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醉酒
醉倒在梅花树下的顾凉安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眼睛看上去十分的清明,一点都没有喝醉了的样子,然后她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苏君离,还有她面前的一只诡异而又熟悉的黑猫,虽然说她看上去一点儿也没有喝醉,但是其实不是的。 只见她一脸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一人一猫,歪这头打量着他们,似乎有些搞不清楚状态,忽然,她快速凑上了苏君离的面前,死死地盯着苏君离那张冷漠的几乎没有表情的俊脸,苏君离也是个有定力的人,看着顾凉安那奇怪的动作,但是没有说话。 两双眼睛就这样对视着,苏君离看着那双清澈分明的眼睛,有些一瞬间的错愕,这个女人明明都已经喝醉了,眼睛居然还这么的清明,当真是奇怪。这样想着的时候,顾凉安忽然有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动作,她伸出了双手,轻轻地摸上了苏君离的脸庞。 苏君离十分惊讶,之前从来没有女子敢靠的他这么近,更别说是伸出手来摸他的脸这等惊世骇俗的事情的了,有哪个人见到他不是恭恭敬敬的,哪有女子如此大胆过。但是奇怪的是,女子那细腻的手抚上自己的脸的时候,他那颗沉寂已久的心,似乎又开始躁动起来,这是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 “哇,现在的丧尸都已经进化成这个样子了吗?也长得太好看了吧!”顾凉安嫌这样子还不够,还把自己的脸凑了上去,想要仔细地观察一下苏君离,苏君离只感觉到女子那浅浅的热热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脸上,还有一丝丝酒的淡香,“长得这么好看的丧尸怎么下得了手啊!” 还煞有其事的叹息了一下。 然后苏君离就敏锐地感觉到了来自顾凉安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在顾凉安动手想要掐断他的脖子的时候,他一挥衣袖,就把顾凉安甩了出去,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个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给他的感觉也很是奇怪。 顾凉安一下子被甩了出去,趴在地上不做声了,当然,顾凉安没事,她只是睡着了而已,苏君离深深地看了顾凉安一眼,然后消失在了原地,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黑猫见状起身走到了顾凉安的身边,然后挨着她也蹲睡下来。 皎洁的月光之下,时不时有丝丝的梅花花瓣落下来,显得十分静谧与美好。 第二天一大早,顾凉安就被人叫醒了,醒来的时候就看见那掌柜放大了的脸在自己的面前,一脸奇怪地看着自己,“姑娘,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啊!” 顾凉安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睡在了梅花林之中,她撑起自己的身体。有些迷茫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啊,我昨晚喝醉了。” 那掌柜的也似乎是一副明白的样子一样,笑了笑,看了顾凉安一样,然后就又说了几句就离开了,可是为什么觉得他的眼神这么有深意呢? 她看了看这满目的梅花,又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只诡异的黑猫,还有那谪仙般的白衣男子,真的是梦境吗?怎么感觉这么真实呢? 一阵微风吹过来,一阵阵梅的暗香袭来,顾凉安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呢?她总是感觉有东西在盯着自己,难道又是错觉吗?但是她下意识还是打起了12分的精神。 回到客栈里面的时候,她的房间里面已经摆好了早饭了,不得不说,这个老板的确是挺好人的,但是或许是天性许然,她总是觉得天下没有无缘无故那么好的人。 吃完了早饭之后,她打理了一下自己,她原本没有这样的习惯的,毕竟以前末世那里有这么多的资源,但是现在既然来了这里,不用白不用啊!女生还是比较喜欢干净的咧! 走出房门的时候,正巧看见客栈的掌柜端着一盆水从另一边走了过来,见到顾凉安,似乎有些慌乱,掩饰的极快,但是还是被她捕捉到了。顾凉安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只是瞄了那盘水一眼,水面都被毛巾掩盖了,但是她还是闻到了一丝的血腥味。 那掌柜抱歉地笑了一声,然后又急匆匆地走下了楼梯,似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顾凉安偷偷地释放来了自己的异能,想要探查一下这个客栈里面的情况,可是奇怪的是,在她的异能到达这个客栈的某一个房间额时候,像是被一张无形的网给挡了回来一样。
难道有高人在?顾凉安忽然想到,这个世界不是传说中可以修炼成仙的修仙者的世界吗?想到这里,她又再次释放了自己的异能,想要去看看自己到底能到达哪一个地步,但是这一次对方好像察觉了她的试探,她被一个很是诡异的力量给反弹回来了。 顾凉安擦了擦自己嘴上溢出来的鲜血,第一次,开始对这个陌生的世界开始畏惧起来,连这样的一个小小的镇子,说不定还不是高手,就已经被轻而易举地伤害到她,那么放眼整个世界呢? 她开始感觉到自己的渺小起来了。 忽然,她摇了摇自己的头,当初她还是从一个什么都不懂得人,在末世一直活了下去吗?以前她能做到的,现在也一样可以做好,想着多还不是在庸人自扰。然后,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走廊尽头那间紧闭着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或许她应该真的想一想怎样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上生活了。 而与此同时,在那间紧闭的房间之内,一个穿着红衣的美艳的女子,口吐了一口鲜血,脸色十分苍白,虚弱地躺在床上,看上去情况十分的不好,她的腿上上缠满了纱布,但是隐隐还是有黑色的血迹渗出来。 “你到底,到底要怎样才肯出来见我?”那红衣女子,一双美目哀怨地望着窗外,语气十分的凄切,然后回答她的,只有窗外那簌簌的风声。 忽地,那女子又吐出了一口黑红的鲜血,脸色比刚才看上去还要再苍白几分,她看着自己脚上的伤口,眉头深锁,她知道,她命不久矣,可是没有见到那个人,她怎么甘心就此魂飞魄散,她怎么敢! 一腔哀怨,不知与谁诉说。 掌柜的端着一盘干净的水,站在门外,听见女子在里面的抽泣声,还是没有推门进去打搅她,而是摇了摇头,有些叹息地端着水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