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心动（2）

    “你知道他在哪？”醒悟后，慕清柠有些急切抓住慕容衍的衣袖。

    慕容衍低头，看向她抓在自己衣袖上的手，嘴角扯了丝冷笑：她第一次愿意贴近他，却是因为别的男人。

    心底，突然有了种很卑鄙的想法，虽然，那样会让他自己都很鄙视自己，但……

    慕容衍抽掉慕清柠握着他衣袖的手，绕过她，打开房门，在跨出房门的刹那，停下脚步，缓缓道，“我不会告诉你——”

    其实，他也不知道，贺兰璟去了何处，不过，即便他知道，也断不会告诉慕清柠，因为，他最不愿见到，她为贺兰璟心忧焦急的神情，那让他觉得很刺眼。

    抛下这句话，也不再理会慕清柠此刻的反应，慕容衍只想离开这个让他心痛到近乎窒息的地方。

    “慕容衍——”

    说不理会，可当她的声音传到耳中，他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如果你知道，我请求你，告诉我贺兰璟在哪里——”

    她的语调染上一丝颤音，眼眶中有莹然波光闪烁。

    “小太——”

    白玉堂还未唤出的声音，在听到慕清柠对慕容衍的请求时，蓦地收住，顿时，神色有些复杂难辨的僵在原地。

    因慕容衍是背对，所以他看不到慕清柠微微前倾，表达请求之态的动作，可白玉堂却是明明白白看在眼里，从来不求人的小太阳，这是她第一次，卑躬屈膝的请求。

    慕容衍已分不清自己现在的笑容，究竟是难过失望还是自嘲，他的目光落在正前方白玉堂的身上，白玉堂的神情举止，被他全数囊括在眼中。

    蓦地，他笑了，也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白玉堂，幽幽的声音掩不住的失望，“慕清柠，你真的很残忍！”

    举步不再回头，而她的声音，也再没有传来。

    慕容衍走后，慕清柠有些力竭的软倒在门边。

    见慕清柠跌倒，白玉堂终于收回飘远的神识，健步如飞上前，将她扶起来。

    “小太阳，有没有摔伤，疼不疼？”

    他关切的声音进不到她的脑海中，她脑中唯一残存的，是慕容衍告诉她关于贺兰璟生死的那番话。

    她的失魂落魄，加重了白玉堂担心的同时，也让他的瞳孔不由紧缩，尤其想到她方才那句话，心中便开始流淌着某种难言的酸涩感。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听到慕清柠对贺兰璟的关心，自己的心，会这般难受。

    “小太阳，你是不是……”

    “白玉堂，我好像，喜欢上贺兰璟了。”

    他未问出的话，在倏忽得到她回答的瞬间，哽咽在喉头。

    怔忪让他好半天回神后，险些找不回恰当的表情，见慕清柠奇怪望着他，方扯了个爽朗的笑道，“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慕清柠将方才，慕容衍告诉她的话，一字不落全部告诉了白玉堂，并将当时，复杂的心理变化，告诉了白玉堂。

    白玉堂凝神听着，却又好似没有听进去，他的眼睛一瞬不瞬注视慕清柠，看着她时皱时舒的眉眼，心底的酸涩感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