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阴谋的世界

    疯魔是短暂的，思念是永久的，只要想到杨妃的模样，我的心痛着。烦躁的不知如何是好。老秃和雨曦将我安置在老八的房间。

    老秃留在房中默默地陪伴着我，我俩一根地吸着烟，将房间弄的烟雾缭绕。

    老秃沉默良久说：“明天起，不，算是今天起我戒那玩意儿，我随便你们，我看不的你们的疯魔样。”

    我看了他一眼说：“戒吧，为了雨曦，我也不想…可我想杨妃呀，那种想念引起的疼痛，就如这无边无际的黑夜，吸了是逃避，是麻痹，都是不想面对没有她的现实…，我尽力吧！”

    “其实，我想戒还有个原因，我想再回桃花源一次，揭开那的谜底…,佳佳，无意间，进入了一个空间，一个远古部落的空间，我觉得那好似冥冥之中在对我招呼：归兮！归兮…。

    她也说有这感觉，在梦中经常梦见一个白发老婆婆，她说就是这老婆婆在危险时刻救了她，并融进她的身体，一路护送她出了那块魔魇之地…说的有些神幻，但那个地方却是存在！”

    我看着他蒙在烟雾中有些虚幻的脸，惊讶他说的这些话，想起那段恐怖的日子。那是我极不愿回忆的时光：黑色幽森的林间，飘着黑色参杂白色怨灵的雾霾，能迷惑人心智的怨灵吱吱尖叫着围拢过来，企图吞噬惊恐的我们。

    那个巨大的石壁牢笼，那面雷雨中呈现的石壁屏幕，上面映现的使人汗毛颤栗的虐杀和诡异的祭祀。

    都如恶梦般地在我心中从新翻滚出现。太可怕了！我能重新在经历一遍嘛？

    “那里太恐怖了…”我诺诺地说。

    “是恐怖，但对我和佳佳却是亲切，一种亲人般的亲切，无时不在呼唤着我们回归！”老秃眼睛乌黑发亮，尤显坚毅。

    如果他此时没有咕嘟，和称要戒，我定怀疑他是吃大了产生的幻觉，或是胡说八道。

    “秃子，你让我感到可怕，从那石壁牢笼里出来，我就觉得你身上多了些什么，少了原有的一些，随着时间我看到的感到的，那种多出的东西越来越多，明显，还有你时有时无的超人力量…，你已不是以前的那个秃子了。”我脑海里浮现他种种神奇的表现。裹在黑雾踩着怨灵飘飞，在数百人围观，神不知鬼不觉的救下表演死亡游戏的甄佳佳。

    还有我一怀疑而又无法确定的罗猛之死：舌头被拔出一尺多长，圆睁俩眼，恐惧地瞪着。之前，面前这个秃子就预言：恶人将七日后进拔舌地狱。巧合嘛？

    老秃叹口气说：“是的，我的确不是以前那个老秃子了，我发现我的能力可以干一些无法无天的事，真的是秃子打伞…这世上能让我惧怕的很少很少，可是我认识了雨曦，我开始恐惧这种能力，每当夜晚她入睡，我身上栖宿的怨灵飘浮出我的身体，围着我，围着她嬉闹泣叫，一点点地腐蚀着她，亵渎她。

    每当我们相爱，她被我超乎常人的能力弄的死去活来，不能自己的模样。

    每当我们依偎着憧憬生多少个娃，在那个美丽桃花源筑蓬耕犁，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这时我多希望我是个正常人！所以，我要回去看看，把我身上不属于我的那些东西还回去，做回以前的自己，一个真实的老秃子。一个有自己感情的秃子，而不是现在拥有不是自己的能力，只是躯壳的老秃子，面对爱我的雨曦，那样不真实…，我想要一个真正爱我的雨曦，明白嘛？”

    我含泪点头：明白，明白！面前这个修饰的衣貌堂堂的中年男人已不是以前那个老秃。

    可我更加喜欢这个浑身散发着男人气息和魅力的老秃。难道他想回到那个避世，邋遢不堪，浑身异味的老秃？

    我不愿看到，雨曦更加不想。他只是想把身上不属于他的东西送还回去，做一个平凡正常的老秃罢了。

    “还有，杨妃失踪这件事，我总感觉蹊跷，你知道她的能力，岂是那么容易靠近袭击的？不是熟悉，自以为信任的人贴近是不可能袭击成功的。

    还有她的表弟杨煜，在她出事后，依然高调住在闹市酒店寻欢作乐，难道就不怕被依旧是族长的大伯，杨妃的父亲责罚嘛？

    记得西王府酒店嘛？那尊竖立在酒店前的似龙似兽的塑像，我是对它是那么的熟悉和敬畏，不自觉地就叩首跪拜！被人当了好几次神经病，我自己也奇怪，可每当月圆之夜，身体中那股不属于我的力量，总牵引着我去那里跪拜，跳一些自己都不明白的舞蹈，这不又快到月圆了，你能看到的…！”老秃有些无奈叹息。

    我惊讶地看着他，我见过他在那塑像前的表演，他是那么庄重怪异，举手投足都透出种古老沧桑的韵味，还有种实质性冰冷的肃杀！似一首令人肝胆寸裂的杀戮谱写的悲歌，这似乎是一种文化的传承。

    “杨家…”我不禁惊呼，难以置信我心中所想和老秃的质疑。

    这太匪夷所思了，这一切竟然牵扯到杨家！

    老秃望着我惊呆的脸，诡异地笑笑说：“但愿我猜测是错误的，不过等月圆之夜吧，那晚在我表演时，你躲在远处观看，将会看到不止我一人在表演！许多，许多人…”

    “不，不，那他们为何不直接找你？为何要一直躲在暗地里…”我看着走到门口的老秃高声叫道。

    老秃站住，回头对我冷笑说：“事情绝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我们似乎无意间陷进场阴谋争斗中。”

    望着老秃消失后空荡的门框，很久，仿佛他依旧在那里对我冷笑，嘲笑我的简单和幼稚，告诉我这世界不光只有爱，同时还有阴谋存在，为了各种不可告人的利益，而产生出的各种阴谋！

    如果事实如老秃所说，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可留恋了，找到杨妃去另一空间和老秃结伴了。

    第二天清晨，被老秃叫醒，去接老八，匆忙洗漱好下楼，雨曦和佳佳已坐在x7后坐。

    贴心的雨曦递过早点说：“喏，早点，吃了呀。”

    “谢谢…”我接过热呼呼的吃食，心中同时也热，这世上还有雨曦这样体贴的朋友！

    “哼！”甄佳佳没有给我好脸色，对我冷冷地瞥一眼望向窗外。“哟，还气着哪？”我嬉皮笑脸地说，坐在前排，

    “哪个二五和傻子生气！”甄佳佳说完觉得自己在骂自己，在我们的笑声中，红了脸改口嚷嚷：“我，我是说才不和傻子生气！”

    雨曦欢喜地搂搂她笑说：“是了，我们佳佳绝不和傻子质气，气了就是二五，是嘛？”

    “嗯，嗯。”甄佳佳头直点。

    “嗨，我是二五，你们都是三六好了吧！”

    “还是个痴货！”甄佳佳补充说。我听后猛然斜眼歪嘴回头对她伸手就抓：哇啊。

    吓的甄佳佳一声尖叫，和看清我模样后，一串咯咯咯清脆欢笑。扑倒在雨曦怀里撒娇说：“姐，这傻子又犯病了呀！吃药了嘛！”

    雨曦恍然：“哟，还真的忘了！”全车一起哄笑。

    说笑间，上了高速，北方的清晨出奇的冷咧，沿途树枝黄土都负上盐似的冰霜，在脆弱的阳光下发出刺眼的荧光。

    窗外世界的寒冷，车内温暖如春，我们似温室的花朵般娇贵，一但暴露在残酷的自然环境中，只有死路一条。

    由于不熟悉路，老秃靠边停下几次问路，才在快九点时到了拘留所。我和老秃正二八经地站在门口等候老八出来。

    不多时，一个保安模样的人叼着烟，晃着膀子走到我们面前，斜眼看着我们问：“接人？”

    老秃没言语，我点头笑说：“是的哦”

    “过来，跟我走。”保安说完就转身朝来路走去。

    “嗯，嗯？”我们疑惑地看着保安，不知他啥意思。保安看我们没跟着，气的笑骂：“俩煞笔，以为是正经的放人嘛？这都不懂，还跑出混事，丢人不？”

    “啊？哪什么…”我紧跟几步，老秃说：我去开车。

    我跟在保安后面，听他数落，不一会，来到围墙后面一道铁门前，保安停下看看我说：“等下。”说完就推门进去。

    约末两三分钟的样子，保安先探头出来看看，然后闪身让出小了一号的老八说：“记住每天八点到这，带你进去报道，好了在出来。知道吗？就这几天都受不了，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老八闪动两大眼，笑笑说：“谢了老石，过天请你喝酒，哎！”转身招呼我问：“还带烟了？”

    我忙摸出身上三毫克的中南海递给他。老八不屑地挥挥手说：“收起，收起，谁抽这娘娘烟？我的大龙没带？”

    “报告老板，在车上，驾驶员老秃马上就到。”

    “快点，叫他，”老八极其不耐烦地皱眉呵斥：“真是！几天不在，你们就赖皮撒痒的，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是的哦，要打要罚随你…”扭头看到老秃开着车，甄佳佳从窗子里探头，嘴里喷着热气，朝这望开。

    老八兴奋地一奔多高喊：“在这块，在这块！”也不管老石同志的烟喽，冲车迈开两腿就奔驰过去。

    我尴尬地望望有些失望的保安老石，笑笑说：“他见到亲人有点激动，哪，一点小意思，拿去买包烟，喝个茶午的！”说着塞给他三百块钱。

    老石赶紧握紧手里的纸币，脸笑的开了花：“嗨哟，兄弟，谢谢，谢谢，别忘了提醒你们老板，每天早上进来应个卯。”

    “好，好，一定，他不来，我来，不不，玩笑，他肯定到！”

    我和保安大哥依依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