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我的特警女友在线阅读 - 第二百零四章 山鬼老人

第二百零四章 山鬼老人

    此地夜如黄昏,林风如浪,树枝摇动叶轻徐,如水般的清凉,又带着几许温热。

    大家都奇怪,面前这个古装老者怎么会说出如此和我们接近的话。不过话又说回来,一样的文化,这文字又何尝不是相近呢?

    依次入的木屋,发现并不如外边看的那样狭小,向后进套着好几间,在房与房间竟然还有一弄花园,有些像四合院,又有点如“日”字。

    站在进门的那间木屋堂前,左右打量着,只见正堂挂着幅水墨山水,描绘的景色似曾相识,正是我们一路遥见之景:远山,瀑布,近绿清幽,簇拥掩映着一座木屋。落款处写着:新翠山庄。

    画下有一方桌,色泽暗黄,式样古朴,两旁有两椅,看式样色泽都与桌相近。

    老八看了,不自禁上前抚摸桌面,哑然视老者惊道:“黄花梨的套桌!老爷子可以啊!挺讲究的。”

    老者闻言笑曰:“都是平常粗使之物,做不得好,木头山中林间随处可见,不是什么珍贵之物,物体沉重,不然随客人搬走算球!以前也有似你等这样的客官讶然的,并与客官一样叹息,怎么着,你们那里不见这凡物了?”

    老秃笑说:“不是没有,而是极少了,多是有了年头的物件又保留在一些官宦之家,平凡人家那里得见?”

    老者边往里让人,边洒笑道:“如此这般倒也成桩生意,只是我等出这世界太难,只见得进得的没听说有出的,不然老头子也到你们那世上见识见识。”

    我们听了此话,都不禁失色,相互看着,说不出话来。我心中大急,欲拉老者详问,不想却被老秃拽住,摇头示意:不可。

    于是按下心中焦急,放下背包坐在门坎之上,脱帽摇扇。

    老者见我们都进了屋,见有些拥挤,就笑笑说:“几位先在此休息,院中有井,井水清亮透彻,你们先行洗漱,我就和老伴忙些山货野味,为几位风尘。几位客官不需拘谨随意着。”

    我们先后对他点头示笑。看着他消失在通往后院的帘门下。

    钟头去了井旁,帮着杨懿和甄佳佳打水洗漱,老八大刺刺往那张黄花梨木椅上一坐,腿岔而不占地的晃悠着脚,拿出吸壶,搁上晶体,打火吸食。

    幽幽白烟肆意,我他妈的又想吸,又见那货对着我吹烟斜眼,貌似撩拨,忙掏出烟低头点了吸。

    坤哥也凑上去吸起,老秃则看东看西不时打量着木屋,间或还向后瞅瞅。

    木屋堂中,除了挂着的那幅画,和那张黄花梨木桌,几张椅子外,就是些粗使杂物,和一些破旧衣物。我早就看过,此时正不耐八哥,坤哥一口一口浓烟的熏染,起身欲出至井边洗漱。

    就听老秃轻唤:“牧然,你来看这是什么?”

    我听了忙走近他,顺其手指,就见墙上挂着的一几件黑旧衣物中夹杂着一件半新不旧的帆布迷彩服。

    我惊奇欲问,老秃竖指掩口,对我默然摇头。我会意点头,出了木屋,来到井旁轻声对井边的三人说:“大家小心着,有古怪。”

    我说完弯腰泼水入手,水质的确清凉,可是却透出种说不出阴寒冷冽。使得我水浇在脸上,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牧然,你看!”甄佳佳鬼戚戚地靠近我,伸手出示一物,我看了更是一惊,原来出现在她手中的竟然是个湿漉漉的iphone4手机。

    我日你妈哟!我一下愣在当地。

    “日嘛!遇到黑店了。”钟头把水桶扔到一边,就要从背包掏他那把雷明顿。

    杨懿撇嘴鄙视道:“德性!还没个一二就你能咋地!把枪还我,本小姐保护你们,牧然,”她说着看向我说:“别怕,跟在我后面,定保你周全。”

    “切!到时你给他瓶矿泉水吧!”甄佳佳大眼闪闪,给了杨懿个白眼。

    “行了!别闹了,大家伙小心,还有这水别洗了,咋这么凉呢?”我又伸手试试了水。

    “是的啊!”甄佳佳和杨懿这回没有抬杠,异口同声说道。

    唯有钟头邈然道:“这有啥?多想了不是,这水挺清凉的,正和我脾气。”说着抱起水桶“咕嘟咕嘟”喝了几口,还忍不住喊:“爽,够爽!…还有股甜味,不信你们尝尝。”

    我止不住冷笑道:“你就不怕在捞出死人骨头来?”

    话一出几个一起作呕打颤,甄佳佳更是抬腿就踢骂道:“cao!死人,捞出你这贱骨头来!”

    杨懿咦了声,使劲拿毛巾擦脸抹手,脸露厌恶之色,拉着我跑向木屋。

    夜色昏黄夜更深,天空似蒙在黑纱之中,有日的影子和月相伴着,发出神秘莫测的灰蒙色。

    木屋中,点起两盏油灯,使原本昏暗的木屋明亮了许多。我们围坐在那张黄花梨木桌边,看着满桌的山货野味,神情兮兮然看着菜,看着不断招呼我们不客气的老者,此时他在我们眼中尤显诡异,无论是说是笑,都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可怕。

    “请啊!这是我和老伴胡乱做了家常便饭,不必客气,都是寻常之物。”老者边说边拿出个紫色葫芦,神秘兮兮地摇摇说:“有朋自远方来,好久没有人来了,老头子高兴,特地拿出这藏了时日的好酒,给诸位客官尝尝,看看能喝出什么味来。”说完“砰”的声打开葫芦上软塞,顿时一股熟悉的味道从葫芦里飘出,混合着袅袅菜香,飘散在堂间。

    “五粮液!”知酒如知己的老秃脱口而出。说完他不管不顾地抢过老者手中的紫色葫芦,嘴对嘴“咕嘟嘟”地灌了起来。

    老者哑然苦逼着脸,上下启合着嘴唇,哆嗦着白胡子说不出话来,貌似抱怨:“这是喝酒嘛!”

    我们相识而笑,也不劝说,由着老秃肆意灌酒和老头子苦逼。

    半晌,老秃止歇,抹了嘴唇,吧嗒下嘴唇,意犹未尽地对老者说:“这是另世的名酒叫五粮液,不知老丈从何而来?”

    老头见他止,忙不迭地从老秃手中抢过紫葫芦,痛惜地擦拭下葫芦口,重又塞上软塞,苦笑道:“不瞒客官,这酒在这世界可是绝无仅有,是上回流落至此的一众客官手中得之。”

    “哦!”我们几人听了一起脸露戒备神色,钟头更是伸手入包,下一刻就要拔枪相向。

    老者看了忙摆手笑道:“客官们坐相了,说来话长,几位先吃起,容老汉我慢慢道来。”说完他自顾自吃了口菜,又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倒了杯酒,藏宝似的把酒葫芦捂在怀里。

    老八视之,嗤鼻冷笑道:“老头,小气,这酒虽说在你这珍贵,可对我等确是寻常之物,你先说,等我拿点好物件给你长长见识。”

    几个都笑,钟头笑说:“这五哥不合我胃口,还是二哥来的爽!”

    说完欣然看老八从包里取出几瓶二锅头,老八与老秃对视一眼,见其点头,就笑着给老者倒上一杯说:“老头子,尝尝这个,是否够劲。”

    老者疑惑地端起酒杯环视下我们几个,见我们都笑着看他,也就不言,嗅嗅酒杯,眯眼一口灌下。

    一口酒下肚,老者依旧保持端杯静止模样,我等更惶恐,唯恐有事,惑惑地注视着他。

    少顷,“嗝”的声,老者开始连续不断地打起嗝来。

    这嗝打的就象一只抱窝的老母鸡,“咯咯咯”一个接一个,哪里还能说话。

    我们见了,都笑的出声,老八更是得意,嘎嘎笑的欢实,拍着老者后背说:“老头你肯定是做了亏心事,我这就叫实心酒,做了亏心事的人喝了,酒不通心,郁在心中,上下不得,所以才会象你这般咯咯的不停!说吧,说了给你解药。”

    老头子给嗝噎的那里还能说话,端起旁边茶杯咕噜噜灌了,又拿筷子连吃几口热菜,才喘息着说:“那,那里做了亏心事,明明是,咯咯,这酒太,咯,太烈,咯咯。”

    “那好,你就这样吧,看没我解药你还行?”。

    我拿起筷子在老者捻过几盘菜中夹了些给甄佳佳和杨懿,自己也开动起来。尼玛,我饿了。

    实在没心思随他们喝酒的胡闹。

    很久没吃到过油炒过的菜了,更何况菜是纯天然的山鲜野味,油是纯正的蓖麻油,带着股青草的味道混在各色的菜肴中,格外的爽口,开胃。

    老头咯了会,稍平息,却愣愣地注视着我和俩个女人,甄佳佳用手背抹着嘴上的油,吸溜着鼻子问老头:“还有嘛?”

    杨懿则不好意思地低头闷笑。老者迟疑地看看俩个女人说:“有,有,怎,怎么看俩位有点眼熟呢?”

    在坐所有的男人都几乎立起了眉毛:这邋遢老头还精通撩妹语言。虽说有点老套,但出自这个满脸皱仄的老头嘴里还是我等惊讶与不悦。想什么那!老逼养地。

    老头见我们神情,忙喝了口热汤,平息了打嗝,看看我们继续说:“我们这地界说来也怪,自古就有三个太阳在天上,从我祖辈到现在都是女王统治着天下,自闭在这里不知多少年了。

    这是只能进不能出的国度,名曰:三阳国。从国王到宰相还有下面的大臣,都是女子。男人只能沦为仆人和奴隶。我是世居于这山林野外,被称为山鬼老人。

    我家族世代为王宫送些山珍奇货,这才被免去被征为奴隶的厄运。前些年,流落来一批你们这样的人,也到了我这,这些人穿的和你们相仿,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小方块样的魔物,听他们说叫手鸡。

    我就稀罕了有山鸡,野鸡,公鸡母鸡,还有什么鸡叫手机的。不能吃不能用,鸡都拍不死。他们到我这,也是要吃要喝的没够,说是纯天然没污染,老汉我不懂什么天然不天然,我们世代都是吃这些,也没啥稀罕的。我就纳闷了,你们这些外世的人到底吃的啥?不吃这些难道吃屎不成?

    住了些光景,他们要走,说是没的什么电,手机玩不了,电视也没有,烟也快抽完了,个个跟疯了一般要走,整天缠着我,打听出去的路。

    我哪里知道呢!结果他们几个急了说:能进来就能出去,说我不够意思,不告诉他们,还说我不说就把我房子点烧了,让我无家可归和他们一样,如此我就说了。

    我说你们点了我房还是不知道,活了这么大岁数就没听说个人能出去的,除非…”这老逼养说到这眨巴着眼睛挨个盯着我看。

    “除非什么!”老秃听了急,啰哩啰嗦一大堆,到了关键时刻他狗日地除非了!

    “除非…!”这老**继续除非。

    “说啊!”坤哥也急,掏出壶具吸了起来。

    弄的烟呼呼地从他鼻孔中呼啸而出,熏的老货吸吸鼻子,恬着脸凑近坤哥笑问道:“大兄弟,你这是干啥?咋还生这么大的气呢!以前那几个人吸的都是白棍棍,你这是啥玩意,咕嘟嘟地挺有意思!”

    坤哥眼珠溜溜转了三圈,和我们相视一笑对老货说:“好东西!吸了能成仙不睡觉,不吃饭,而且能让你精力充沛,不知道累。”

    老头听了,撇嘴鄙视说:“吹啵!那不成仙了,我练了几十年内功,还没到达辟谷境界,你这喷俩口烟就能不吃不喝,不睡地精力充沛,俺不信!”

    “老丈你不信,那你就试试!”说着坤哥把吸管递给老头。

    老头犹豫着,左看看我和俩个女人,见我和杨懿都真诚地笑,甄佳佳更是极其认真地点头,并拿出自己的漂亮壶具,啪嗒声打火吸起,吐出烟后还吧嗒下嘴,自我感觉良好地赞道:“好!”

    右瞅见,老秃低头憋笑,钟头麻脸冷淡边夹菜边敲着边鼓说:“可是好物件,嗯,过这村就没那店,千年等一回呀!”

    老八就不用说了,早就仰头抖腿在一边做着成仙示范,那股股浓烟只往老货脸上喷。

    老头踅摸半天,排出了被害的可能性,呐呐地笑对坤哥说:“那我就吸吸试试,有么有那么神奇!”

    “嗯!”坤哥示意他叼起吸管。老货颤颤地含了,坤哥打了火,就看见白眼袅袅飘飞,急的坤哥一阵吼:“吸哎!吸哎!”

    老货许是年龄大了,又被坤哥喝喊的无措,竟打着喷气差点吹了一锅水,气的坤哥夺过吸管含住,唔唔地做着示范:“吸,这样吸,不会呀!”

    老货红着脸说:“瞧把大兄弟急的,不就是冒了几口烟嘛?至于吗!”

    坤哥瞪眼刚想说话,那边钟头应声道:“至于!你知道这比金子贵重!”

    “啊!”老货正色,夺过坤哥手中的吸管沉声说:“再来!”

    好吧!坤哥从又给他点火烧锅。别说,这老货的悟性还是蛮高的只试了两下,就完全掌握了吸毒要领,更兼是练了几十年内功的会家子,这一口长是一口,坤哥烧坏几个打火机后,老货的头发和胡须一齐竖了起来,话也更多:“我说,大兄弟!我知道你给我吸的是啥玩意了,敢情就是草根是吧!一股青梆子味,不过甜吱吱的,挺好!嘿嘿,再来一口,哟,感觉是不太饿了嘛?我这两只老眼也明亮了许多,呀!我面前还有如此漂亮的女神仙,真是幸福死了!都是吸这玩意吸的嘛?大兄弟,还能给我点呢,带回去给我老婆子试试,也让她变的美丽些,哈哈!”

    老秃见来了效果,就凑上去拿出火机给老货烧了锅说:“好呀!不过你要告诉我们那个除非…,不然这比黄金还贵的东西,我可舍不得给你!”

    “那个除非…?”老货不说反问,见我们黑了脸,又瞥见坤哥一把捞起桌上的吸管,忙拽住坤哥的胳膊说:“哦,噢,那个呀!嗨,瞧我这记性,那时那几个人,给了我一瓶那葫芦里装的酒,我又要了他们手上的什么机,又觉的他们身上穿的衣服结实,也索要了件,才告诉他们,你们这只给我吸冒了几口烟,是不是,嘿嘿,有点说不过去呀!”

    老八呼的声站起身来,指着老货就嚷:“吸都吸了,又说这话,不要你说,你把吸的吐还给我们,比金子贵的东西就给你这样糟蹋了,不干,你还!”

    老货听了急,苦着脸说:“不是这个意思,嘿嘿,我是说我什么都不要,那什么机的没用,给我扔在水井中,衣服嘛我还能凑乎着穿,可这酒可是让你们的老秃兄弟喝了大半,你们看这少一口是一口的,嘿嘿,嘎嘎,你们懂得!”

    懂尼玛比!要酒就说嘛,打尼玛什么哈哈!

    老秃哭笑不得,对老八说:“给他几瓶“二哥”,真尼玛没想到,遇到个比你还会耍的。”

    “什么呀?哥啊,那可是救命的宝贝,不能给!”老八急赤白眼地嚷道。

    老秃愣神后会意,做欲哭无泪状挥挥手说:“谁叫你哥贪酒呢,为了…”他抚头哽咽继续说道:“为了我们能早日出去,就,就给他吧!”说完低头抖身,其状似死了娘一般。

    老八悲切,默默无言两眼泪,从背包里摸索半天,摸了两瓶二锅头“砰”的声垛在桌上,并沉重地说:“给你!”

    老货如得重宝般揣进怀里,欣喜地指点坤哥说:“快点,快,再给我烧几口。”

    坤哥也作戏,哭丧着脸嚎叫:“金子,我的金子!”老货见其状,猛拿起吸管含上,得意十万份的模样,笑脸晃身抖腿含糊地说:“烧呀,烧呀!不就几两金子的事,一会我告诉你们除非,你们兴许就能回家了!”

    日尼玛!吸了,拿了,才落得个兴许呀!

    吸了几口,老货须发皆立,眼直神愣看看我们,思索着没有什么可榨取的,便沉声做神秘状,左右看看,捂住半张老嘴说:“除非皇宫那道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