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语出惊人
“有人说,华夏国已经进入一个没有伟人的时代,简简单单一句话蕴涵多少真实痛切的藏于心而枘于言,如果我把你们清华京大比喻成留美留欧培训班也许又会被貌似屈辱的唾沫淹没,哼,反正事实大家心知肚明,奉劝一句话,奔就奔吧,不过我们华夏国人总不该数典忘祖,总要记得回家的路!” 李飞言词锋芒更加咄咄逼人,就连清净淡泊的房彤钰听到这句华夏国人听到都会愤慨的双关后紧皱黛眉,悄悄凝视着冷漠异常的孤傲的青年,他就是这样才不愿意进入这两所曾经创造神话如今双峰对峙的最高等学府吧,他真是一个喜欢让人误解却不屑解释的男人,是狂傲的自负吗,还是喜欢愚弄世人? 郑云鹏没有想到李飞的抨击如此激烈,有些担心的看着京大清华的学生代表,这些人在京大清华中的影响力丝毫不弱于自己这个Z大校长,如果引发ZJ大学和京大清华不可挽回的隔阂摩擦那就十分不妥了,虽然知道Z大篮球和京大篮球之间的恩怨,但是幸亏李飞在紧急关头力挽狂澜,否则Z大和京大算是要进入真正的冷战了。 其实郑云鹏的这份担心是多余了,和李飞关系暧昧的房彤钰自然不会理会这种俗事,也许她根本就是站在李飞一边也说不定;陈心悦明摆着欣赏李飞这种抨击世俗狂傲不羁的个性,她这种小魔女怎么可能会有心思去母校京大煽风点火搞这种无聊的事情。 看似当着Z大代表羞辱京大清华的李飞其实波涛汹涌中掌握着微妙的平衡,这就是李飞猖狂背后的智慧。谁敢说这种让人误会成冲动热血的背后没有隐藏着更深层的博弈技巧!这种披着外衣的韬光养晦才是真正类似“大隐隐于朝”的大智慧。 “京大清华确实有垃圾,但是你不能因为极少数的垃圾就否定整个清华京大,我不敢相信你这个数学满分的天才会犯这种最简单的辑错误。一叶障目是愚人才做的事情,井底之蛙是夜郎才有的眼光,李飞,面对清华京大的百年渊源,你没有资格说出那样不负责任的话!” 一直沉默的张申终于无法忍受李飞的冷嘲热讽,其实内心他一定程度默认李飞的针砭痛斥,否则对于荒唐滑稽毫无杀伤力的言论张申又怎么会如此激动。显然这个时候一直明争暗斗争锋相对的京大和清华都同仇敌忾的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只有古怪灵精的陈心悦虽然表面上极度不满,但是眸子里却是笑意盎然。 “垃圾也分种类,而且你要清楚,我对这些垃圾就连唾弃的欲望都不屑,我憎恶的是你们京大清华的治学育人方针,一种整体的方向性迷失才是最可怕的错误,朝着一个错误的方向努力就是最大地错误,我不会因为你们努力而同情而怜悯。因为你们都清楚自己肩负整个民族的振兴希望和崛起基础!” 李飞平缓语气刻意用最平静的语调淡淡道,这份平静却让房彤钰感到一种成熟男人的老道和稳重,“耶鲁大学新校长一上任第一篇演说辞就是警告政府不要把自己当作民众的思想保姆,在美利坚这种学术界与政府地泾渭分明不能不说是一种幸运和壮举。华夏国高校的权钱交易多么肮脏生活在纯洁象牙塔里的你们是没有办法了解的。这一点郑校长想必深有体会。” 众人一阵尴尬的沉默。宇文博狭长黑眸紧紧眯起来望着神色平静的李飞,六年多的磨练似乎让这个学弟判若两人,一种危机感笼罩在素来孤傲的宇文博身上。 “甘当精神侏儒的京大是否还能容得下蔡元培先生的灵枢!?浮躁的清华是否还能承载华夏崛起的关键时期的脊梁?!京大清华,肆意挥霍着整个华夏民族的人才资源和未来希望,说你们无颜见华夏国父老愧对祖宗愧对国民都丝毫不为过!” 李飞最后这番话如同当头棒喝般让所有人哑口无言,最后那句话已经上升到一个就连郑云鹏也没有想到的高度。虽然听上去有点像危言耸听和愤世嫉俗,但是没有人有勇气站出来反驳这个拒绝清华京大的狂傲青年,所以等到他走出办公室的时候都没有人出声。 郑云鹏摸着下巴仔细咀嚼李飞关于清华京大以及华夏国教育的激烈措辞,事后李飞没有想到郑云鹏偶然将这段话说给自己作为教育部哥哥的时候,被那位和他博弈一局的老人用“思之汗颜。顿生冷汗;击节称快,浮一大白”来形容这段堪称警世恒言的言论,最后这位教育部部长在清华大学校庆演讲的时候就把这段话原封不动的照搬出来再次引发轩然大波,从而引发新一轮探讨华夏国教育改革方向的辩论和思考。 李飞也不清楚这段话让他在教育界泰斗的心目中再次添上重重的一笔,如果不是当初在校园有过精彩对弈和这番言论恐怕李飞再权倾朝野再年轻有为也不能和凌诗雨在一起,试想谁会愿意将自己家非常出色的晚辈女性交给一个花心男人,而且郑家的身份地位如此显赫敏感!
“李飞,你就不怕再次被清华京大的口水淹死吗?”房彤钰紧随着李飞走出郑云鹏的办公室皱眉道。 “如果让你们学校的人知道清华的第一美女房学姐和我有暧昧关系的话,铺天盖地的口诛笔伐自然是免不了的了,不过最重要的是学姐你就不怕被人说是清华的内jian吗?”李飞靠在栏杆上望着楼下淡淡笑道。 房彤钰无所谓的趴在李飞身边,缥缈的幽香沁人心脾,晶莹粉颊上形成的微陷小酒涡尤为动人,没有想到这样一个清傲的女人还有如此媚人的酒窝,她不理会李飞肆虐的眼神叹气道:“我一向认为假如一篇文章的形容词如繁花盛开、排比句如女郎并肩那一定是火候未成工夫未到,文章的极致如老街疏桐,桐下旧座、座见闲谈、精致散漫,这才是境界,我看过你的高考作文,我不敢相信这么辛辣尖锐笔锋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男生考场临时赶出的文章,做人也是一样,所以我不喜欢清华京大的那些男生,明明稚气未脱却要装成熟,其中有些阅历的男人却又心机太重。” 李飞没有说话,带着点点忧伤望向天空,他知道房彤钰很快就要和他摊牌了,突然间他那种征服的欲望有些稀释淡化的感觉,情场谁都不可能无往不利,李飞嘴角的笑意充满坦然和真诚。 “所以在我看来,所谓的爱情是虚构的,那些令人悠然神往、泪流满面不是票房的谎言就是现实的悲剧,如今最懂得现实的年轻人谁还愿意拿生命去为浪漫冒险,像《诺丁山》的亿万身价的女明星和山沟里小书店老板的爱情故事恐怕只是我们最美好的梦想罢了。在现代社会里,‘爱情’是与‘命运’相似的单词,成功的概率比中头奖还要低,尤其在我们都只有二十岁左右的时候!” 房彤钰似乎不敢看李飞的眼神,微微颤抖的柔弱身体在这个渐渐临近冷清季节末尾的空气中显得楚楚动人,她一直坚强执著的眼神也开始迷茫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