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纣王的评价
帝辛家庭成员 父亲:帝乙 兄弟:宋微子、宋微仲、子期 妃子:妲己(己姓,名妲,有苏氏之女,为帝辛所爱,或帝辛****后被杀) 儿子:武庚(禄父) 纣王墓由今淇县城东行8公里,来到淇县西岗乡河口村的淇河大堤上,纣王及其王后和妃子的三座坟墓呈南北排列。纣王墓前有一通巨碑,碑上“纣王之墓”四个大字,由著名历史学家周谷城于1987年题写。 商纣王,或纣王,则是周人侮辱、蔑视性的称呼。 周在未灭商之前,称之为“天邑商”、“天裔商”、“大邑商”,而灭商之后,亦称之为“大邦商”、“大国”,而自称“小邦”。 周王灭商后,因殷商人众多,其“登名民三百六十夫,不显亦不宾灭。”而彻夜难眠。(《尚书》)周武王英年早逝,除战争创伤外,恐怕这忧心忡忡、苦闷烦躁亦是重要原因吧。 因此,周人不可能、也没能力把自己的祖先捧为天下共尊的上帝。再者,商王朝神权、王权的激烈的党争,亦使人对商王朝的祖宗一元神宗教的“神道设教”作用和效能不无怀疑。周人既不能、亦不肯重创此类宗教,故而只能居诸侯之王的位置,而不能称帝。周王称为天子是后世的事,至少在西周尚无此类证据。周王朝自大王亶父、王季历、文王昌、周王发所延续下来的称王的习惯,被其不自觉地用到了帝辛的身上,因而才出现商纣王、帝纣这些滑稽的称谓。 如果仅仅只是两个称号,还不至于如此郑重其事。因为拥有这个称号的那个人,代表着一段历史,一段影响中国数千年文化走向的历史。同样是这段历史,由不同的人来写,就有不同的模样和结果。两个不同的称号,代表着两个不同的族群对历史截然相反的认知。在中国历史上,历史可分为两种:一种是以官方出面修的正史,代表着官方主流的********和价值判断;一种是野史,代表着民间的历史认同和评判。 同一段历史出现两种正史,则是商周之际的独特存在,是周王朝以小博大带来的后遗症,是官方********和民间********势力相当的结果。 周王朝作为战胜者的虚弱和商人作为战败者的不可小觑的盘根错节的庞大势力。虽然周王朝官方********在长期成为主流,成为正史,但商人记录的历史却并没有在周王朝的封杀和围剿下消失,而是顽强地在各种史料中“留下自己的烙印”。 通过这些雪泥鸿爪零星记载,人们依稀仍然能够窥测到商人记载的那段历史,与广为流布的周人的记载完全不同的模样的那段历史。虽然这和周人的历史一样,不可避免地带着自己的偏见,但作为另一种历史,必然有助于人们探索历史的真实面貌,而这本身就是历史的一部分,是研究历史的目的所在。 帝辛和商纣王,是同一个人,都是商王朝末代君主的称号。。这两个称号之间差别是巨大的,对不同的人群来说具有不同的含义。 帝辛之败有两说 其一,说帝辛在位后期,居功自傲,耗巨资建鹿台,造酒池,悬rou为林,修建豪华的宫殿园林,过着穷奢极欲的生活,使国库空虚。他刚愎自用,听不进正确意见,在上层形成反对派,使用炮烙(炮烙是夏桀姒履癸发明的)等酷刑,镇压人民。杀比干,囚箕子,年年征战,失去人心。他在讨伐东夷之时,没有注意对西方族的防范,连年用兵,国力衰竭,又需面对其因长年征战而日积月累有增无减的大批俘虏如何处理等问题而造成负担。 其二,说亡国原因:第一,政治糜烂,爆发了大分裂,帝乙把君位传给了次子受德而不传给长子微子启,朝廷随分两派。微子启一派不断向帝辛发起进攻。他们进行了种种卑劣的活动。如造谣中伤,发动内讧,幽谋(暗谋jian谋)行刺,卖国求荣等等。而帝辛对待政敌又太过心慈手软,导致了政治上的失败。第二,帝辛在位为稳定统治连年征战,力克东夷后,兵力损耗大半,未及休整训练,即遭意外袭击。第三,周族为了生存而借机起兵伐商,这只军队经过长期准备,强悍而有组织,并有杰出领导。第四,牧野一战,俘虏兵临阵倒戈,动摇分子一哄而散,反对势力顺势献城。
郭沫若诗曰:“勿谓殷辛太暴虐,奴隶解放实先驱。殷辛之功迈周武,殷辛之罪有莫须。受德之名当恢复,殷辛之冤当解除。” 帝辛的罪状是“千年积毁”的结果,是“层累地选成”的结果,那么,人们自然而然地要问:谁在抹黑帝辛?哪些人参与“千年积毁”的“选谤”队伍?仔细分析帝辛罪状的累积过程,剖判其背后的目的与利益取向,结合“层累地造”的年代,这些人便再难躲着在阴暗的角落里,其身份亦呼之欲出,清晰可见。 1.西周 抹黑帝辛的第一类主力是灭商之后的西周,当时的西周崇尚神学,如同历代朝代般,为了给自己的国家打出顺应天意的口号,那么自然要将前代国家抹黑,让人民都认为自己是替天行道,这样就可以达到巩固自己统治的作用。 2.仇敌 抹黑帝辛的第二主力自然是生死仇敌周人。周人自季历起便大肆拓土,据《竹书纪年》,帝武丁四年,周人伐余无之戎,克之。周王季历命为商牧师。自此时起,季历先后攻伐始乎之戎。翳徒之戎,攻程,攻鬼方。周王季历的扩张,引起了帝文丁的警觉,帝文丁十二年,杀周王季历。继季历为王的周侯昌,亦即后世所谓的周文王,更是变本加厉,帝乙二年,周伐商,败于帝乙。但周王昌并不甘心,而是加快了征伐的步伐,征大戎,攻,攻崇,攻黎,引起帝辛的警觉,为黎之搜——在黎举行军事演习,亦有人认为是商、周战于黎,拘周侯昌,囚之羑(音“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