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无助
这一天,流水都高兴,和流叶在山上找药时,几次都偷笑出了声,笑的流叶莫名其妙,问他也不说,只是叫她找药。 晚上,天空中时时的还是能看见月亮的影子,树枝还是微微的摇动着,不过,地里却少了蛙叫声,也听不到那狗叫声,让那古老的部落显的有些沉寂。 这是干活的天,人们都忙累了,早早的关了门休息。 流水回到家时,却见父亲抱着石头坐在院子里,而石头却并没反应。六水以为出了事,三两步跑过去,蹲下身子,急切地问:“父亲,怎么了?石头怎么了?得病了吗?”伸手去探她的头。 青水推开他的手,说:“没事,你meimei能得什么病啊……她今天在山上玩累了。吃饭了,我给她讲故事,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你把放到床上去。”流水接过来,进了屋。 待他放好了石头,青水叫他坐下来,有事问他。 流水倒不是怕他,只是不想听他说青树的事,极不情愿的坐在对面。 两人沉默片刻,青水笑了笑,问:“你真不想和青树在一起吗?她长的那么漂亮,怎么说也比你和流叶在一起要强啊……” “父亲,你又在晚上说这些事,弄的我睡都睡不好。”流水埋怨到。这也是,他的身体也长成熟了,这种事不用别人说,他也会用心去想。 青水听了哈哈大笑,摸了摸胡子,说:“我可和你说正经的,流叶的脾气再好也不能和她在一起,你想啊……脾气好,可她身体不好,你想和她睡觉的时侯,她的身体又不舒服,不是让你很……” “哎呀……父亲,你不要说了好不好……”流水走过去,拉他往屋里走,撒娇地催促到:“你早点睡吧,不要说的我心烦……” “你还心烦?你烦什么啊……”青水推开他的手,严肃的问:“你要是喜欢青树的话,我去和她说……” “我才不要你去说。”流水扭扭咧咧地坐下来,不自在地说:“要说我自及去说。” “你真愿意和她在一起?”青水一喜,跟过去,还想问,流水却站起来,背对着他说:“我的事,我自及去说,不要你管。” “不要我管?”青水转到他面前,疑惑地问:“你自及能说服她吗?可不要吵起来……”他可不相信青树会和他好好说话。 “好了好了,你还让不让我睡觉啊……”流水扶他坐下,说:“你再坐一会儿,我去睡觉了。”转身进了屋。 青水还想说,却又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独自想了会儿,又才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河边就背了筐礼品和白树一起去有胡氏那里。 幸好,这天还是没太阳,要不然,爬山的时侯一定会累坏河边。 白树撑根木棍跟在后面,见到他浑身的衣服都汗湿了,就是不帮他背一下,还在后面不时的催他走快些。他倒不是心狠,而是气河边不听他的话,不愿意留在家娶青树。他还不知道青树和流水和好的事,还以为青树没人要,难免有些恼火。 翻过一座大山,河边实在累了,才将网筐放在一块大石头上,大口的喘着气,却不敢去看白树,也知道他的心思,明白他现在对自及有意见,故意和自及过不去。 白树也觉的累了,在一边坐下,长长的叹着气。 这里树木参天,鸟语花香,可路上的蛇也多,时时都从身边爬过。不过在他们眼里,蛇就像我们眼中的猫一般,毫无惧感。只是,两人都没精力来体味那些优美的风景。 休息了一会儿,白树走上前,抢着背起礼品。河边想说句客套话,可自及又太累了,话到最边,又咽下去。 翻过这座山,远远的能看见有胡氏部落。 那是一个处在平原的部落,部落的人家住的稀稀郎郎,矮小的木屋,远远的看上去就象是个小包袱一般,不起眼。可地里的庄稼却绿油油的一片,就像天然的绿草一般,看上去就觉的是个丰收年。 两部落之间就隔了这么一座大山,只要两个小时的时间,就能到另一个部落里。河边也歇够了,下山时接过礼品,淌过一条小河,这才到了有胡氏部落。 到了关键时刻,白树的脾气也消了许多,指着不远处的小房子,说:“我只认识这家人,他的脾气蛮好的,你不用为和亲的事担心。” 河边在家里的时侯就怕自及不能将和亲的事完成,现在真要面对时,心中更加紧张,不禁急的满头大汗,脸只发烧。 再往前走,这才看清,那木屋不算高,可长长的一排,象是大户人家。家里却只有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忙的进进出出。 那人半白的头发,走路不紧不慢,光着的上身,看着挺结实。待走进后,才看清,那人的脸皮邹的象起皮的馒头,看起来就象得了好长时间的病一般。不过,胸前的肌rou很发达,象专业训练过的人一样。河边看第一眼时,还真有些害怕:自及部落里,还真没人能斗的过他。再一想,他都那么老了,能有多大的力气…… 白树远远的就和他打了招呼,那人又叫他们在外面坐下,客套几句。 河边将网筐放在一边,四下张望起来,只见到屋前的木架上挂着很多鱼干,可那鱼却没有腐烂,这让河边好不惊奇,让他更觉的和亲的必要性。只要和了亲,两个部落再相互帮助,以后生活中很多的困难都将得到解决。 他正看的起劲,那人却指着他问:“这位是……” “河边……”白树叫了他一声,又对那人说:“他是我们首领的儿子,想来和你们部落和亲,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介绍一下……” “和亲,好啊……”那人听了,略有些高兴,又和河边打了招呼,说他长的挺俊,胡树(有胡氏的女儿)一定会同意和亲的。转身又给他们一人端了碗水,叫他们喝。 河边接过碗时,那人却盯着河边的手,装着水的碗也握在手中不放,弄的河边好生奇怪,以为他想试试自及的力气,正想用力,那人却松开手,笑着去摸河边的手,弄的河边不好意思,脸只发红。
见河边低着头,端着水不知所措的样子,那人才明白自及有些反常,哈哈大笑起来,摸着胸脯,解释到:“河边,你不会见怪吧?我看见你的手啊……细皮嫰rou的,又见你的衣服针眼挺小,我就想啊……要是我也能有你这么好的皮肤多好啊……”后退几步,坐在白树身边。 河边听了心中一喜,大口的喝完了水,将碗放在一边,笑着说:“你说我的衣服好啊……这好办,我们和了亲,你想要多少,我都会给你。只不过,现在还要请爷爷……” “哎……我可不能做你的爷爷。”那人扬起手,说:“你看我很老是吗?”微微一笑,想起河边没见过自及,而自及看起来确实有些老,解释到:“我啊……长年要在河里抓鱼,那河风吹的我的脸,一年起几次皮呢,难怪你叫我爷爷。”说完又笑起来,白树也跟着笑笑,河边摸着自及的头,也尴尬的笑笑。 那人叫天水,部罗里也算有地位的人。他常年以扑鱼为主,他的脸被风吹的起皮,这也正常,见到河边的皮肤好,衣服也好,以为只要穿了那样的好衣服,自及的皮肤也会好,那倒不是心理问题。穿好,保暖本来就重要,谁不想过上好的生活呢?他的家人平时以种地为主,而他家的鱼多半是卖给别人了,还有一些放在家里晒成鱼干,留着天冷了再吃。 顿了顿,白树问:“你觉的和亲的事好不好办?” “好办……”天水果断地说。指着河边夸到:“你看他身体又结实,将来一定是做首领的料。” 说的河边不好意思,只说声:“叔叔说的太客气了。”将头重重的低下去。那时的人可不太在意首领这一官职,自然没人介意。 见和亲的事有人帮忙,白树又想起家里的青树,不禁又有些心烦。白了河边一眼,起身说:“天水,我家里还有事,我想先回去了,这件事你可的帮我办好啊……”他们两经常在一起聊天,关系也好,说话也就不那么客套。 “白树叔,你就陪我一起去吧……”河边站起身求到。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婶婶有病,我要回去给她找药,你放心,天水伯伯会帮你的。”白树望着天水问:“你们部落想不想和亲啊?要是有胡氏不想和亲的话……”他觉的自及一起去找有胡氏的话,会让人小瞧了河边,这才想让他一人去和亲,而不是别的用心。 “哎,你放心,我会尽力帮你们的。再说了,我还想要几件河边那样的衣服呢。”天水说完哈哈大笑。 白树和天水又嘱咐几句,又拉河边在一边说:“你一定要小心,凡事不要呈能,不要动不动就说别人这不好,那不足,两个部落的生活环境不一样,生活方式都不一样,知道吗?” 河边这才明白他还是在关心自及,还想劝他留下帮自及和亲,又怕他奚落自及没用,只好忍气吞声,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