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走向悲剧的人生
琅嬛玉洞，夜尽天明，秦湛带着王语嫣避开了各处巡逻的女婢，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曼陀山庄。 太湖的一艘小船上，王语嫣与秦湛坐在船上，秦湛坐在船头，王语嫣在船尾，船儿慢慢地前行，离曼陀山庄越来越远，渐渐地已是看不到了。 王语嫣的眼中忽然升起了一阵阵水雾，呆呆地望着水面。 秦湛见了，好笑地问道：“王姑娘莫不是离乡情怯了？” 王语嫣摇了摇头，轻轻地道：“不是的，我只是担心母亲知道了会怎么罚我。” 秦湛闻言顿时笑了起来，原来是她怕极了王夫人那个母夜叉，也是，那王夫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没事就喜欢让人杀妻另娶，整个就一变态，王语嫣也真没得到多少母爱来着。 他笑了一会儿，见到王语嫣嗔怪的目光，就赶紧停了下来，假装咳嗽了一下，才道：“这一点姑娘大可不必担心，我看你母亲肯定有她自己的事情，一时也不一定顾及得上你的。” 秦湛这话到说的不是假话，要知道，段正淳的那些女人不是小三斗小四，就是小三斗正妻，反正要多乱就有多乱，就没见过她们为自己女儿担过什么心。 王语嫣本来就是没有主意的人，听到秦湛这么说也就信了，过了好一会儿又突然问道：“秦公子，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秦湛听她问话，顿时笑了起来，道：“接下来啊，我们要去看一出好戏。” 王语嫣问道：“什么好戏？” 秦湛只是笑笑没有多说，王语嫣也就没有多问。 太湖终究很小，很快地船就行到了尽头，到了晌午的时候，两人已是坐在了无锡城里的酒楼中。 无锡城里，行人熙来攘往甚是繁华，王语嫣到底是第一次出外，见到这一切都很是新奇，可是又顾忌女儿家的风范，不敢四处张望。 秦湛见了，笑着对她说道：“王姑娘，别那么拘束，心态放平常就可以了。” 王语嫣闻言只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只听得楼梯上脚步声响，走上两个人来，前面一人跛了一足，撑了一条拐杖，却仍行走迅速，第二人是个愁眉苦脸的老者。 秦湛两人闻声望去，就见这两人走到西首一个大汉处，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然后那跛足汉子就对那大汉附耳低声说着什么，那大汉也不时点头，想是很机密的事情。 王语嫣看了一会儿，忽然转过头来向秦湛问道：“这就是你说的乔峰乔帮主吧？” 秦湛闻言也收回了目光，点了点头道：“嗯，就是他！” 王语嫣道：“那你所说的好戏定时和他有关了？” 秦湛道：“那是自然，而且这件事情可是将你表哥都牵扯在内了！” 王语嫣本来还不甚在意，一听竟是还和自己表哥有关，立马就打起了精神，奇怪问道：“他们的事情，和我的表哥又有什么相干？” 秦湛挑了挑眉，不屑道：“谁知道呢，反正那就是一群傻子，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都不知道！” 听的他语气怪异，王语嫣忍不住笑了一下，道：“你怎么知道是别人被耍了？” 秦湛买了个关子，笑呵呵地道：“现在知道了有什么意思，到时候可是又一场好戏看？” 他们两人在这里说话，声音并没有刻意地降低，西首的那个大汉也就是乔峰可是将这听了个清清楚楚，而他看秦湛剑眉星目颇有一番贵族公子的气质，心里也是对秦湛的身份起了猜测。 当下他一双虎目登时向着秦湛望了过来，而秦湛感受到了乔峰的注视，也是转过了头来看向他，两人目光半空相遇，精光四射，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压抑了几分，其中王语嫣感受尤甚。 酒楼里多是一些江湖人，两人之间的目光碰撞自是已被有心人发现，对于这种事情他们可是见得多了，大多都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 而秦湛和乔峰之间的气势也是越来越盛，就在众人猜测马上就要打起来的时候，两人竟是忽然收回了自身气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笑罢，秦湛当先含笑开口道：“果然不愧是名震天下的‘北乔峰’，当得起英雄好汉这四个字。” 乔峰也是豪迈地笑道：“姑苏慕容，也是名不虚传。” 秦湛听得他如此说，当即就笑了起来，道：“这一下乔兄可是认错人了，你这样说可是得罪了这位王姑娘了！”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他还用手指了一下王语嫣。 乔峰闻言朝着王语嫣望了过去，也很是被王语嫣惊艳了一把，不过他到底是江湖豪侠，对于这些也不太在意，只神色诧异对她抱了一拳道：“王姑娘，在下刚才若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王语嫣被乔峰的目光一看，又见秦湛将话题引到自己身上，双颊立马变得晕红起来，侧了侧身避开乔峰的行礼道：“乔帮主多礼了，你刚才所说的慕容复是我的表哥，至于你面前的这位则是秦湛秦公子。” 乔峰作为丐帮帮主，对于察言观色自是有一套，他一见这王语嫣神色变化，哪里还不知道这姑娘肯定是对那位慕容公子心有所属，至于眼前这位秦公子说他得罪了王姑娘，想来多半是开玩笑了。 当即他就是哈哈一声大笑，道：“好，我只以为江南之地只有慕容兄一个英雄，没想到还能遇到秦兄这般人物，真实不虚此行。” 秦湛听他说慕容复是英雄，当即心里就是笑了出来，不过见到王语嫣在那里傻乐，他也就不准备打击她了，只笑道：“能见到乔帮主这样的英雄，在下也很是高兴。” 两人还要再说话时，就见两个衣衫破烂乞儿模样的汉子疾奔而来，一起在乔峰身前躬身，一人说道：“启禀帮主，有四个点子闯入‘大义分舵’，身手甚是了得，蒋舵主见他们似乎来意不善，生怕抵挡不住，命属下请‘大仁分舵’遣人应援。” 秦湛一见就知道这必是要开局了，接下来就要大闹杏子林了，乔峰的悲剧人生也是从这里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