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失常（上海版）

    第二天罗率起床后清醒了一点，终于想到去前妻家看女儿。不过两个人仍然没有能好好地商量如何探视女儿的事情，反而在前妻家里吵了一架。在罗率眼里，前妻始终未能用正常人的眼光跟自己交流，这让罗率非常失望。精神病人接触的社会虽然有些病态，但也是社会的一种形式，看来传统舆论对待精神病人的态度在前妻身上影响很深。前妻可能潜意识里就没把罗率当成一个正常人处理。

    从前妻家里出来，罗率听到的声音又开始变多。有个网友突然对罗率说道：“率哥，要不你干脆去少数民族地区混算了。你愿意去吗？”罗率心里对社会很失望，无可无不可地回答道：“少数民族？也行啊。反正现在这生活也过的不好。”这个网友听到罗率的回答，连忙回道：“你等等，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罗率继续在街上走着，然后发现自己慢慢地来到了一个足浴的地方。“就是这里，率哥。你跟她谈谈。她是一个少数民族，你们如果能谈好，就跟她回她的家乡。“罗率心里很吃惊，想到：”难道我就这样去往一个少数民族的地方？“不过，罗率经历的事情很多，也不是很害怕，就坦然走了进去。罗率像个正常人那样在里面洗好足浴，然后进了一个客厅开始按摩。这次有声音的提醒，来的这个按摩女郎和罗率在客厅里慢慢地开始聊了起来，用的方式是心灵交流。不过，两人在对某个问题的看法上产生了分歧，然后僵持不下。最后，两个人无法达成一致，罗率决定离开了。这个女郎也没有挽留。

    罗率付账后决定马上离开上海，但自己这次来上海还没有见过女儿，这样的决定已经是一个精神病人的决定了。罗率坐上了去上海火车站的地铁，决定买最近的火车票回CD。在地铁里，又有几个像前同事的影子来跟自己交流，主要是看罗率如何对待鬼影。罗率的想法和他们基本差不多。人太多的地方重叠在一起坐也无所谓的。地铁里就是人多的地方。交流了过后，罗率在上海火车站买好了去CD的车票。火车是第二天早上才出发，罗率本应该去找一家旅馆住宿的，但他还是决定待在候车室，兴许在他当时看来，在候车室反而更安全，去住旅馆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罗率在候车室里待了一会儿，突然一个也在候车的旅客吸引了罗率的注意，这个旅客很像自己的一个高中同学。罗率忍不住走了过去，然后不敢确认对方身份，又沉迷于用心灵交流联系，然后这个人让罗率暂时听他的。罗率心理还是有防备的，不过暂时听听也无所谓。两个人在候车室待了一会儿，然后这个”同学“让罗率跟着他走，两个人来到了检票进站的地方，这个”同学“让罗率等一等，之后罗率突然听到幻听里传来了广播的声音。这个广播里播放的竟然是关于罗率的内容，有点像一个播音员正在播放有关罗率的传记。罗率有点发愣，这个广播究竟是临时的幻听，还是别的世界的广播，他没法确定。但广播的内容竟然是自己，这让他惊讶万分。这个”同学“看罗率可能听到了这个广播，又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检票口。在这个”同学“看来，罗率应该继续跟着，去火车站附近的旅馆住一晚。但罗率没有跟出去，因为他无法那样的程度去信任一个陌生人，尤其这个陌生人还像自己的”同学“。

    罗率回到了候车室，”同学“离开了，罗率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不过罗率心理上好过了很多，因为没有专门的人来干扰他的行动了。罗率开始正常的在候车室里打起瞌睡来。过了一会儿，罗率走到候车室走廊活动下身体，突然看到一个旅客向自己走来，然后跟自己聊起来，两个人聊天很正常，这个旅客告诉罗率姓王，估计是过来判断罗率精神是否正常的。两个人正常地聊了几句，这个姓王的旅客也离开了。罗率继续在候车室里待着，直到一个像自己前同事的幻听来跟自己聊天。这个前同事姓程，罗率并没有把他当成自己的前同事，但这个形象说的道理比其他网友要好很多。

    这个形象一来就说罗率待的候车室不对，要换一个。罗率仔细看了看候车室的介绍，反驳道：”的确不对，但是我现在待的候车室人多，那边没几个人，太冷清了。“这个形象坚持让罗率去正确的候车室待着，罗率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就去往自己快车的候车室。这个形象给罗率讲了一个他的故事，让罗率哭笑不得。前同事”程“说道：”你知道地上的有颜色的线条是用来干什么的吗？“罗率回道：”有特殊用途吧。有盲道等等。“这个“程”说道：“我说的这条道是用来给小微生物的，以免人类踩踏他们。”罗率心想，小微生物跑到人多的地方来干什么，很难避免的。但心里回道：“是么？能做到你所想的作用？”这个“程”回道：“能，只要人类听就行。”罗率这下还无法反驳，慢慢回道：“听就行？你的意思是让我们遇到这个有颜色的地板跳着走？”这个“程”回道：“是的。有什么问题吗？”罗率用道德无法反驳，只有慢慢回道：“我个人倒是可以，不过你无法说服这么多人听你这样的建议。”这个“程”回道：“你愿意听就行，你个人得帮帮小微生物。我这个建议曾经获了大奖。”“获了大奖？！”罗率倒是认真起来，专门跑到有颜色的地方看了看说道：“这个宽度我能跳过去，还行。我暂时听一听你的。”这个“程”不再多说了，罗率就在候车室里打着盹侯起车来。

    过了一会儿，这个”程“又说话了，说道：”率哥，别相信你身上有四象，这样的人会被惩罚成这样，你看看那些四个连在一起的椅子。他们再敢说几个人在一起，会被惩罚得很重的。”罗率看了看身边的椅子，倒是吓了一跳，不过罗率是把无机物按微来想的，心想按科学解释这四个连在一起的椅子和一把单独的椅子有什么区别，就是大小不同嘛。但罗率回的是这样的：“好啊，对这样的骗子就是应该严惩。”这个“程”满意的不说话了。在现在看来，如果按神学的解释，无机物大小不同意味着神管的区域大小不同，也许当时这个“程”是在检查罗率的精神是否正常。但两边都没有太当真，也许对当时的罗率来说，吃颗药好好睡一觉是更好的选择。但当时的罗率已经跟网友们聊天到沉迷的程度，陌生人很难帮上忙。

    早上，在候车室里的旅客慢慢变多起来，罗率在候车室熬了一个通宵，又困又累，带着这样的状态上了去CD的快车。上车之后，罗率发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一个小孩，忍了忍在车厢连接处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开始打盹。过了一会儿，似乎有网友在提醒车厢里有空着的座位，你去坐吧。罗率有点吃惊，然后去往车厢，还真有空着的座位坐，但罗率竟然没有想起来去坐自己的位置，也许这也是社会给罗率的教训，光想着做一个好人是不够的，还需要维护自己的权益。罗率坐在位置上，慢慢地发现整个火车似乎在上演一部戏，而自己在里面演着主角。这种感觉并不是很好受，因为罗率并没有一个完整的思路面对这奇异的世界。在火车经过无锡时，一种突如其来的情绪让罗率在无锡下了车，而他的目的地本来是CD的。

    罗率就这么在无锡下了车，然后突然想起来自己大学里学的是焊接专业，来到了一个叫无锡的城市，的确有些娱乐。罗率慢慢地在无锡火车站里走着，然后看到了一个网吧。罗率正常的在网吧里呆了一会儿，决定找个旅馆住下来。罗率当时面对新的网络社会的经验还不是很足，忘了自己根本没有到无锡的打算，竟然在无锡下了车，但他竟然在旁人看来还在正常的生活，这已经不是正常的编剧和导演能控制的了。罗率就这样漫无目的的找了个旅馆住下来，然后发现自己累的不行，在旅馆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时，一个像自己前同事“向”的声音来了，他让罗率赶紧给罗率大姐打电话，似乎在确认罗率是不是有问题。

    这个时候问题出现了，罗率似乎为了记电话号码而需要一支笔和一张纸，这样的行为在旅馆里很好解决，去找前台要求一下就很快解决了。但当时罗率把这样的事情都当成请求，因此在服务员来清理房间的时候，罗率竟然给了服务员一百块，目的是为了要一支笔和一张纸。这样的行为完全是一个精神病人的行为，但当时旅馆服务员并没有马上指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