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想不开
河边一时也觉的没脸和流叶说话,挥挥手叫她先出去。 流叶一时也在为两人的婚事而犹豫不决,借机匆忙地退了出来,她出来后,见六盘水抱着树,唉声叹气,走过去,问:“叔叔,你怎么了?不是说去给河边找药吗?” 六盘水一惊,忙擦了泪,说:“我这就去叫大山,让他陪我一起去找药,你帮我好好照顾河边,说话时注意些,不要刺激他,知道吗?”半求半命令的望了望流叶,见她点头答应了,这才匆忙的走出去。 望着六盘水的背影,流叶一时只觉心酸,莫名其妙的想哭,她也不知道自及是因为什么事而想哭。 好一会儿,流叶的肚子咕咕响,这才想起还没吃饭,到厨房看了看,见没有现成的饭菜,只好回家去做。 待她回到家后,和jiejie说了这件事,黄叶也是一惊,关切地问到:“你打算怎么办呢?你可要想清楚啊……”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两人在厨房忙着,商量着这件事。流叶想了想,问:“jiejie,要是你的话,你愿不愿意啊……” “我……”黄叶冷冷一笑,说:“我怎么能嫁人呢?就算不用我生孩子,可要我天天来为河边的病担心,还不是会诱发我的病啊……”放下手中的碗,走上前,握住流叶的手,劝到:“流叶,你可能只有这一次机会,可不要放过了,不管怎么样,以后还有人和你一起过,遇到事时,河边多少还是能帮你的,不要幻想着,要是以后自及能生孩子了,会不会后悔,不要这样想,人生就这么些年,可容不下我们犹豫不决。” 流叶本来觉的自及的病很快就能治好了,心中这才有些不愿意,只是不好和六盘水说明,现在又听jiejie劝自及要嫁一个废人,去过那种有名无实的生活,心中总觉的委屈,翘着嘴巴,默不作声。 黄叶还想再劝,听见锅里发出扑扑的开水声,两人又才忙着做饭,各自想着这件事。 很快饭做好了,两人也没心思来吃,各自胡乱的吃了几口,流叶装了一大碗饭菜,说给河边送去,黄叶怕她见了河边后,一时冲动,不同意和河边在一起,便要和她一起去,流叶却说:“不用了,你还是留在家里吧,家里还有些药,你先熬药,等会儿我回来喝。” 黄叶也是怕自及见到河边的样子,身体受不了,只好说:“那好吧,你去了,不要说别的话,你要知道,就算河边的伤治不好,可也是有能力的人,以后能照顾你的生活,可不能瞧不起他,知道吗?” 流叶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只是点点头,答应着,端着饭碗,给河边送去。 等她扶起河边,将饭递过去,叫他吃时,河边接过碗,问到:“我父亲呢?他在不在家?” 流叶说:“他不在家,去给你找药了,你不要怕,他去找大山叔了,不会饿着他的。” 河边嚼了几口饭,突然放在一边桌子上,问:“流叶,你能不能帮我做件事啊……” 流叶坐在床上,背对着他,将脸扭在一边,问:“什么事,你说吧……”她也是怕自及说错话,也是一时不敢面对河边,只好这样面对他了。 河边拉过她的手,转过她的身,颤抖地说:“以后帮我好好照顾父亲,好不好?” 流叶低着头,说:“好的,你放心,我会照顾你和父亲的。”又端起饭碗,递给他。 河边见她都和自及一样称呼父亲了,心中一阵酸疼,眼泪差点流了出来,揉了揉眼睛,接过碗,放回桌子上,又说:“你现在去找流水,我昨晚做了个梦,母亲叫我去山上找一种草药,可一时又想不起是什么样了,只好自及上山去找。你去叫他过来,送我上山,好不好……” 流叶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而她既盼着河边的伤能治好,可又怕他的伤治好了,又不会再要她,一时只觉大脑空白,而河边又催她去叫流水,她也没时间再多想,答应着,走了出去。 见流叶出了门,河边控制不住自及,软软的往后靠去,靠在墙上,伤心的哭了起来,因为他有了自及的决定,那决定,可是被逼的,逼的他做出这样的决定…… 没多久,流水就和青树,还有部落里,一个十五六岁的身强体壮的男孩(青山)过来了。青树和青山在外面准备着担架,流叶则是准备水和药物,让他们带上。 流水进屋问河边的伤怎么样了,又问他梦里的药是什么样,以免上错了山,找不到药。 可河边只是淡淡笑笑,说:“我现在忘了,我只知道是后山,很陡,那草药长在石头逢里,样子……我也说不清,看见了就知道了。” 这时的太阳都发白了,屋里的光线也好,流水见河边眼中带着泪水,说话时,嘴皮也有些发抖,疑惑地问:“你说的是真的吗?那我们去求老祖先,再上山,或许你能想起那药的样子,你就不用再上山了,我去给你取回来就是了。”说着,就要抱河边起来。 河边急了,使劲地推开他的手,怒到:“不用了,你不想送我去,就算了。”挥挥手,说:“你回去吧,我不去了。”闭上眼,靠在墙上。 流水见他这么的激动,总觉的他另有目的,长长的叹了口气,对外面叫到:“青树,你们把担架绑结实一些,河边想多在外面散散心。”听见青树应了声,又才在床上坐下来,望了河边几眼,低声地问:“河边,你和我说实话,你想上山做什么?你说实话,我就帮你,我决不反对你,怎么样?”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两人关系不是很好,但两人从不相互抬杠,就只有上次叫青树去和亲时,两人争了几句,但两人也并没闹下矛盾。 河边想了想,才说:“我说了,你可的帮我,就算不帮我,也不能说出去,更不能阻止我来这样做,好不好?” 见他望着自及的眼神充满了期望,流水心慌了起来,总觉的这是件大事,一件不太好的事……
河边又犹豫片刻,伸着脖子朝外面望了望,却见不到人,只听见青树在和青山在说话。 流水明白他的意思,到门口又对青树说:“青树,你们慢慢做,绑结实些,回来时,会带很多药物回来的。”青树应了声,手中却没停下,流水也急着听河边的解释,忙又回了屋。 待他进去后,低声地问:“你想说什么,尽管说,我一定会帮你做好的。” 河边颤抖地说:“我……”又忧犹豫片刻,哭到:“我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了……我好怕啊……”说着双手抱着头,用力的锤的啪啪响。 见他这般模样,流水更加紧张,忙拉住他的手,回头望望外面,见没人进来,又才低声的责问到:“你到底怎么了啊……快和我说清楚,好不好?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来帮你。” 河边猛然止住哭声,双手抓紧流水的胳膊,红着眼,求到:“流水,你一定要帮我,我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了,你不能和别人说这件事,好不好?” 流水听了,只觉的浑身发冷,安慰到:“你不要这样想,有什么问题我会帮你的,不要动不动就想到死,好不好……” “你……你都不知道啊……”河边松开双手,往后软软的靠在墙上,流着泪,冷冷一笑,说:“我有什么用呢?连胡树都应付不了,还被她给毁了……我以后还怎么活啊……” 流水听的莫名其妙,打量着河边,盯着他的大腿,顿了顿,才伸手去看他的伤,河边也不理会他,闭上眼,任他去看。 当流水揭开他的伤口时,也是一惊,轻轻的“啊……”了一声,回头没见人进来,轻轻地放下包在伤口的布,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片刻才回过神来,低声骂到:“胡树真是不想活了,竟然这样伤你……” 河边睁开眼,无力地哭到:“现在说那些有什么用呢?”凑过来,抓紧流水胳膊,求到:“流水,你带我上山吧……我不想死在家里,我不想让父亲看见我死在家里,好不好?” 带他出去死,这样的事,流水那里敢做呢?见他犹豫不决,河边急了,起身要下床,说:“你不帮我算了,我自及上山去死。” 见他想一死了之,流水也想不到好的办法,只好答应他的要求。 流水抱着河边出去,却觉的自及有气无力,总是不想往前走,他总想着该怎么来处理这件事,总不能说,别人想死,就帮他去死吧…… 流水将河边放在担架上,抢在河边头的一边,背对着他,在前面带路,他可不敢去看河边,怕自及又会劝他,还会将他的伤给说出来。那毕竟是男人的秘密,怎么好给别人知道呢? 人的本能是求生,在活的时候又以男女之事为主。没有思想的情况下,该怎么活?现代人的男女之事,思想变的那么肮脏,又该怎么来解开呢?还得慢慢来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