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雪之下的进路表
饭桌上,在开始的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过后,就显得开始沉闷了起来。 雪之下依然是那样的举止得体,就算是将汤勺里的猫食用嘴轻轻的吹气,也是显得优雅有致。 默默的看着的悠却陷入了自己的思索中。 在他茫然于自己的进路的时候,中川花音无疑是给出了一个极其难得的机遇,可以供给他在心仪的学府里学到新的以及所渴求的知识,可以将他的才华更进一步的发扬出来的绝佳的途径。如果情况足够理想的话,那么也是极有可能是一次改变人生的转折点。 父亲是名建筑工程师,吃着高等技术工种的饭,靠着德国留学的优厚条件实力回归迅速的在业内有所作为,是以有生以来家里的经济一直都算是非常的宽松和优渥,也养成了他不太重视钱财的缺点。 维也纳是属于奥地利境内,欧洲数一数二的艺术学府,更由于历史的关系,紧邻德国的这个国家所用的官方语言事实上是德语来着。 那么换句话来说,就跟位于德国的母亲老家,即艾因兹贝伦城堡就不会太远,多少也可以得到一些帮助。这么说起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考量,去维也纳真的是一个极佳的选择了。 而这一次如果真的决定去留学的话,那么是不是该请求他们的帮助呢? 虽然父母他们应该会很开心,但是自己都已经自立了小有些年头了,不说拉不拉的下脸,至少自己心里自主的那一关就不好受。 不过这些都没关系,因为有一个花音在的话,她可以把公费留学的名额留给自己,那么自己就将会省下巨大的财政负担,而专心对付学业。至于花音自己,她本人对于学业是极其苦手的,每回考试都要自己几人给她开个小灶才能勉强及格的家伙,真的是出自于真心的去在乎那个维也纳大学的求学机会吗? 要脚后跟想想都知道,不可能的,完全不可能! 是两个月后吗? 穹。。。 “你在想什么呢?” 因为撑着脸颊静静的发呆的样子实在是太傻了,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的雪之下出口打破这份诡异的宁静。 “啊,没什么。”晃了晃脑袋,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认真的凝视着她晶亮的双眸,“呐雪乃,你的进路调查表想好了吗?” 因为话题跳跃的太快,所以雪之下很明显的发出了一阵可爱的‘诶’的声音,歪着脑袋想了想,总算是理清了思路,而后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蓦然的就是脸颊通红,微微的鼓起两腮,睁开两只黝黑透亮的双眸有些羞怯又带着些恼怒的神情瞪着春日野悠。 “(⊙o⊙)…”用这么一个表情全面表达了悠此时的‘何等卧槽’的心情,有些奇怪的挑起来眉毛,探着地雷一般的小心翼翼的问出口来,“我说雪乃,你是不是微妙的误会了什么啊,我只是问问你毕业后的打算啊,为什么要突然间就生气了?” 大概也是明白自己这不明不白的怒火烧的有些莫名其妙了,转移开了自己的视线,而后又是一个眼神瞪了过来,又轻飘飘的落回到小猫的身上去了。自始至终,一语不发。 “得,我是个笨蛋,惹不起你。。。”自以为踩雷了的悠叹了口气,也没再说更多的话了。按道理追究起来,这个国家的风气就是由女人持家的,在外工作的女人毕竟是少数,那么很大的一部分女高会在进路调查。。。等等等等,不会吧!!! 那个雪之下雪乃,那可是雪之下雪乃啊,她的调查表上,应该填的不会是那个吧!不会是的吧!吧! 当然,用脚底板来想也知道她是不可能真的那么填,但是,要说心里没那个打算的话——偷偷瞄了眼虽然专注的给小猫顺毛,但是整个脸蛋包括脖颈在内的大片区域,都笼罩上了红霞。虽然是很美艳没错啦,但是不觉得很罕见的吗? 不会吧! 不会吧? 不会,的吧。。。 到厨房找了保鲜膜将穹的那份早餐慎重的包笼住,心不在焉的就是习惯性的右手捧着,用稍微有些颤抖的左手从旁扶住,小心翼翼的捧起来,往冰箱的位置走去。 见到这么笨拙的姿势,雪之下张了张嘴,刚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哐当的一声,盛满了rou粥的瓷碗就应声而碎,在地上溅起一圈的碎瓷和乱撒出去的米粒菜叶。 “小悠!” 小声而略带着惊慌的声调从雪之下的口里传出,利索的放下了一直都舍不得放手的小猫,而后三步并作两步的赶上前,待到查看着上上下下都没有伤痕的时候,方才松了口气。 “怎么了,悠?” “没。。。” 话还未落,左手已经被轻轻的牵起。 雪之下细细的查看着这条除了绑着腕带外毫无异常的左手,有些奇怪的翻来覆去。虽然jiejie的话不明不白,但是透露出来的信息已经足够的多了。平日里已经足够多的关注到这只手,虽然没有力气,但是一些细微的活计都可以勉强的做到,按理说不至于捧不动一个碗。 手并未被烫到,但是映衬着并不耀眼的晨光,手背的位置,有着一片没有血色的痕迹。
已经没什么可以隐瞒的吧,该知道的,她都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不论是出于自己这一方的立场,还是她jiejie的那个心机深重的女人的手段,都有着太多可以被明状的踪迹。但是,她没有去刻意的挑明什么,而是装作毫不在意的,陪着他们浑浑噩噩的玩着一个猫捉耗子的游戏。 所以,没有再去刻意的引导手掌的cao控了,而是任由着它自己的悸动,将颤抖的身躯展露出来。 “小。。。悠。。。” 他的手背很白皙细嫩,一看就知道没做过什么重活,没有经受过风吹雨淋。就是有些过于的纤细了,像是皮包着骨头一样,没什么rou感。手心里有些潮,当用自己的手指刮过的时候,是可以感觉到的温润和细软,然而指肚的位置,却是五个疙瘩,像是砂纸一样的,粗糙的不像话。 这是长期在琴键上摩挲出来的痕迹,也是评价一个钢琴师的勤奋与否的明证。然而此时,这种触感并不能带给她欢欣和鼓舞,反而是满满的慌乱。 惊恐的看着在手里的他的手掌开始轻轻的抽搐,像是在发着抖一般,雪之下霎时的就是惊慌失措,双手紧紧的握着,眼眶开始湿润了起来,却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没有关系的,只是。。。昨晚被穹压了一下的。”空出另一只手来将她的手拍了拍,像是要反过来安慰一样的,呵呵的轻笑两下,“已经擦过药了,没事了。” 见他的表情不似作伪,雪之下终于是安心了些,这个时候总觉得四只手的交握有些难言的暧昧,像是触电了一样的倏的就抽了回来。白净的手指刮过眼角,不着痕迹的理了理自己的呼吸,像是在找话题一样的,轻巧的开了口,“小穹不知道吗?怎么这么不小心。” “嗯,我故意瞒过去的。。。以后希望你也注意点吧,这样。。。” 在她抽回去手的时候,悠的心里是有种别样的感觉的。那曾经大概是有过的,那种心情的悸动感。或许应该是有更加贴切的词句来形容那种特殊的感觉的话,那大概算得上是,回味吗? 新书《悠哥的位面观察记录》,求推荐求收藏求支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