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避世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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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处连空气都香甜的地方,外世已日落夜暗,可仅仅与世隔了一片树林,却依旧阳光灿烂。 这里温暖如春,这里绿草嘤润,老药飘香,这里花艳蝶舞蜂追,这里翠竹雀鸣,古树苍劲,这里雄岩嶙立在似雾似云之中,不远处不时传来鹤啼兽吼,整片世界自然祥和。除了那洞府前的石桌,石凳,没有一丝人的痕迹。 那洞似也是天然形成,后被不知那位仙人占去,成为府邸。从崖壁垂下的绿叶藤蔓如帘般把洞口掩的影影绰绰,透着格外神秘。 呼吸着清甜的空气,一路上山的疲惫,逐渐消失,狂跳的心脏也减缓许多,神清气爽肺腑似被清洗了遍。 雨曦神貌也似被洗礼,靓丽焕然,她边走边笑对洞府轻唤:“痴师父,痴师父,小曦探望您来了!” 洞府处无声,雨曦走到石桌旁,笑容逐渐收起,换了愁眉。她低头注视着石桌,喃喃自语地说:“哎呀,真是不巧,痴师父三天前去青城山云游了…。” 我跟着过去,看那石桌上有字:青城游历,宾至候日,月圆必归。 那字神锋飘渺,刚劲苍然,浅入石少许,清晰而随意。 这写字之人画石为纸,以指为刀,刻字于石,寥寥数字,洒脱而狂放,随性而浑然。 我呆滞地看着石桌略凹入石的“神迹”,一时语塞。这…神乎仙乎?……,此地,那是人间? 雨曦从失望中醒来,对发呆的我,噘嘴娇嗔说:“哼,这痴和尚也不装个电话,说走就走,洒脱的紧!” 我听了,忍不住笑说:“你痴他痴?配了电话有信号吗?” “我看你也够痴!我赌气说了痴话,你跟着傻想到信号?你比我更痴!…你痴我痴?”雨曦又似以前般地掐了我手臂下,眼媚挑眸,娇责轻怪。入得这异地仙境,她与我没了距离。 可我不能如她般的调侃取乐,如就此凑了上去,怕是心会一辈子不安。我揉着被捏的手臂,退步笑说:“我痴,我痴,现在怎么办?是留是回?” 雨曦似也意识刚才有些失态,忙收复心情,对我正色说:“痴师归山要到月中,我们只有等了,这里气息清鲜,养神滋身,我下山接了老张,让他滋养一番,岂不更好?” 我拍手给赞说:“说的是,我来此这不多会,上山的骨累筋疲都去了,精神还舒畅愉悦,我们看他是否好些能走,一起进来。” “嗯!好的,这外面已是夜间,天昏地暗的恐下不的山,不如我们在此将就一晚,明日下山。”雨曦想想对我说。 我寻思下,觉得只能如此就应了说:“好吧。”说着看向掩映在藤蔓中的洞府。 雨曦却已起步,走了过去,我也随后跟上。雨曦到了洞前,伸手撩拨绿叶枝蔓,跨步要进。可似被何物挡住,脚抵手推皱眉踌躇,疑惑愁眉地嘟囔:“咦?明是空的,怎么似有道门隔了,就是进不了一步,奇怪了!” 我在旁看她手在空间中比划,推搡,神貌焦急,不由的去了以为她和我玩闹之心。纳闷上前问:“怎么了?站在手舞足蹈的?跳舞么。” 雨曦没理会我,仍然在空气中比划推搡自语:“奇了!明明看是空的,可就是进不去,似有物堵了。” 我被她说的惊奇,看她额上已浮出点点细汗,不象弄假作态,于是我也撩起枝蔓伸手去推。 果然,手触处,实是有物隔挡着。可眼前空荡无物,手推如进水,看向洞府内,模模糊糊混沌不清,似在雾中。 又推了两下,转念间,有些明了。我回身看看这片异与外界神秘仙地,推推依旧对空发难的雨曦说:“哎,哎!别费劲了,那洞口恐给和尚下禁忌。” 雨曦停下转身看着我,愣了会跺跺脚,凝眸怨声说:“小气的痴僧,我给他数万盘缠,却换不来个进门!真是堵的慌…!” “你!…”我有些无语,雨曦意识到由于愤懑,忍不住说漏了嘴,嘟着腮快步走到石凳边坐下,望着远处,没了声音。 我站在被下了禁忌的洞口,心中叹息:雨曦给和尚施的这份缘,里面不管有多少为我的因素,我都该记住她默默做的一切。
她无言的付出承载了多少说不出,忘不掉,放不下的过去和现在。我想抱着她哭…说声:谢谢! 不知过了多久,雨曦背对着我说:“和尚不让进门,老张也就不能躺卧休养,上上下下的反累坏了身子,明天下去就不知唤他了,你可在山下等几天,我和老张回合肥还车给肖四。”停了会又说:“佳佳,随她吧,愿意陪你,或跟我们走都行。哎…这人心真的难得,有时你对人一心换来的却是人的二心…。” 我默默地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对神情索然的雨曦说:“别想那么多好吗?换你出门也要锁门,更何况能进到这里的人绝非常人,更需要防些,并不是对你…。” “我又没气他,只是由这事想到许多别的事情,我还不会那么气短。想想也好笑,里边一榻,俩凳,一案,一香,一菩萨,有什么好让人惦记的,至于费法力下禁忌吗?看来这出家人也在乎身外物,倒不如我了!” “我等俗人,那知这些隐世高人的微妙,说不定平凡之处有真章,嘿嘿。”我故作神秘对她说。 “里边藏了个女人?”雨曦的思维就如魔方般地变幻莫测。由于对和尚“锁门”的不解和气愤,居然就这一会,质疑起“偶像”为道德败坏的花和尚。哎!这人心也真是善变…。 “你怎么不说藏了个小尼姑?” “去!不许污蔑痴师!”雨曦忽然又换了副面孔,一脸正义地斥责我。 我无奈地望着一脸小得意的雨曦想:这女人似乎都喜欢看男人被自己善变弄的无措,无奈的样子。就象男人故意挑逗女人生气,因为他们喜欢看女人生气时的模样一般。 男人和女人这两个看似矛盾的物体,却需要在争斗中融合,在争斗中得到满足和快乐,在这融合中体味生与活,苦和乐。他们相互爱着,相互恨着,痛并快乐着。 那晚,我和雨曦背靠背坐在避世痴僧洞府门前的石凳上,度过平生第一次阳光明媚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