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我的特警女友在线阅读 - 第二十七章 青龙潭

第二十七章 青龙潭

    泥石淅沥沥静止,风雨依旧,雷电渐小,坤哥从悲伤中醒来,长啸一声,俯身奋力用手疯狂扒着泥土,后来的黑子,也扑倒用手使劲扒在还有些松动的泥土上。

    不久,泥石破开,露出大志被砸裂的头颅,泥土混杂的黑褐色血和零星乳白**,凝固在黑粗短发上。他的整张脸陷入泥石中。

    “兄弟,你好傻!把包扔了,快一步不就出来了。”坤哥触景哀叹。黑子停了下,看看坤哥又继续刨扒泥石。坤哥又叹一声,抓住大志露出的一截衣领,使劲拖拽。

    “要去帮忙嘛”?我看看身边一脸慎重的杨妃问。

    “现在还不稳定,等雨停再说。”她皱眉看着疯狂扒石拖拽的俩人。

    “拽出来了。”温度之在旁说。

    终于,坤哥和黑子满手血迹地瘫坐在大志尸体边喘息,一会,坤哥摸索大志衣服口袋,黑子背起他背上的包。然后,两人站起身,朝隔着泥石滩涂,立在灰岩枞树下我们看了眼,转身走开。

    望着在风雨中消失于昏暗树影的俩人,我和温度之一起看向一脸平静的杨妃。

    “就这么走啦?”我问。

    “还能怎样?”

    “是不是要什么程序?”温度之也皱眉说。

    “你以为这是那?荒郊野岭,意外死于山体滑坡,能有什么程序?不过,既然我们看见,等有信号,和森林公安报备下吧。”

    我看向前方说:“那我们怎么办?”

    “雨停了,速度过去,你们俩把那人埋了吧,也算行善。”

    “为什么是我们?刚才那俩人,该拿的都拿了,留堆烂rou。”我愤愤地说。

    “人死了,财物比人重要,活人依然要活,不过,最起码的情份要有的,他们如此,不正好给了我们施善的机会”。她笑笑看看我说:“相信我,人在做,天在看。”说着拍拍我的肩膀。

    “亲爱的,怎么突然觉得你有些神圣?”我跟在她后面。

    “怎么走了?等等我。”温度之拎包随我俩走向泥石滑坡。

    青龙潭,林中青潭,一条白波从高耸崖壁挂下,雨季,瀑急,入潭轰轰,水波涟漪却不溢,潭色黝青。据传,此潭与龙宫相通,更有人说:山间的挂瀑,是龙身一段。

    杨妃却说:以前瀑布两边多青松翠柏,远望确似段青龙身姿摇摆天地林间,现在树没了,瀑也淅沥,要不是雨季,根本看不到挂的瀑式。

    我听了笑说:“现在这瀑布是正常人的尿尿,淅沥的是前列腺病人的便便。”

    结果,可想而知,我超人想象换来杨妃劈头拍打与骂:“死人,怎么什么都能让你联系到下半身?脑子,脑子装啥?看能打出便便来嘛?恶心,龌龊…”

    照模式我立马蹲地抱头,不语,果然,两下后她住手,我悠悠抬头,正看她满脸愤懑,微红着脸看着我,见我鬼祟看她,抬脚猛踢。

    “人不做,做鬼!”

    “哎哎!死人了!死人了…”我拎起背包往不远旅馆跑去。

    “哈哈,杨姐,这李哥一天不打就胡言乱语,上房揭瓦,欠教育!嘿嘿…”温度之在旁“炒菜”。

    “这和你有关系嘛?德行!死一边去!”杨妃瞪了眼面色尴尬的他,在我身后边追边喊:“站住站住!往哪跑?”

    青龙潭附近开发了不少旅店,还有一家规模稍大的饭店,建筑材料都是山中树木与岩石,使原本黝青森茂潭周,光秃大片,取而代之的红绿旅店,酒楼,山货商店,让这寂静的山中盆地褪去近半绿色。

    人迹带来生机,同随而来的还有逐渐蔓延的死气。自然褪了颜色,就如人被剥了皮。人类理所当然地对自然进行着凌迟。

    山花花旅店,三层木质楼房,大门两边挂着红彤彤的辣椒,灯火通明,遥看十分红火。

    一楼是餐厅,吧台在楼梯处,里边坐着貌似三十多岁,面色红润,喜气洋洋,体形微胖的女老板。

    “大哥,一百八,不贵,你看到屋里就知道,全新被氇,全天热水冷气,楼下楼上,电灯电话,可方便哩!”山花花老板娘热情地对我喷着口水。

    我一边晃动脑袋,一边笑嘻嘻地学着她的口音说:“老板娘,能便宜点嘛?你看…”我指指朝我狞笑的杨妃说:“我们都是学生,莫有啥么钱,150,行不行么?求你啦。”

    “嘻嘻,有咋么长胡子的学生嘛!”她望我笑笑,又看看杨妃说:“看你女子这么标致,150就150吧,以后可要多来,多宣扬宣扬我这小店!”

    “那是肯定地,老板娘!”我往胸脯死拍。

    “行了行了,别为三十块钱拍出毛病来。”老板娘回手拿了钥匙给我笑说:“150房费,150押金,三百。”

    “嘿嘿,那不是激动么?”我拿着钥匙,付了钱,对依然冷笑的杨妃摆头说:“走,媳妇,进房!”

    杨妃牙声咯咯狞笑说:“好,进房!”

    完了,瞧这模样,她暴虐模式即将启动,我还是老实点啵…

    去房间的路上,杨妃一直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看的我着实忐忑不安。

    “哎!亲爱的,你这样看我,我有点害怕唉!”

    “不怕,不怕,刚才不是蛮开心的,陕西话还说的这么好,没看出来!”

    走到房间门口,我盯着她看了半天说:“能不用这表情看我还行?我害怕哎!”语音带着哭腔。

    她牙又在咬,还是那副表情说:“进房,进房不就知道了?”

    “我不,我知道进房就死地透透地!”我站在门口憋红着脸,低头看鞋。真有些后悔楼下的得瑟。干嘛呀?不就是开开玩笑,至于这样赫我啊!

    “哟!两位站门口玩深情呀?”温度之背着包停在不远处望我们笑。

    “怎么地?不行嘛?唔嘛,亲爱的,气死他!”我对杨妃噘噘嘴。杨妃很配合,通红小嘴噘地那叫……,算了,不说了,反正我鼻血差点喷出来。

    “啊呀嘿,别麻了,继续,继续!哎呦妈呀,冷死我了!”温度之打着“摆子”进了房间。

    “怎么样?还配合呀,门能开了吧?”

    “嗯哼,好地。”

    “吱啦”门开了,我跌跌撞撞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