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暹罗石志
这些全都是没能孕育成功的石胎,他们身上怎么会有南離的这种东西,难道南離药人跟暹罗的婴母石胎还有关系? 棺椁里面烧起来的火一时半会儿很难熄灭了,里面就算真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且不说有没有被那些尸油给毁了,就我们后来补上的这一把火,除了青铜椁,估计都跟着这些婴儿陪葬,归位了。 王思梦看着棺椁,秀气的一张脸纠结成了一团,转脸面向我,问道:“那么……现在,一副菩萨心肠的白敬天,白大爷,请问我们上哪儿去找那什么的?” 都这时候了,这别扭还没跟我闹完,我扶了把额头,说道:“大姐,你搞搞清楚状况好不好,这不是因为我说要烧就烧的,而是因为危及生命无奈之下才动手烧的,是为了救命烧的,你明白吗?” 她咬了牙,柳眉一竖,脸都跟着扭曲了几分,就冲我喊道:“这不是你说要烧的吗,现在依着你的心思了,你满意了吧?!” 这娘儿们的公主病已经到了晚期,我看着她蛮横的样子,在心里给她下了结论,干脆也懒得再多跟她浪费口舌,径直绕开她冷森森盯着我的目光,等火光下去了一点儿,走到棺椁前。 戚少麒和老黎跟过来,三个人不死心的捏着鼻子,探头过去,用工兵铲和燎子莲一顿乱翻,只把里面发黑了的碳化物给带的像是尘土一样乱扬。 翻完之后,也就证实了棺椁底下除了这摊骨灰就什么都没了,棺内全都是熏黑了的棺壁,上面凹凸不平的地方也就是那些镇魂咒,我还特意刮开证实了一遍,上面的镇魂咒跟青铜钟上的几乎没什么差别。 我们要找的真不在这里面,难道是又扑空了?还是有什么地方是我们没找到的,我揉着太阳xue,在心里把进到鸣凰陵之后所有经过细想了一遍,竟想不到还有什么地方会有遗漏。 老黎在我们打开棺椁之前,就已经跟我们说过,棺山同这边的墓室阴阳二分,已经到了主墓,要找的那东西重要的话,难道不应该就在主墓室,还是我们从开始就被苟庆峰给耍了故意引到了这地方? 我问老黎有没有可能这只是苟庆峰设下的局,老黎摇头道:“不会,来之前就是没地方下手,才找上的这老小子,鸣凰陵里面有这错不了。” “那就要看这里是不是他让我们找的鸣凰陵了?”我想了想道。 戚少麒提了钢管,撑在青铜椁上,按照上面大篆铸出来纹路一路滑下去,接着我的话说道:“错不了,鸣凰陵就是给这些孕育了石胎失败之后,死亡了的后宫女人开凿建起来的,还有这些死了的婴儿应该就是没孕育成功的石胎……” 王思梦也道:“没错,我看过了这墓里每个女人的功德碑,是鸣凰陵。” 地方没错,交代的事情没错,那到底是哪里出了故障?老黎点上烟四处看了眼,说道:“别想了,肯定是没找对地方,再找找看。” 这间墓室跟对面的棺山大小基本一般,大小相近,却只在中央摆放了一个橱柜大的青铜棺椁,要是从这间墓室找起来,只有棺椁连带着的棺床,还有被我们拉扯出来的青铜钟和石锺。 青铜钟和棺椁我都看过了,上面只留有镇魂咒,难道是在石锺上?我仰头看了眼,心说难道要把这大家伙再放下来? 老黎跟戚少麒也想到了,老黎一指上面,说道:“八成是在那上面。”我给他们敲了下我刚才在蛇尾找到的那个七星孔洞,蛇尾固定在最后一个孔洞上,在棺床上留下一个像是“&”一样的字符。 戚少麒抬头看了眼铁链悬上棺顶的石锺,说道:“是七星龙摆锺,原本只是给墓主做靠的,却在这儿连带着承重,来做平衡棺椁放置在棺床用的。” 老黎点了下头,说:“戚小子,你擅长这些八卦五行阵术,看看能不能合理点儿把上面这石锺安全点儿放下来。” 戚少麒看了会儿棺床上的七星洞孔,说道:“好办!”就招手让我们让开,动手拿开了蛇尾,重新将上面的钩子从摇光星连接到了天权星,接着铁链“哗啦”一声,棺床倾斜,顶上的石锺缓缓坠下来,在离地半米远的距离猛地稳住,就那样挂坠在空中。
我暗自松了口气,老黎推了推我,示意我上前去看看。 石锺上的一面果真是有东西的,走近了一看,竟还是一幅连贯着的壁画,壁画最末端有一段篇幅不是很大的篆文,用的也不是暹罗小国那种特殊的文字,我在上面很容易就看到了比正常字大出一倍来的四个大字。 原来我们一开始要找的竟然是这个东西,还有一字之差。 我先整体看了眼石锺上连贯的壁画,一开始画着的是一个道士,但壁画上的那个道士肚子特别的大,就跟个孕妇似得,接着那个道士的肚子长出许多像是蛇尾一样的东西将他笼统包住了,看来这画是想表现这道士肚子里面东西有问题。 接下来的这一幅,我一看就乐了,简单的什么都没,只有一颗鸡蛋,“这放颗鸡蛋干什么,鸡精吗?” 老黎扇了我后脑一巴掌,说道:“什么鸡蛋,这他娘的就是婴母石胎!” 原来这东西真长这样的,我回头看了眼王思梦,心想她肚子里面揣上个这玩意儿,指不定最后也成了那道士的鸟样子,生出一堆八脚蛇来。 这么一想,我又觉不对,这图的顺序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不应该先是这鸡蛋,然后才是道士怀孕,最后才是生出八脚蛇的吗?怎么到最后还给回炉重造了呢,急忙接着往下看,下面这一幅更是离奇,一个像是骷髅一样的女人怀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在肚子里面已经成型,坐在那女人的肚子里,露出一个似笑非笑、极端诡异的笑容来。 单看这壁画就叫我浑身一冷,吸了口冷气道:“怎么这么诡异,这生的是人还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