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做父母的本性
流水一路上想着青树的话,怎么想都觉的她说的有道理,可又觉的父亲说的话,是对的,想来想去,总想不出个结果,只想的头混脑涨。 青水和细水坐在院子里等他,两人也不说话,各想各的心事。细水一直对着院子门坐着,突然见流水回来,这才放下心来,高兴地迎上去,叫到:“流水,回来了,怎么样?你现在饿不饿……” 流水一时正想着自及的事,只是“哦……”了一声,只往里走,坐在青水身边。两人见他心事重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对望一眼,青水急切地问:“流水,你怎么了?你和青树说了吗?她怎么说的啊……” 流水只是轻轻地点点头,也不说话,也不看他们一眼。细水心一紧,走到他身边,推推他,小说地问:“流水,你怎么了?倒是说句话啊……” 流水这才张望他们一眼,见他们很吃惊的样子,倒是把他弄糊涂了,问:“父亲,你们怎么了?我不是回来了吗?你们还担心什么呢?” 见他还能说话,也还知道他们是谁,两人这才放心。细水拍拍胸口,责怪到:“你刚才怎么了,我们和你说话,你都没听见吗?” 流水莫名其妙地问:“有吗?我刚才不是走会来的吗?你不是问我饿了吗?我说是,你怎么还不给我弄点吃的呢?”两人对望一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是流水对他们视而不见,怎么反倒来怪他们?青水朝细水摆摆手,示意她去橱房热点饭,细水不放心地望了流水几眼,才进橱房去。 流水此时还在想他自及的事,也没在意他们的反应。青水坐在一旁盯了他几眼,见他时而叹气,时而激动……像是在回想一些事,也就不打扰他,让他自及去想,反正也不会出事,兴许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过了一会儿,细水端了饭菜,放在桌子上,叫到:“流水,吃饭了。” 流水这才回过神来,走过去吃饭。细水问:“你去找青树了吗?她在不在家?” 流水不加思索地说:“怎么不在家,这么晚,她能去那里?” 细水见他只顾着吃饭,对自及冷冷淡淡,坐在一旁问:“青树没去求祖先吗?她是怎么想的?还去不去和亲?” 流水说:“去,她自及愿意去,我也没办法劝阻她。”青水本来见他想事想的入神,也觉的可能是事情有些难办,也猜到是没将事请办好,现在得到确定,虽然先已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可还是有些恼火,问;“你想到办法了吗?你打算怎么办?” 流水怕他会发脾气,放下碗筷,说:“我觉的青树说的对,她是该去和亲,所以……” 青水一听,气的站起来,指着他叫到:“你想了半天就想了这个结果……你呀,你……”向他走进几步,细水怕他会打流水,赶紧伸手将流水抱住。流水那里肯就范,推开母亲,回头对着青水,镇定地说:“我就是觉的青树说的对,现在是她自及想去和亲,和我没关系。我和她说了我的办法,可白树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们就不要再替她担心了好不好……” 青水知道他的脾气,要他按自及说的去做,就得说出个所以然来,而自及此时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去的时侯还愿望按自及说的去做,可回来后,就又变了褂,想必是听谁说了什么话。一时说不服他,只好做罢,转身回房去睡觉。 细水将碗筷端起来,递到流水手中说:“好了,好了,快点吃吧,不要理他。白树有没有骂你打你啊……跟我说。”帮他夹了些菜,指责到:“他怎么能打你,要是对你动手,我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青水本来是想自及明天再去找青树,可听见细水这么护着流水,心中顿时升起无明怒火,走出来叫到:“你不要给我瞎说,你能对白树怎么样啊……你打的过他吗?我可不会动手的。” 细水知道他说的是气话,自及也跟着说:“你不去就算了,我和流水去,被他打死才好呢……以后你一过人过,也没人给你做饭,没人和你说话,看你怎么办……” 流水怕他们为这件事吵起来,忙站起来,走过去拉青树坐下,说:“父亲,我现在怎么想,都觉的青树说的是对的,她应该去和亲,至于你说的,也有你的道理,可是,现在去和亲的是青树,我们又何必从中做埂……”说到最后,竟有些激动。 细水也在一旁叫到:“就是啊……你不让她去和亲,难道是想让你自及的女儿嫁过去……我可不会像你一样狠心,让女儿嫁过去。” 青水反问:“你的女儿,你都知道心疼,人家的女儿,人家都不知道心疼啊……” 细水被他给问住了,可又不服气,说:“那又怎样?你没听见吗?现在是青树自及愿意去和亲,你还要cao心做什么?那又不是你女儿……”说到这,突然想起什么,站起来,指着他叫到:“你……你不会……”青水知道她要说什么,没想到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气的无话可说,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 流水见母亲这样对父亲,既觉好笑,又想到:如果自及遇到母亲这样的女人又会怎样……此时也无心再吃饭,将没吃完的饭菜收进橱房,只说了声:“母亲,我睡觉了……”转身回了房。 细水正在想青水是怎么回事,怎么那样的关心青树的事,难道真的有关系……突然刮起了一阵冷风,只吹的树枝呼呼响,天那么晚,她那里敢一人站在外面,缩着身子,赶紧进了屋。 见青水已经睡下,她又不想去追究青水是否真和青树有关系,倒下床便睡,必经那时的人,没有争风吃醋的思想,生活中不重要的话,说过之后,也没时间,没精力去深想。 地二天,天还没亮,白树一人就坐在院子里唉声叹气,突然见一人举着火把走到门口,顺眼望去,见是青水,青水也见他一人坐在外面,两人对望一眼,白树向他招招手,也不说话,青水走进去,放下火把,朝屋里望了一眼,没见到人,坐在白树身边,问:“昨天晚上坐了一夜,也没睡觉?”白树只是苦笑了一下,也不说话,青水责怪到:“你可真行啊……能坐一夜不睡觉……” 他们两人平时也和的来,有什么事都会在一起商量,而这件事白树竟不去找他,竟管是流水惹起的事,可现在是自及有了困难,竟不去找他商量,还真有些说不过去。 白树知道他在责怪自及,长长的叹了口起,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啊……现在我都不知道该该怎么和你说这件事啊……” 青水见他愁眉苦脸,想是有些事不好说,问:“怎么了,不会是青树自及想去和亲,你怎么劝都劝不了?”
白树没回答,犹豫再三,望着他问:“要是青树去和亲,以后能不能让流水帮我们送终?” 青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心中一惊,见他说的挺认真,想了想,说:“现在我们还有时间来劝青树啊……你可不能随着她,让她去和亲,我们再想想办……”话还没说完,两人听见屋里传来青树急促的的声音:“母亲……你这是在干什么……”又听见橙子倒在地上的声音,两人一惊,怕是出了事,赶紧跑进去。 本来,绿树睡的好好的,听见外面有人说话,站在门口见是青水,而他们两一时只顾着说话,也没往屋里看,就没发现绿树。绿树见青水一而再,再而三的来阻止青树去和亲,一时着急,觉的和青树无关的青水都这么关心青树,而自及却为了自及的病,就不管她的将来,觉的自及对不起青树,就想到了死,拿了绳子,挂在屋里的木头上(当时的房子是什么样的,在这里也不去管他),刚站在橙子上,要将头伸进去时,却被青树给拉下来。 青树本来一夜都没睡好,听见有人说话,反正睡不着,起来见母亲也站在门口,便坐在床上听她们说话,虽然听不清,可听到白树说到要流水送终时,只听清“送终”两字,心一惊,走出来想听个究竟,却见母亲回了屋,走到门口,往母亲房里看了一眼,因屋里光线不好,也没看清,绿树也没看见她。青树只听见屋里有人抽泣的声音,走过去一看,顿时慌了神,过去将她拉下来,这才幸免一难。 青水和白树见她竟想到死,吓的昏身只冒冷汗。青树扶绿树坐在床上,责怪到:“母亲……你这是怎么回事?我都说了,今天就去和亲,你的病,明天就能好了,怎么还想不开呢……” 绿树哭到:“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你也不用去和亲,你也不用嫁那么远,过着担心受怕的生活……” 青树望望父亲,帮绿树擦着泪说:“好了,你不要再做傻事了,我今天就去和亲,你这样子叫我怎么放心呢……”望着白树说:“父亲,你以后就在家看着母亲,我会把药拿回来的,你可要好好照顾她,等我把药拿回来,给她用啊……可不要让我放不下心。” 白树走过去,搂住绿树,咽下眼泪,劝到:“你就让女儿安心的去和亲吧……我们以后还要去看她呢,她以后有了孩子,还要我们帮着照顾呢,你可不要再做傻事……” 绿树听了,心中更不好受,哭的更历害…… 青水见了这些,才明白白树的苦仲,才明白现在青树一心要去和亲的原因,想到青树为这事受的委屈,心中只泛酸气,叹叹气,退了出来。 青树见母亲为这事,竟会自寻短见,只觉的,这那里是和亲呢?明明就是母亲在逼自及去和亲,可……她也不敢去多想这些。走到院子里,擦干泪,坐下来,长长的叹叹气。青水轻轻的拍拍她的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转身朝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