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坤哥的珍宝

    我的出现没有引起几人什么反应，因为我出不出现，无关痛痒，老秃救我心切，坤哥留我心坚，最重要的是我无力去为自己争执，命运只能在别人庇护和危险中决定。

    老秃回头对我笑说：“醒了，刚才我们之间的谈话，你可能听了，我们决不会丢下你而走。”

    坤哥也笑着看看我，尽管光线昏暗，我看清他是望着我笑，而且感觉笑的还很真诚，不像一旁的大志，一脸不屑的冷笑。

    我看了一圈，笑说：“是说我吧？我想事关于我，应该尊重当事人的意愿，尽管这个要求可笑，尊重是要实力的，而证明实力最基本的就是靠武力。”我对坤哥笑笑说：“坤老哥，我想你应该会数术，我们三个人，你们俩，虽说我们遇难劫后体力差点，毕竟多个人！”

    大志嘿嘿怪笑说：“你也算人？躲在女人后面卖乖的废物。”

    我看他一眼，笑笑说：“真动手，不知谁是废物。”

    大志跳起嚷嚷：“怎么着？想动手，让你只手。”

    “大志，给我坐下，少比喽，人家说的没错。”大志回头看看坤哥委屈地叫：“坤哥，这王八蛋想死，欠超的。”

    “嘿，这兄弟说话注意点，长张人嘴，怎尽发狗叫。”老秃挺身对大志喝斥怒视。

    大志本就对老秃心存畏惧，见他浑身散发着无形煞气，眼中仿佛有股让人不敢直视的厉气，被迫的低下头，嘴里懦懦嘀咕，身体似有些微颤。

    不仅是大志，现在身临其境，才感到，从老秃大喝到看着他眼里射出的幽光，竟有些窒息，心狂跳，仿佛千斤重量压来，不自觉地弯腰低头，身体发颤，这一切都是无意识的。我看见八哥满头的汗珠子，顺着脸啪嗒啪嗒滴在地上石块，眼睛恐惧地斜窥着老秃，一脸畏惧。

    我真实地感受到这一切，比在远处看到的更加惊心动魄。

    一阵没有时间的静寂，我都能听到坐在不远处的八哥重重的心跳声。

    我努力挺住不断下屈的膝盖，颤声说：“哥，哥，你收收…,别怒，我，我快挺不住了…”

    老秃听了我的哀求声音，转头看向我，就感觉一道利刃般的寒光刺向我。我顿时浑身一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并闻到似曾相识的气息。就在我无助地闭眼等待被收割时，突然，听到老秃柔和和有些困惑的声音：“兄弟，你说什么？我收什么？”

    随着话声，我浑身一阵轻松，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乖乖！我说哥啊！以后你不要生气，你一气，我们吃不消。”八哥如释重负站起，挥手抹汗。

    我郑重地看着老秃点头表示认同。老秃见我们模样，更有些困惑，迟疑地看看我和八哥，不解地说：“你们说什么？什么生气吃不消？我只是和平时一般地叫了下，至于你们这样大惊小怪的。”

    “至于，非常至于…”八哥不住打量老秃。仿佛在寻找他身上的异样。

    “我说哥，你自己感觉不到嘛？你，你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我看着现在满脸迷茫的老秃，回味着刚才好似面临死神的感觉。

    看到我和老八模样，老秃困惑中有些怒气，不耐烦地说：“我不还是老样子，我还是我，有什么变的，难道我变成了周润发？”

    “靠！你要变成周润发就好了，不至于我们难受。”八哥忍不住脱口而出。

    “朝尼玛，我还变成你妈呢！”老秃听了越发恼火对八哥嚷。“你要变成我妈更好！天天问你要钱！”八哥低声说。

    “死滚！”老秃气笑，然后摆摆手不耐烦地说：“现在不是说我的时候，先解决牧然的事，兄弟，你继续说。”转身瞥了大志一眼说：“那个在打断我兄弟说话，老子吃了他。”说的大志又是一阵颤。

    我点点头，酝酿下，可感觉缺了点什么，抬眼看见石桌上的壶具，眼睛便愣愣地盯着，坤哥见了，哈哈地笑了，对我招手说：“来，来，过来吃两口，好说话。”

    我听了，就要走过去，不想被老秃拽住，我回头看他对我皱眉摇头，我嘴里咕哝着：别拉我，吸两口提神，提神。说着用力掰开他的手，木然地走到石桌旁，颤手拿过吸管，茫然地看看坤哥又看看大志，希望他们中那个帮我烧。坤哥见大志哼了下，调头望别处，于是拿起火机，笑着说：“来，来，我伺候你，我可从没给人烧过，给你烧也算是种缘份吧。”

    我叼着吸管嘟哝说了声谢谢后，猛吸，似好几天没吃般，模样饥渴无比，在大志鄙夷的神情和坤哥笑嘻嘻地鼓励中，几口浓眼从我嘴里喷出，顿时感到浑身精力充沛，原本还有些的睡意，和懒散一下就消失殆尽，头脑出奇的清晰，有些模糊的双眼瞬间明亮。仿佛换了个人。

    老秃叹息着走回石桌，有些愤懑地瞥一眼我，摇摇头说：“估计你上背子，是吸鸦片的，你这模样像是有多大的瘾，谁都不信你是才吸。”

    八哥坐下嘻嘻笑说：“当初，我们叫老张吸，磨牙费舌，讲经半天他才搞了几口，你比他表现的要进步多了…”

    老秃伸手捞拍他，被八哥灵活躲开，嘿嘿笑说：“哎！别动手，我错了。”

    老秃气恨地指着八哥骂：“尼玛，还有脸提这茬？拿那屎货哄骗我，好像是神珍仙物，不吃会死似的，害老子越吃越岔，最后拿着壶满大街跑，警察见了都以为我是神经病。尼玛…那是要有这个我也不会今天落到这地方？尼玛你还笑？笑的出来地。”

    “乖乖，不的了，你还干过提壶满街跑的吊事，你狠！”八哥立正给老秃个赞。

    “滚！要不是看你眼巴巴地跑到这地方来，谁愿理你。”看我们都望他们屁闹，不屑去看八哥，抢过我手中的壶说：“行了，吸俩口可以了，有事赶紧说事。”

    我松开嘴里的吸管，再次对坤哥说了声谢。

    我思索下说：“晕，这岔岔远了，刚说到力量的事，我想真要闹掰了大家都得不到好，更何况坤哥大志兄弟还救了我们，就更不能闹掰，是不是？”我看着坤哥，又看看老秃，见两人都点头，我便接着说：“至于我的女人，你们要把对她的仇恨算到我身上，那我也没法，我受着就是，但有点要说清，当初和你们组团，我不知道你们的事，到和我媳妇分开时，她才向我说明，愿以为你们的破事和我八杆子都打不到，没想到在这里碰到，该着我有这一劫，受着就是。”说着我看着坤哥。

    坤哥默默地点头，沉吟半晌对我说：“听你这样说，看出你还算是条汉子，大志。”他对大志严肃地说：“大志，从今儿起不要把那女人的事和这兄弟联系，路是路，梁子归梁子，不相干，以后别为难他了，听见了吗？”

    大志不甘不愿地看看我瓮声说了声知道了，就转身和八哥抢壶吸。

    老秃欣喜地看着坤哥说；“这样最好，大家和和气气多好，那我这兄弟能和我们一起走了？”

    坤哥眯眼摸须沉默半天才睁眼对我们说：“原把他和那女人捆在一起的，现说了清楚，说了不相干，就不相干，兄弟，相识一场是缘，我老坤说话算话，你自便，留去自由。至于货，我完全相信你们。”说完认真地看着老秃和我。

    大志一旁听了，立急，冲坤哥嚷嚷：“坤哥！不能这样！咱们有……”

    “你别说话。”坤哥对大志喝道。然后默默地点了根烟，皱眉猛吸几口。

    老秃见状，怕生变故，暗地踢踢，歪嘴斜眼做色，意思是赶紧走人。嘴上边咳边对坤哥说：“坤老哥，就这么说定，过会我们三，就收拾收拾走货去了。”

    坤哥没有吱声，只是闷头吸烟，一根烟吸到根，才狠狠地摔在石地上，一脚踩熄，用力地说：“行！过会我就把货给你们，不过你们要答应帮我做件事。”

    我和老秃对视一眼，狐疑地看着老坤，老秃苦笑地对坤哥说：“坤哥，你看吧，我平时吹胡子瞪眼，真打起来，根本不是那女人对手，我这兄弟更不用说，听那女人声音就吓的抖，要不就让我这兄弟帮你报了这仇，在床多折磨她会。”

    我听了怒视老秃突然表现出的嘴脸说：“你…”

    老秃转头推我使劲挤眉弄眼说：“是吧？兄弟…是吧？”

    “嗨！你瞎扯啥，我是那龌龊人吗？你以为我们真的怪恨那姑娘吗？我们做的就是提脑袋被人逮的事，可巧她做的是砍脑袋抓我们的事，她要不是公安，管我们屁事，说不定还成了我弟媳呢，哈哈…”

    “是地，是地。”老秃尴尬地对他笑和。“那你说是什么事？只要我能力够，一定帮你办。”

    “好，痛快！”坤哥说着从身上摸出一张有些破旧折合的纸，低头摸索半天，才有些颤抖地递给老秃，眼睛有些湿润地对老秃说：“兄弟，拜托了！我和你大志兄弟见不得光，这事无法自己去办，可巧老天开眼，把你们送来，把我原本绝了指望的事，又托在你们身上。…拜托了！”

    “别，别！”老秃见说事关重大，忙推坤哥伸过来的手说：“我说，哥，我们就普通人，你托事太了我们可根本做不了，给了我们也没用。”边说边和坤哥玩起推手。

    我看了，有些不过意，就对老秃说：“咱先让坤哥说清楚，再作决定，好吗？哥，，好吗？秃子”

    老秃听了猛地松开开坤哥的手，回身对我怒吼：“请以后不要在秃后面加子字！”

    刹那间，以前那个泼皮油赖的老秃又活了回来。

    见老秃模样，我忙陪笑说：“对不起！以后决不在秃后面加子。”说完对站在当地的坤哥笑说：“让你见笑了，我和老秃闹着玩，没事，你说说什么事，看你好似很珍重的。”

    坤哥看看手中被揉皱的纸，忙坐下用手轻抹，说：“嗨，也不是什么大事，成年人都能做到，只不过我看的重了些。”

    “什么事？”我和老秃异口同声地说，并坐近注视坤哥视如珍宝的破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