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十年授业
冷世昭稍一犹豫。赶忙抱起地上的冷清秋,向着发出声音的方向追去。刚等冷世昭追出去不久,就从路边转出一个人,得意的笑道:“什么山西‘独臂神剑’,在老婆子眼里他算个什么东西,差得远了。”说话之人正是和冷世昭三阵赌输赢的老太婆。 老太婆转头看着还在昏迷中的冷青霜。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这个丫头该怎么处置呢?” 原来这个老太婆正是二十年前便绝迹江湖的樊婆婆。她此次路过四川,无意中听到了‘来去无影白面无常鬼’王英和冷世昭的对话。从二人的对话中得知,二人手里有一件关乎大宋安危的东西。并且还知道了冷世昭是自己退隐江湖后才出世的,当今武林中的佼佼者。 樊婆婆性格古怪,亦正亦邪,把世俗礼数从来都是当做放屁,向来不放在眼里,也因此得罪了不少的武林豪杰。为了躲避寻仇,这才在二十年前隐居起来,江湖中人也都认为她已经死了。 樊婆婆听完两人对话后,对危害大宋的那件东西她不感兴趣,倒是对如今武林中大名鼎鼎的‘独臂神剑’很感兴趣。于是便决定和他比试一下,看看是他炙手可热的冷世昭厉害,还是她退隐江湖的老太婆更胜一筹。 樊婆婆便尾随着冷世昭父女来到了这里,于是便有了刚才发生的一幕。她抢那件东西只是为了逼冷世昭跟自己比试,而至于赢了要他的一个女儿,更是兴之所至,随口一说。而现在要怎么处置怀里的这个孩子,却让她大感头疼。 樊婆婆思索一阵也想不出好办法。把她送回给冷世昭,以她的性格是绝对做不出来的。把她扔在这里任她自生自灭,她虽然性格古怪,却也不是心狠歹毒之人,显然也做不出这种事来。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无奈的摇摇头道:“算了,先带回去再说吧。”于是挟起冷青霜奔驰而去。 冷世昭追出几十里地,一点儿老太婆的影子也没看见,知道追错了方向,便停下身形,不禁摇头苦叹。由于怕身上的东西再有什么闪失,也不敢在此多做停留,便一狠心,带着冷清秋回山西去了。 樊婆婆把冷清霜带回自己的隐居之处。对她把三阵赌输赢的事讲述一遍,本以为冷清霜会大哭大闹的要回家。却没想到这个十岁的小丫头却不哭也不闹,而是安安静静的坐着不说话。 樊婆婆好奇的问道:“小丫头,你不想回家吗?你不想你的父母吗?” 小清霜平静的回答道:“想。” 樊婆婆接着问道:“那你怎么不哭着求我送你回家呢?难道你不怕我,不怕我把你杀了吗?” 小清霜仍是平静的说道:“再怎么哭,再怎么求你,你也是不会送我回家的。还有,如果你要杀我,早就杀了,何必要等现在。” 樊婆婆心里大奇,没想到这么点儿的小孩儿能如此的临危不乱,还能说出这些和她年龄甚是不符的话来。 “那难道你以后就不回家了?”樊婆婆继续问道。 “当然要回,不过不是现在。”小清霜冷冷的说道。 “那是什么时候呢?”樊婆婆好奇的问道。 “等你教我武功,我能打过你的时候,到时你拦不住我,自然我就可以回家了。”小清霜认真的回答道。 “哈哈,你怎么知道我会教你武功,如果我不教你,你岂不是永远打不过,一辈子也回不了家了。”樊婆婆似乎对这个小丫头越来越感兴趣了。 小清霜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那我就等你死,除非你现在杀了我,不然你一定会比我早死。” “哈哈···”樊婆婆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高兴的说道:“好,好丫头,对我老太婆的性子,和我小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樊婆婆心里想到:“眼看我老太婆就要行将就木,在没几年好活的了,眼下我无儿无女,难不成一身本领真的要带到棺材里不成。既然老天爷给我送来个这么好的小丫头,我何不就收她为徒。” “好,我可以答应你,把老婆子满身的武功尽数的交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拜我为师。”樊婆婆盯着冷青霜说道。 冷清霜毫不犹豫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说着拜倒在地。 樊婆婆满意的点点头:“恩,起来吧,从现在起,你就是我樊婆婆的徒弟,明天开始,我就教你武功。” 冷清霜这时才知道刚刚拜的师傅叫樊婆婆。 在接下来得日子里,小清霜就跟樊婆婆在与世隔绝的山林里学艺。 小清霜冰雪聪明,又肯下苦功,武功进展可以说一日千里。樊婆婆很是高兴,教的也是更加卖力,毫无保留的把一身绝艺倾囊而授。 转眼十年的时间就过去了,小清霜这时的武功虽然还算不上绝顶,却也可以进入武林高手的行列了。 这天的早上,冷清霜练完功回来,却不见了樊婆婆。以前樊婆婆出去都会和她打招呼,而且也就是三五天就回来了。可这次却一直半个多月都毫无音讯。
冷清霜这十年和樊婆婆单独相处,两人相依为伴。冷清霜在心里已经把师傅当成了世上最亲近的人。师傅的失踪使她坐卧不宁,想出去找,却又怕刚出去师傅就回来了。就这样,冷清霜也无心练功,在期盼和担心中又度过了十天,终于是把师傅盼了回来。 冷清霜见师父回来,一把把师傅拽住,说道:“婆婆,你去了哪里了,把清霜都担心死了。”从五年前,冷清霜就不在喊师傅,而是直接喊她婆婆。 樊婆婆说道:“清霜啊,你的‘幽冥鬼影’轻功已经和师傅不相上下了,遇上敌人,就算打不过想跑,也没人能拦得住你,这点我很放心。只是你的内力不足,‘幽冥鬼影手’太耗真气,不到生死攸关之时,绝不可用,切记。” 冷青霜回答道:“婆婆,我记住了。” 樊婆婆点点头道:“婆婆这次出去听到了个消息,你爹和另几个人在保镖途中凭空消失了,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为了证实一下,便赶到了临安,果然是真的,还见到了你爹从不离身的‘青蛇剑’。” 说完,樊婆婆拿出一把剑交给了冷清霜。 冷清霜听到十年没见面的爹出事了,母子连心,父女天性,这种感情是什么也无法替代的。眼泪当时就掉了下来。 樊婆婆接着说道:“这件事和‘飞龙镖局’有关,你就去那里调查吧!还有就是你要小心,这里边牵涉着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什么东西婆婆就不清楚了,反正婆婆觉得这件事一定和这件东西有关。” 冷清霜虽然不舍离开婆婆,却又担心爹的安慰。左右为难的说道:“我走了,就没人服侍婆婆了。” 樊婆婆说道:“老婆子还可以动,再说你早晚要走的,有时间记得回来看看婆婆就好了。” 冷清霜给樊婆婆拜了又拜,转身离开生活十年的地方,向着临安赶去。 本回完。 冷清霜的回忆说明,镖车失踪可能和十年前冷世昭从四川带回来的某件东西有关,可那件东西又和‘飞龙镖局’有什么关系,或者只是巧合,事情似乎变得更加复杂。预知龙世杰众人如何破解谜题,敬请看下回书:前厅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