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太阳渐渐地退缺了刺眼的光环,换上了火红的外衣,不过在夏天,显的更加让人喜爱,慢慢地落进了特别高的山头,满天只能见到霞光,再也见不到太阳的身体,气温也随着降了下来。 青树一人快步地走在前面,她既是生气,也是怕天黑了回不到家。大山和流叶,怕跟不上她,似快非快的跟在后面,边走边聊。一是怕她走丢了,二是怕流叶身体受不了,又觉的自及跟的紧,青树就走的快,跟的慢,她也会走的慢的,想那青树也不敢一人上路。 经过一片树林,参天大树遮住了霞光,天突然黑了下来。偶尔刮起一阵风,便觉的有些冷,流叶不自觉的缩起身子,打着喷泣,说:“大山,走快点吧,天要黑了,这么冷,早知道就听青树的,走快点,说不准就已经回去了,也不会在这里挨冻了。”夏天就是再冷,也不会让人挨冻,只是她本来就是怕冷的人,当然会这样说。 大山笑了笑,说:“放心好了,天黑之前能回到家的。”他从这里走过很多次,已经知道回家要多长时间,也知道一路上要经过的地方,更知道各处是什么样的情况,自然不担心会有意外发生。 流叶四下望了望,这里的光线不好,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些矮的树枝和草丛,随风起舞,总觉的里面有野生动物跑来跑去,生怕会有什么事发生,不自觉的紧帖着大山往前走。大山倒也知道她的心思,伸出一只胳膊,楼住流叶的肩膀,笑笑说:“不要怕,很快就出去了,这里没有狼,不会出事的。”当时人类已经战胜了比较猛的野兽,当时的人,身体又强壮,自然不害怕狼一类的小野兽。 流叶感激地望了大山一眼,微微一笑,说:“大山,你真有本事,天这么黑,你都不怕,要是我啊……我宁愿不往前走,留在这里,等天亮了再走。” 大山叹了口气,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忘了我们来的时侯也从这里走过?” 流叶四下望了望,虽然看不清,可还是有些影响,顿了顿,说:“是啊……我们早上从这里走的时侯也是这样子,看不清,现在还是这样,怎么回事?”望着大山问。 大山解释到:“这里的树那么大,两边的山又高,就是中午,也见不到阳光,你在这里等到老死,都等不到天亮的。” 虽然树林很大,可他们只是从树林边缘穿过,而且这种地方谁愿在里面呆的太久,自然走的快。说话间,就已经走了出来。眼前一片光亮,又回到了白天,抬头望了望天上的霞光和云朵。流叶觉的天太美了,以为在树林中呆了很久,不禁有些兴奋,望了望大山,这才想起他还楼着自及。虽然两人之间并没因为楼在一起而有别的想法,流叶一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脸一红,趁着摸眼睛的机会,轻轻地推开大山楼着自及的手,故意和她拉开距离。大山当然不在意这些。必定当时的人没有思想上的约束,没有说别人夫妻之间闲话的习惯,再说了,大山根本就没心思来想这种事,他还在想和亲的事,一路上和她说话都心不在焉的应付着。 见大山邹着眉头,心事重重的样子,流叶以为是自及刚才做的有些过火,忙靠近他,笑着问:“大山,你怎么了?在想什么事啊……” 突然又刮起了一阵大风,吹的山谷里响起“呜呜……”的声音,像是狼在叫一般,流叶也连打了几个喷泣,大山也觉的混身起了鸡皮疙瘩,这才回过神来,握紧拳头,前后左右伸展着,又踢踢腿。弄的流叶莫名其妙,以为有柴狼过来,惊的头上只冒冷汗。可又见大山像没事人一样,只往前走,也不往四下看一眼,这才想到他在舒活骨头。在当时,伸拳踢腿是人们经常都会做的事,只是她一时没想到,才害的自及浑身是汗。抱着药包的手,捂住砰砰直跳的胸口,另一只手去摸头上的汗珠。大山本来要催她走快点的,却见她头皮发亮,明显是出了汗,便笑着说:“要不我们歇歇再走?”便要往路边的石头上坐下来。 流叶摆摆手,忙说:“不用了,我不累,就快黑了。” 大山望了她一眼,关切地问:“你真不累吗?怎么满头大汗?” 流叶被他问的一愣,低下头不回答,走在前面。大山伸长脖子朝前望去,没见到人,就说:“好吧,走快点,不知道青树现在走到那里了。”加快脚步跟上去,又问:“你刚才怎么了?怎么出了那么多的汗?” 流叶怕他会笑话自及,也不敢说。想起在大路家里拿药的时侯,总做些让人好笑的事,惹的大路和青树为她的事争吵,一时又自责起来,怪自及没用,总惹的别人为自及的事cao心,捂着嘴只想哭。 见她不回答,大山也没放在心上,伸长脖子向前寻望,还是见不到青树的影子。再往前走,就要穿过一道狭缝,两边的山高不可攀,见不到顶,在中午时也只能看到山上笼罩着一片云雾,见不到山体。从狭逢中走过,就连中午也见不到太阳,光线也不好,只叫人觉的天快黑了,这倒没什么,重要的是两边的山壁上怪石嶙峋,样貌各异,张牙舞爪,有的既不象人,又不象动物,就是我们说的怪物,在那时,他们那有什么想象力呢?只觉的可怕,还能怎样呢?如果在白天,心中有准备,知道这里的事,心理上不会有影响,可现在天快黑了,看什么都看不清,只怕走在里面会让人毛骨束然,心中发寒。 虽然青树胆子有些大,可她有点任性,可能她现在已经穿过去了,可万一有什么不测,回家就不好交代。催促流叶走快点。流叶也没想别的事,只是跟着往前走,突然眼前一黑,缩起身子,惊叫到:“怎么回事啊……天怎么又黑了?”她们已经走进了狭逢。说是天黑了,但也能模模糊糊的看见地面,要不然,大山也不敢往前走,他必定也只是凡人,那又那么大的胆量在山上和野兽作伴,走黑路呢……
不过,大山本来并不算很害怕,却被她的惊叫声给吓了身冷汗,他必定知道前面的路有多怪异,随既冷静下来,心中却对流叶大有不满:就这么点事也大惊小怪的,早知道就不带她来了。却又想到:是不是因为她对大路家里的事总是好奇,才让青树对她有意见呢?可也不会影响她和大路和亲的事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不及多想,走过去,拉着流叶的手,往前走,埋怨到:“不要看上面,只看脚下怎么走就可以了。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叫,不会出事的。”虽然他知道流叶的胆子小,可刚才她的叫声吓到了自及,心中还是有些生气,话中带着些怨气。 流叶当然也听的出来,可刚才确实是自及的无知,才大惊小怪,怎么好去怪大山对自及发脾气呢?望着前面的路,一高一低的望前走。这路本来就没多少人走,好在路上全是小石头,长不了杂草,要不然,更没法往前走。 没走多远,却又大叫起来,还缩回被大山握住的手,抱紧药包,蹲下身子,缩成一团,双手竟还有些颤抖。大山已经被她吓过一次,心中早有些准备,可这里的光线太暗,看什么都模模糊糊,听见她的叫声还是有点虚惊。 大山望了望流叶,四下望了望,并没见到什么异常,想再去劝她,却发现自及双手全是汗,没想到自及做了准备,心中不怕,浑身却自主的担心,害怕。这是当然,人在紧张的时侯,从心理中来故意抵抵时,全身都会紧张,只是自及觉的好受一些。此时心中又烦躁起流叶来,觉的她在身边只会连累自及,真想丢下她自及走。深深地吸了口气,责怪到:“流叶,你到底看到什么了?我怎么看不见怪物啊……” 流叶哭着颤抖地指了指前面,说:“前面有什么东西一晃一晃的……你看不见吗……” 大山以为她是见到山上的石头怪象,才会虚惊,不耐烦地顺着她的手望前看去,细一看,还真见到什么东西来回摇晃,就象是动物的耳朵自主扇动一般。大山不由得握紧拳头,准备大战一场,至于那是什么动物,能不能斗过,他心中也没底,只是这种情况下,他又能怎样呢?突然想起走在前面的青树,心中顿时浮燥起来,只怕青树已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