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华山论剑（一）
自襄阳之战后，天下又是一番风云巨变，却是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先是强大的蒙古王廷被分割成了四大势力，互相之间打生打死争夺大汗之位，再也无力南下进取中原。 后又有传闻有神秘人夜入南宋皇宫，不知和宋度宗达成什么协议，反正从那以后朝廷很少再过问江湖之事。 这之后不久，神秘势力铸剑城终于解开其神秘面纱，地址竟然就处在襄阳城附近的山谷里。 而更让所有人心惊胆战的是，铸剑城展现在世人眼前的实力，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睛。 几十名一流高手，上百名二流高手，几千的三流的武者，令所有想要起不良心思的人只要想起就是一阵浑身冰凉。 只是就在所有人感觉江湖上将要掀起腥风血雨的时候，铸剑城却是高调的宣布，铸剑城将不会插手江湖上的纷争，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守护汉家山河。 这一宣布，倒是一下让很多野心勃勃想要浑水摸鱼的家伙好生失望，也让很大一部分人暗自松了口气。 江湖也从此又重归了正轨，只是唯一变化的是武人的位置却是变得越来越重要了，各大势力也借助着这股势头迅猛发展，潮起潮落自是不用多说。 ……………… 时光悠悠，转眼间就已经过了十六载。 一处山峰处，秦湛和郭靖静静地看着下面已经有了武林圣地气象的铸剑城，一时都颇是感慨。 郭靖忽然道：“秦兄弟好本事，没想到铸剑城已经有了现在的规模。” 秦湛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道：“郭兄也不必谦虚，现在的桃花岛也是不遑多让。” 他这一句话倒不只是谦虚，却是这些年来天下人早就已经知道了一个常识，先天高手才是江湖上真正的主宰。 因为先天高手已经脱离了普通武人的范畴，初步有了纵横天下的能力，基本可以说是天下之大哪里都可去的。 而让所有人敬畏的是，除非是同级别的人互相攻击之外，先天武者还极难杀死，远超普通武者认知的轻功更是让他们进退自如。 现在的江湖，一个势力若是没有先天武者的坐镇，就如同空中楼阁，一般都只有依附其他有先天武者的势力。 而桃花岛虽然人数较少，但是光是先天高手就有三位，其中郭靖和黄药师就算是在先天武者中也是屈指可数的绝代人物，最后曾经是丐帮帮主的黄蓉也是不弱。 郭靖闻言也只是一笑，摆了摆手道：“秦兄弟说笑了，可不比你这铸剑城。” 秦湛听了呵呵一笑，也不再多作谦虚，只道：“郭兄，我们先不说这些，好多年没有动武了，先比划比划再说。” 郭靖平生看重的人里没有几个，唯独对秦湛很是另眼相看，闻听秦湛说要比武，当即就是一喜，朗声道：“好！” 他刚答完话，秦湛只道了一声“郭兄，看剑”直接就是一式“苍松迎客”剑招对着他攻了过去。 郭靖反应也是不慢，身形一转跃上半空，直接一招“飞龙在天”直向秦湛握剑的手腕上攻去。 他这一招顺手拈来，却正是兵法上的围魏救赵，秦湛若是继续持剑攻击则必会被击中手腕，若是躲开则必定要变招，一半江湖武者比选其一。 只是秦湛却不是这样应对，就见他也没有变招，反而是用另一只手握着剑鞘一下挡在了手腕处，另一只手中的剑依旧坚定地向前刺去。 这一手当真出人意料，不过显然对于郭靖来说就好似早就料到会这样的，在这关头又是一掌打出，竟是借着这一掌飞身而退，却用的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留有后劲的“亢龙有悔”。 接下来两人之间又是有来有往，直斗了有上百招开外，也没有分出谁胜谁负，然后也就没有再比了。 这一场比武到目前为止都还在两人的控制之内，直接罢手就好，若是再比下去，就不是那么容易收手了。 秦湛也没有因为比武没有继续下去而遗憾，只笑道：“看来郭兄这么多年没有放下自身武功，又有了很大进境！” 郭靖闻言豪迈一笑，道：“秦兄弟休要取笑我，若是你真的出了全力，我早已失败了！” 秦湛听了也没有否认，他和郭靖交手的时候的确没有出全力，不过保留的力量也是有限，毕竟郭靖可是这个世界除了他之外唯一一个靠自己进阶先天的。 “郭兄自谦了！”他摆了摆手，然后笑问道：“不知郭兄重回中原，可是收到了华山论剑的请帖？” “正是如此。”郭靖闻言将手伸入怀中，再拿出来时就见是一封烫金的请帖，道：“不只是我，岳父他老人家和蓉儿也都收到了。” 秦湛听了也拿出了一封和郭靖一样的请帖，笑道：“看来这一次要比往年更热闹了！” 郭靖也是叹道：“是啊，这一次的论剑大会只有先天武者才够资格参加，人数虽少但是规格却远超往年。” 秦湛笑道：“那是自然，这可是一场先天武者的旷世盛宴，况且这一次又是头一次，相信以后这种情况会越来越好的。” 郭靖收起手中请帖，笑着向秦湛道：“是啊，现在江湖上人才辈出，后起之秀也是如雨后春笋一般，我也终于可以放下襄阳的担子了！” 过了这些年，蒙古现在眼看着已无力南侵了，中原江湖势力也越来越强，郭靖其实早就想和黄蓉回返桃花岛去了。 秦湛当下笑道：“那我就在这里先恭喜郭兄达成心愿了！” 郭靖道：“同喜同喜。” 两人这一番交流后，刚要下山的时候，远远地两人就听到一个声音传来：“秦小子，有没有准备好美酒美食招待老叫花啊！” 郭靖朝秦湛看了一眼，高兴道：“秦兄弟，看来是七公他老人家来了。” 秦湛朝着传音来的方向也是跟着道：“七公只管来，这里的美食保证管够，若是还不行，可是还有郭夫人在呢！” 当即两人一边说着话，就运起轻功下了山巅。 之后几位故人相见，秦湛和七公、郭靖等人言谈过往之事自是唏嘘不已，这些且不多说，只互相约好了明日一起前往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