后来被杀怕的老百姓，一听说张献忠的士兵下乡，家里的女人就主动站在自己家门口，等待士兵到自己家里发泄。

    “畜生，胖书“啪”地一声把手拍到了桌上骂道”。

    白袍书生好像没有听见似的，喃喃自语继续说道，****的张献忠，开始还让士兵杀反抗他的人，到后来杀疯了的士兵开始杀普通老百姓，整整一百三十万老百姓被杀的只剩下逃到山里的八万人，我也是九死一生才跑出来的，说完低声哭了起来。

    胖书生听得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

    黄永清也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隔外地可怖，如同优雅的猫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

    客栈中听到他们谈话的客人，有愤怒的。有唉声叹气的。有目瞪口呆的。表情各异。二女也这时不禁流下的泪水。

    黄老爷子最先反应过来，说道:“事情已成定局，也非我们能干涉，多想无益。匆匆饭吃完后，众人皆回房中休息。

    在客栈休息三个小时，黄蓉和京娘则让黄永清陪他上街逛逛，黄永清心道：“如此也好，反正来这个时代这么久除了逃亡，还没真正的见识过古代城市。”

    徐州，古称彭城，因自古便是控扼东北方进入华北平原的重镇，明代大力经营，夏禹治水时，把全国疆域分为九州，徐州即为九州之一，城墙高大巍峨，整个城池呈八边形，东西两面向外突出，南北平直，城周长九里十三步，连女墙城高三丈五尺，洪武四年包砖，城垛二千零四十个，四角立有角楼，最有特点的是北面无门，东西南三门外建有瓮城，瓮城门侧开，城墙上耸立着高大的箭楼，城外环绕着护城河。

    黄永清看着东门上“彭城”两个威风凌凌的大字啧啧称赞：“古代城池还真是坚固，这要打下来，得死多少人。”

    黄永清看着周围形胜，低声自言自语一句：“老祖宗真有才。”

    小妮子黄蓉看得起劲，没听清楚，回问道：“有什么才？”

    黄永清微微一笑道：“我说我一表人才，走，入城。”

    三人混在一群菜农中走东门入城，瓮城的城门是向北开，六人顺门洞走入，见瓮城后的城墙上，又立有门楼，门楼两侧城墙下还有藏兵洞，但一路所见的士兵，都是身体羸弱，所穿的胖袄也十分破旧，无精打采的或站或蹲，看得黄永清暗暗摇头。

    走入徐州的东门大街，青石路面的街道不算宽敞，有几处地方堆了垃圾粪秽等物，蚊蝇乱飞，一股难闻的腐败气味充斥街道，两侧房屋多为两层或单层砖瓦房，底层是店铺，店铺外挂着木牌布幔招牌，路上行人众多，大多衣着朴素，男女都是右衽，男子多戴方巾、网巾、方帽等，胖子那般的妖怪几乎没有。

    城隍庙在城西北角，三人便一直往西到关帝庙后往北，一路上看到守备府、府厅、以及南街几个牌坊，飞檐斗拱，建造精细，黄永清三人颇觉新奇，倒不觉得累。

    到得城隍庙，今日正好有集市，行人接蹱摩肩，热闹非凡，菜农、相士、和尚、光棍各色人等都有，担郎来往叫卖声不绝，庙中正演着黄梅戏《天仙配》，门口有一人在卖筹，里面依依呀呀唱得热闹，倒与原来的农村赶集有点相像。

    三个人挤在人群中看一杂耍艺人舞弄火叉，只见他毫不用手，只用肩背臂腿，踢挡推接，一杆火叉上下翻飞，碰得几个铁环当当作响，黄永清看得津津有味，这大明朝还是不见得无聊。见一个买艺的端着锣挨个要求看客享钱，黄永清也从怀里摸出几个大钱扔了过去，然后乐呵呵的拉着两个女人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