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稳cao胜券
江临仙虽然是土豪,但也没有挥金如土,不把灵石当灵石的想法。 杨隽却有意试探他底线,想看他对于要自己赢过楚怿有多执着。 江临仙当然想狠狠地锉一下江寒鹤和楚怿的脸面,这才找上杨隽。然而换成自己被杨隽狮子大开口,敲了一笔,心里却又不情不愿了。 他爷爷的,要不是指望你小子灭一灭楚怿的威风,让江寒鹤那小子也黑一回脸,哥我现在就削你一顿! 当然,他选择性遗忘了自己刚被杨隽削过的事实。 杨隽被江临仙怒目而视了,还是笑得很憨厚。 江临仙最终还是压低声音,道:“成交。出去我就给你订金!” 看江临仙一副想揍他然而又不得不暂时和他虚以委蛇的吃瘪表情,杨隽非常满意。修炼生活这么枯燥,幸好还有江临仙这样的逗比调剂调剂! 两个人交头接耳一阵,前面两列妹子都测完,轮到银戈峰这批汉子和女汉子了。 杨隽刚才跟江临仙说话的间隙,也一直注意着水潭那边的情形。 与周围人窃窃私语时透露出的信息一致,大多数妹子成绩都是八十钧,个别的能跨到百钧一级。 女子的筋骨较男子要稍弱一些,这也是客观事实,因此大部分女弟子选择灵修才是常态。 杨隽又看了一眼对面的静悄悄,不明白她为何不选择相对好走的那条路。不论是玄隐峰还是夕辞峰,都是玄天门中实力超强的所在,且有人照拂。杨隽是真纳闷静悄悄的选择。 不过他也没有想太多,毕竟这不关他的事。 而另一边的季脩宁,已是满脸不耐。被排在一群娘子军之后测验,他早就不耐烦了! 季脩宁瞪视着水潭边环胸而站的江临仙,无意识地动了动此前在登云顶被江临仙踢伤的腿。 腿伤虽然已痊愈,但他想到江临仙踢裂了自己的腿骨,自己却连江临仙的衣袖都没摸到,看向江临仙的目光中就充满了愤恨。 如果不是为了能在大比时保持最好的状态,他早找江临仙单挑了! 过不多久又见江临仙去找杨隽说笑,季脩宁恨得直咬牙。江临仙和杨隽,这是目前他最恨的人排行榜前两位,凑一堆拉起来的仇恨值更是呈指数增长。 他看了看排在对面第四位的杨隽,眉毛上扬,眸光却有几分狠厉。 季脩宁的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杨隽的眼睛,他一声哂笑,没有说话。季脩宁这样子,以他往日目无下尘的做派判断,这还是把自己当个对手看了。自己是不是应该大呼一声荣幸? 可惜,杨隽并未把季脩宁当对手。 江临仙见杨隽冷笑,也朝对面望了一眼,不屑道:“这小子,上次还没打够呢!”胆敢对他师尊和一众师姐妹不敬,打死活该! 一个投报夕辞峰的妹子走下御龙柱,被巨大水流冲击之后的酸痛让她几乎站立不稳,被旁边的妹子搀扶着走回了队列当中。 季脩宁不屑地瞟了一眼这个咬牙通过一百钧测试的少女,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兴奋表情。他炽热的目光,牢牢钉在一百五十钧级的那根御龙柱上。 哼,楚怿一百二十钧又怎样?一百五十钧,我今日是有备而来,势在必得! 夕辞峰之后,季脩宁是排在右侧一列的第一个。 他踏上御龙柱之前,楚敖还嘱咐他:“季师弟,我是看好你的。以你的能力,百钧不在话下,一百二十钧,能则为,不能也无需强求,量力而行即可。” 楚敖原是一片好心,但此时的季脩宁哪里听得进去,他对楚敖的叮嘱充耳不闻,只挑衅般地看了一眼对面的楚恪。 季脩宁一副志满意得的样子,杨隽却一面听着江临仙喋喋不休,一面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银河九天就这么个方圆数十丈的空间,说不上狭小,毕竟高度奇绝,但四面都是石壁,杨隽的视线也只能在这一方小天地中游移。 中间黑龙潭幽深不见底,黑暗中泛着一股幽幽的蓝光。四面的石壁因湿润,也荡漾着明暗交错的水光,几乎与深潭融为一体。 杨隽仰头,只在孔洞的顶端看到透进来的光线。这一线天光虽微弱,却霍然驱散了山腹之底的幽暗。通天的水流,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瞬间营造出一丝生气。
银河九天亦是由水的力量塑造,但却与广阔的海洋奔涌的浪潮毫不相同。 杨隽面对惊涛骇浪时心潮澎湃,在水波不惊时亦静心凝气平静无波,而这黑龙潭,却是令人心下沉寂,蕴蓄出一股内敛的气质。 江临仙见他说着说着杨隽就神游天外了,心里正不爽时,杨隽前面一空。 随着排在他之前的三个人依次踏上黑龙潭中的乌金御龙柱,杨隽终于站在了水潭边沿。 即将踏上第三根御龙柱的季脩宁,隔空朝杨隽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季脩宁的眼神,杨隽看到了,但懒得理会。 江临仙却觉找到了话题,问杨隽:“楚师弟,你觉得姓季的能到哪一关?” “至少一百罢,”杨隽淡淡地扫了一眼季脩宁在水幕下的身影,道:“不过他想必是不甘心止步于此的。” “一百二?”江临仙轻蔑地瞥了一眼,“那小子心也忒大,估计还想着力压楚怿,做本届魁首罢!不过,依我看,这事儿难呐。只怕他吐血也撑不过这一关。” 杨隽见江临仙嘴巴都快歪到耳朵根了,这副嫌弃的表情实在是绝,活脱脱一表情包,也忍不住笑了。 六十钧,算是本届弟子的最低标准,对季脩宁来说,的确没有什么难度,他轻轻松松就过了。而后的八十钧,他也同样轻而易举地跨过。 所以,毫不费力连过两关的季脩宁,在看向杨隽的时候,不由得带了几分趾高气昂的神气。 杨隽扯了扯嘴角,神色一凝,他不太赞同江临仙的话。 季脩宁并不是那么情绪外露的人,他刚才看向自己的表情,分明是胜利者对战败者的轻蔑之色。季脩宁凭什么笃定他能赛过自己稳cao胜券,莫非是有所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