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 篇 顶罪入狱救曹cao
第104篇顶罪入狱救曹cao 听到夏侯渊要顶替自己认下命案,曹cao觉得只有用这个办法先缓一下了,但记得提醒他:“你可要想清楚了,这是人命案啊,万一要是我救援不及,有个什么闪失就可能小命都没了。” 夏侯渊一拿定主意,根本就不愿想太多,反过来劝曹cao:“哥,我想清楚了,就像你刚才说的,你毕竟还有机会把这件事解决掉,我们夏侯家都已经没落好多年了,如今在外面也没有什么关系,而曹家毕竟还有你爹在朝中做大官呢,而且你也做了几年官了呀,说不定将来还有机会东山再起给曹家争光呢,相比起来,我只是粗人一个,如果真要死人,就让我去吧。” 曹cao感动得眼泪哗哗的,拍打着夏侯渊的肩膀:“妙才啊,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可要让你受苦了,你这叫我心里怎么过意得去,欠下你这份情怎么都还不清啊,你放心,我一定会拼尽全力把你救出来的。” 夏侯渊觉得救自己兄弟是男人该尽的义务,叫曹cao不用内疚:“哥,你还有好前程呢,万一我死了,你只要好好出息,给夏侯家和曹家争光我就没有遗憾了。” 来到县衙门口,夏侯渊高调自首:“我有罪,我有罪,我杀人了,我一时犯浑下手重把秦家少爷给打死了!”众衙差一听这人是个杀人犯,赶紧一拥而上,把他死死压在地上,拿绳子死命捆了好几层,押到公堂上去让县令审问。 县令还没搞清是怎么回事,但一听是杀人犯,对这种恶人按惯例要先打一顿杀威棒,当下把惊堂木一拍,大喊:“先打四十!” 一顿乱棍打下,夏侯渊屁股就开了花,好在身体强壮,没有当场打晕过去。县令按惯例让衙差往他头上浇了一桶冷水,才开始正式问案:“你是何人?姓什么?名什么?” 夏侯渊老实回答:“大人,小的姓夏侯,名渊。” “鸣冤?”县令搞糊涂了,问衙差,“你们是不是搞错人了?这个人鸣冤,是来告状的吧。” 众衙差互相望了望,齐声回答:“大人,是他自己跑来说他杀了人的。” 县令很生气,指着夏侯渊骂:“你这歹人!都已经自己承认杀人了,还鸣什么冤?难道嫌棒子打少了?老实说,你叫什么名!” 夏侯渊很老实地回答:“大人,小人名真的是叫渊啦。” “哟嗬!又叫冤?”县令感觉此人分明是在调戏自己,竟敢在公堂上撒野,看本官怎么收拾你!一声令下,“来人,再打四十!” 夏侯渊急得眼泪横流,没想到报个名字都要额外挨棍子:“大人,冤枉啊,小人真的就是姓夏侯,名渊,字妙才呀。” 县令被搞精涂了,怎么又还喊冤枉,催衙差快抡棒子。衙差是听明白了,提醒道:“大人,他是说他姓名全称是夏侯渊,字妙才,他没说他是要来喊冤的。” 县令一听原来刚才是和夏侯渊都犯浑表达欠智商了,嘴上先要为自己辩护一下:“怎么不是来喊冤的?刚才他明明说了大人冤枉啊的。” “嗯、嗯!”县令清清嗓子,继续审问,“夏侯渊,你说你杀了人,是杀了谁呀?” “大人,小民和秦家少爷发生争执打了起来,一下子没注意轻重,结果把他给打死了。”夏侯渊忙着顶罪。 县令翻了翻文案:“不对呀,这上面明明是秦家告曹cao把他家少爷打死了,怎么变成夏侯渊了呢?” “大人,是这样的。”夏侯渊早把供词背熟了,“当时那秦家少爷和我大哥曹cao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我看我大哥好像要吃亏,就上去抢过他手上的棒子打了秦家少爷两棍子,没注意我力气比较大,秦家少爷又不经打,结果就把他打死了。” “哦,原来是这样的。”县令大呼传原告,“把当时在场的那几个秦家跟班都带上来!” 县令指着夏侯渊问秦家人:“这个人说是他把你们家少爷打死的,你们又说凶手是曹cao,这到底怎么回事?” 秦家人看到夏侯渊,认出这人就是当时的帮凶,忙回答道:“大人,这个人当时也在场,他是跟着曹cao来的,当时他拦着我们几个打,那曹cao就拿棒子打我们少爷。” 县令要先知道重点:“我是问到底是谁把你们少爷打死的,是曹cao还是这个叫夏侯渊的!” 秦家人同时肯定地回答:“是曹cao!” 夏侯渊不同意:“不不不!是我,是我,是我把人打死了。” 秦家人记得当时夏侯渊还劝别打了:“大人,真凶是曹cao!” 夏侯渊急得不行:“是我是我真的是我。” 县令觉得这家伙是不是脑袋有病:“我说夏侯渊,怎么你像是来抢蜜蜂屎似的,你知不知道打死人要偿命的啊?” 夏侯渊表示不傻:“大人,我就是知道打死人要偿命,所以我本来想到外面去躲起来的啊,可是听说人家告状说是我曹cao哥哥打死的,要把他抓起来治罪,那他不就没命了吗,所以我还是来自首了,我不能害死秦家少爷又害死自家哥哥啊。” 县令一听,哟,还是个挺讲情义的人嘛,问题是人家当时在场亲眼所见,告的是曹cao啊,我不能信你一面之辞啊,就问秦家人:“你们真的肯定是曹cao,不是这个夏侯渊?” 这句似乎有引导倾向的问话让秦家人有些迟疑了:“这个,当时场面很混乱吧,这个人和另外一个人当时本来是拦住我们几个打的,那个曹cao就和我们少爷打,后来这个夏侯渊就跑过去和曹cao抢棒子,然后他们俩个当时都抓着棒子打我们少爷,然后我们少爷就被打昏过去了,抬回去没治得好,第二天就死了。” 夏侯渊赶紧接话头把责任往自己头上揽:“当时,我一个人就把他们几个打得没有还手之力,回头一看我哥曹cao好像还打不过秦家少爷,觉得他太没用了,这读书人就是不会打架,我就上去抓住他的棒子用力打了两下,就把秦家少爷打倒在地上了,只是没想到下手太重,把人家打死了,大人,这都是小民的过错,和我那知书达理的曹cao哥哥没关系。” 县令觉得这说不通,知书达理还提着棒子找人打架:“这件事到底是为什么引起的?”
夏侯渊还不知道是为什么曹cao非要和人家打架呢,秦家人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在县令追问之下,才吞吞吐吐说:“是因为我们家少爷和曹cao抢着要卞姑娘唱歌陪酒闹起来的。” 县令觉得太丢人了,竟然为了一个倡家女子大打出手,还打出了人命来,这些家伙真是不知礼义廉耻,看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什么夏侯渊还口口声声他曹cao大哥是知书达理之人,明明就是一帮街头混混,都应该好好教训一番才是,就问夏侯渊:“你那个什么知书达理的曹cao哥哥现在藏在哪里?” 夏侯渊赶紧猛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既然这个傻子夏侯渊自己承认人是他打死的,县令就想先把这个案子给定了,就问秦家人:“你们觉得是这个夏侯渊是真凶吗?” 秦家人本也觉得这件事不光彩,反正这人也是当时帮凶,也说不定真的是他加力才打死少爷的,先抓住一个顶了命再说,于是都改口表示是夏侯渊冲上去抢过棒子把自家少爷打死的了。 县令于是把夏侯渊收监打入死牢,将案情上报到沛国相王吉那里。王吉一听有人打死人罪该项处死,手就痒了起来,忙着催把人犯押上来,他有好多手段要请这些胆敢在他治下犯事的家伙尝尝。 夏侯渊命不该绝,王吉是靠着认朝中大宦官王甫做爹才当上这具沛国相的,而这时在京城里,司隶校尉阳球等人已经搜集了王甫的许多罪状,向皇帝请求严惩,于是朝庭下旨,将王甫和他的亲儿子王萌及干儿子王吉收押入狱。 曹cao趁机打着他爹曹嵩的名头,托人找到谯县县令,让他想办法把这件事私了:“朝庭还在深挖王甫一党,特别是酷吏王吉草菅人命残害百姓的事,你要是想保住自己性命,赶紧把手中那些证据不足或者能够大事化小的案子给处理了,好给上面留个体恤民情、治所清平的印象,方便和王吉划清界限!” 小小谯县县令一听是京城来的内幕消息,自己又没有硬靠山,在这紧要关头哪里敢看不清形势,于是拿着人家的钱财,派人暗地里找到秦家,一番威逼利诱,就把这个案子给消了。 为救兄弟受尽苦头坐了大半年死牢的夏侯渊终于得以重见天日被释放出来,看到远远前来迎接的曹家及夏侯家的众兄弟们,大难不死的他喜极而泣,抱着曹cao痛哭了几声。 曹cao没有夏侯渊个头大,被搂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伸手在他后腰上拍了几下:“兄弟,让你受苦了,这份大恩我是不会忘记的,不哭不哭,现在事情终于过去了,大家都平安,我们应该高兴才是。” 拉过身边一位美貌女子,曹cao让好给夏侯渊行个礼,给夏侯渊介绍道:“妙才,这是我新纳的小妾,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夏侯渊觉得这女子有些眼熟,仔细瞧瞧又仔细想想,啊──!这不就是那害得曹cao争风吃醋惹出人命官司的卞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