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军事小说 - 神秘梅花镖在线阅读 - 第二百五十五章暗流涌动

第二百五十五章暗流涌动

    在前往六塘河的小道上,两匹骏马飞驰。他们正是马叙虎和高峰。他们接到了我党上级组织的命令立即前往六塘河接应回来的邱丽颖同志。然而,他们来到了六塘河岸边却看到了惨不忍睹的场景:护士小许和方成贵被枪击倒在了地面,血已经干涸在岸边的沙滩上;邱丽颖坐卧着躺倒在地,头发遮住了半边脸,左手抓住草根,右手里紧握着一颗石子。

    邱书记!

    高峰下马大喊一声立即奔到邱丽颖跟前热泪纵横,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嫂子——!

    马叙虎呼啦跳下马背惊恐的奔到邱丽颖的遗体前放声悲呼。

    马团长你看——

    高峰抹着泪立即发现了邱丽颖身边的血指印,就高喊马叙虎。

    顺着高峰手指的方向,马叙虎擦掉眼眶的泪珠清清楚楚的看到就在邱丽颖的身边沙地上隐隐约约的显现着两道血指印。一道是一条长线,筷子长,一头却画着一个三角;一道是弯曲的犹如称钩型的图案。

    这是嫂子留给我们的暗记!马叙虎立即沉思着对高峰说:只是我不懂得嫂子用生命画出的图案,这是什么意思。嫂子牺牲前留下这些血指印,也许就是敌人杀害她的秘密。

    我也是这么想的,马叙虎同志。高峰十分悲痛的分析说:敌人残忍至极!你再看,邱书记腿部有伤,很显然这是枪伤所致,而且是近距离的枪击。我猜想,也许邱书记是认识敌人的,不然,邱书记何以受到如此凌辱与折磨?

    高峰同志,可是我不明白,嫂子要告诉我们什么呢?马叙虎紧皱着眉头抓耳挠腮,深思着,目光却一直紧盯着血指印和她的身边。突然,马叙虎的目光聚拢在邱丽颖坐卧着背对着的地方。他发现那里的野草有倒伏的痕迹。马叙虎突然脑海灵光一闪,好像明白了什么。他立即去扒拉那些被触动过的草丛。

    马团长,你在干什么?高峰很奇怪的紧盯着马叙虎问。

    高峰同志,你看,这是嫂子藏起的笔记本!马叙虎兴奋的说:也许这里记录着杀害她的人的秘密!

    高峰也是精神猛然为之一振。他立即接过笔记本翻看起来,却并未发现有关血指印的记录或者解密释注,但他看到了邱丽颖此次开会的会议记录。

    马团长,这里没有关于血指印的注释,是马书记用生命保存起来的会议记录。这里有我党的最新指示,还标记着今后宿迁斗争的计划和方向。高峰忍不住又泪水溢满了眼眶哽咽着道:可是,邱书记她却不能亲自向我们传达党的会议精神和党的最新指示了!

    难道我们内部出现了叛徒?不然,敌人是怎么知道嫂子的行踪的?

    马叙虎略有所思的似乎又是自言自语的说。

    也许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对手寻仇杀害了邱书记。高峰顺着马叙虎的思路分析着说。

    虽说为了革命,嫂子得罪了不少人,但是那也都是为了党的革命事业啊,她痛恨和得罪的可都是敌人呀!

    马叙虎直接回答高峰说。

    是啊,按理说,邱书记没有私仇,那么,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敌特暗杀。高峰沉痛的分析说:应该马上通知上级组织帮助清查,查出隐藏在我党内部或者我们身边的敌特分子或者叛徒!

    暗杀?马叙虎悲痛的心事重重的自言自语的道:密杀令!难道是密杀令?哦对了高峰同志,是密杀令!

    你是说与神秘梅花镖有关的那份密杀令?高峰震惊的有点儿目瞪口呆的问。

    记得杀死薛亮和程明的敌人明示过我们,密杀令只不过是响尾蛇计划的一部分。啊!这就对了,嫂子的那个血指印就是长线条带着三角形头的那个你说会不会是嫂子在暗示我们要告诉我们,它像一条蛇,嫂子画的一条蛇?

    马叙虎指着血指印分析着对高峰说。

    是啊,这道血指印像蛇的形状,难道邱书记要告诉我们她知道了有关响尾蛇的计划?高峰略有所思的紧锁着眉头道:那么邱书记她遇到的会是什么样的敌人呢?

    响尾蛇!一定是响尾蛇!马叙虎坚定的说:程明、薛亮遇害时纸条上留下的著名就是响尾蛇。

    那么,也就是说,是响尾蛇杀害了邱书记!高峰据理推测着分析道:难道响尾蛇想从邱书记那里得到情报而遭到拒绝,响尾蛇恼羞成怒就杀害了邱书记?

    要么就是嫂子认得响尾蛇,响尾蛇是在同时杀人灭口!马叙虎也循着高峰的思路接着分析说。

    难道响尾蛇就隐藏在我们党的内部或者就在我们的身边?高峰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自言自语的道。

    也许,极有可能是党内出了叛徒,而且这个叛徒就隐藏在宿迁你我的身边。马叙虎也是内心滚过一阵寒意分析道。

    如果真是这样,你我的行踪也许也被敌人掌控着。高峰吃惊的对马叙虎说:马叙虎同志,这里很危险,我们必须想办法把邱书记他们的遗体尽快运回!

    然而此刻,楚瑜和董晓燕并没有消停,他们和陈伟聚在一起正密谋着另一个计划。

    陈队长,你认识看门的那个老头吗?楚瑜面带阴险的微笑对陈伟说:一切秘密和答案即将在他身上揭晓。

    谁不认识他?他可是咱们县政府的老人了,父亲介绍说,他可是宿迁的一个传奇式人物。董晓燕神秘兮兮的说:他参加过北伐,经历过抗战,还做过宿迁县警察局长。如今退休孤寡伶仃的无处依存就安排照顾他看守政府大门,他也算是老有所归了。

    陈伟没有在意董晓燕的喋喋不休,倒是对楚瑜的含而不露的问话吃惊和倍感兴趣。凭着他特务头子警惕的嗅觉,他好像闻到了兴奋的残酷刑罚的鞭影血腥。陈伟不露声色的期待着看看楚瑜,表情冷酷而神秘。

    既然你董晓燕知道他是谁,但你可知道他并不孤寡伶仃,他还有一个女儿。楚瑜神情黯然的说:不过,我听说他的女儿死了,就在不久,刚刚!

    他女儿?在哪?我怎么没有见过?董晓燕急不可待的问:父亲怎么不告诉我?

    因为她是共产党!陈伟终于冰冷的吐出了一句话。

    共产党?那还不把老头抓起来?董晓燕跃跃欲试的说。

    一切答案就在这里。楚瑜两眼放着凶狠的绿光兴奋的说:等着吧,不出几天就会来人找他。因为他女儿就在六塘河岸边被神秘的杀了。他是她爹,她是他唯一的女儿。共产党一定会派人来向他报信。到那时,一切机会就来了,答案也就即将破晓。

    楚瑜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在运东我党县政府办公室,马叙虎、高峰、谭丽等人正在为着是否通知邱怀水和马成宇前来参加邱丽颖同志的追悼会而争论不休。

    马叙虎情绪激动的说:必须告诉邱叔叔,因为他是嫂子的父亲!也必须通知大哥,因为他是马家的长子;父亲不在了,大哥应该担当起马家的一切事务,尤其是马家的大事要事。

    不行!高峰据理力争的道:虽然邱怀水是邱书记的父亲,但是谁都知道为了革命,邱书记早已公开和她父亲断绝了父子关系;如果通知他来参加邱书记的追悼会无异于告诉敌人他们父女不相来往是假的。这样岂不害了邱怀水同志?

    可那是做给敌人看的,迷惑敌人的。马叙虎激动万分的继续争辩说:父亲参加女儿的葬礼是人之常情,谁也无可厚非!即使暴露了邱叔叔,也不能残忍到不让他知道哇!

    还有,马叙虎同志你听我说,高峰继续耐住性子解释道:至于马成宇同志就更不能参加了,因为他现在还继续战斗在虎xue狼窝,我党地下工作规定我们大家不是不清楚;再说了,虽然邱书记是马家的儿媳妇,但是马家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马家了。邱书记为了党的革命事业独身一辈子,却没有看到胜利的一天。我想,她的在天之灵也不愿意我们去让马成宇同志冒如此巨大危险来参加她的追悼会。假如出现了意外,暴露了马书记,这将是我党我们宿迁的不可弥补的巨大损失。

    父亲不来,大哥不能,这追悼会我看没有必要在这里开了;你让嫂子的在天之灵怎么安宁?马叙虎很生气的质问高峰道。

    这时,谭丽站起来建议道:你们啊别争也别吵了。都是老同志了,叙虎,高峰同志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你不要太激动,有话好好说,大家坐下来好好商量。不过,高副书记,现在我有个请求和建议,邱丽颖同志已经不在了,但是我党宿迁县政府的一切工作还应当正常,不如就由你来暂时代理宿迁********,直到组织来人或者通知下来,你看怎么样?

    这个我赞成!马叙虎很干脆的说。

    我还有一个建议,当然我不是偏向着马叙虎,谭丽庄重的分析道:高书记,高峰同志,我想邱叔叔一定得来参加追悼会。你想啊,假如不让邱叔叔知道,敌人会怎么想?也许这样反而暴露了邱叔叔。大哥马成宇也应该来。他作为马家的长子应当履行马家长子的职责,这于情于理都是行得通的。如果不让大哥来参加追悼会,这会给敌人以为是不正常的事。如今敌特如同苍蝇蚊子见缝插针,早就想着破坏我党的地下组织了。大哥来,他不是以共产党员的身份,而是以马家人马家长子的身份来的。即使敌人怀疑和察觉,但是我们大着胆子按常理办事,不给敌人以可乘之机,敌特再狡猾也不会不要伦理吧!如果大哥不参加这次追悼会反而不正常,我以为会更加加重敌人对他的怀疑,这样,马成宇同志岂不危险更大?我建议,把我们的想法和态度立即上报组织,看看上级组织是如何答复的。

    好吧!高峰沉思着说:就按谭丽同志说的立即发报!

    两个小时以后,我党上级组织及时回复了,同意邱怀水和马成宇参加邱丽颖的追悼会并通知了高峰,党组织已经派人前往宿迁了,不久就到了。宿迁工作暂时由高峰同志负责,并暂时兼任********。高峰立即传达了上级党的指示。并决定三天后为邱丽颖同志举行追悼会。

    但是,由谁去县城通知邱怀水和马成宇呢?高峰考虑很久还是决定由马叙虎同志前去。

    现在敌特活动很猖狂,你呀可要改一改你的粗枝大叶的毛病了。谭丽细心的叮嘱马叙虎说:凡事要小心谨慎。自己丢了性命不说,也许还会给党带来巨大的损失。切记!

    你就放心吧。马叙虎很认真的说: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是独立团的团长,知道肩上担子有多重!

    就怕你把山大王的匪气带给我们的战士!谭丽还是紧紧的叮咛道:我怎么听说你的部队还有赌博、斗殴和偷食大烟的人?这你得好好检查一下你自己,再管好士兵,好了,说多了,你老马烦我。不说了,你去吧!

    马叙虎乔装打扮成客商鱼贩子混进了宿迁县城,眼看傍晚了,夕阳血红的挂在西天,给县城涂抹了一层橘红的光辉。马叙虎暗想,今天太晚了,还是先找一家客栈住下吧。马叙虎在大街上逡巡,看到巡逻的国民党士兵没精打采的走过,就在竹竿街找了一家来福客栈住下。

    一夜无事。

    次日天明,当阳光透过窗户纸漏进来照在马叙虎的脸上时,马叙虎感觉到暖洋洋的才被刺醒。马叙虎打着哈欠简单的洗簌完了,却发现一个人很陌生的偷窥他。他心底里不由得警惕起来。但是,马叙虎还必须装作什么也不知,以防被他人发觉自己警惕了。马叙虎还是鱼贩子打扮,头戴一定草帽,粗布老蓝头对襟褂儿,灰色裤子,千层底布鞋。一杆大称挑着个蒲包背在脊梁上,大步流星般的走出了来福客栈。他想他必须到县城门前去探探虚实在做去找邱怀水和大哥的打算。

    马叙虎沿着竹竿街还没有走出胡同,刚转过一个弯儿,蓦然间,他发现一个人堵住胡同挡住了他的去路。

    只见此人不高不瘦,白净的脸膛上有一丝威严。这人灰色长袍马褂,穿着灯草绒布鞋,活脱脱一个教书的先生。

    马叙虎也不理会,耷拉着眼帘企图侧身从此人身边挤着侥幸过去。不料,马叙虎猛然发现此人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这是一支很精致的小手枪,绣在此人的宽大的马褂袖筒里,只露出枪口对着马叙虎。

    马叙虎不露声色的注视着此人,时刻保持着冷静和警惕,因为他不知道此人拦住他的目的,更不知道此人是敌是友。假如是敌特,他已经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面对马叙虎的冷静与沉默,长袍马褂耐不住了问:难道你不想对我说点儿什么吗?

    阴曹地府无话可说!马叙虎冷不丁的顶了一句。

    呵呵,你还公鸡拉屎半截子硬啊,告诉你,你不说,我可要说了!长袍马褂冷冷的笑了两声道:还是你自己告诉我最好。

    不知朋友吃白的还是吃黑的,或者吃红的?马叙虎继续用江湖上的黑话问。

    我既吃白的也吃黑的,就是不吃红的。长袍马褂不甘示弱的回答说:我倒问你你吃什么?

    你既不是土匪也不是官府,那么你就是土财主了?马叙虎很淡定的问:我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冤的拦住我却是什么道理?

    因为你造假!长袍马褂揶揄道:你根本就不是鱼贩子!

    这与你有何相干?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让开!马叙虎终于忍不住动了怒气喝问。

    看看我手中的家伙答不答应!长袍马褂冷冷的说。

    你有本事就拦住我开枪呀?隔壁就是县政府,军警现在到处抓人抓的就是你这样持枪的人!马叙虎坚定的说。

    你错了!我的枪可是带着很好的消声器的,到时候你根本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长袍马褂不屑的说:或许说清楚你的真实身份还可以留你一条小命。

    军警来了——!马叙虎故意大叫一声的同时,趁着长袍马褂一愣正的当儿,他闪电般的踢出一脚正踢中了长袍马褂的手腕。

    长袍马褂的手枪掉落在地面。此刻,长袍马褂才回过神来,立即挥拳应对。

    两个人打在了一起,拳脚相加的不分彼此,更不分胜负。

    马叙虎一边应战,一边思考着该怎样立即脱身,他想必须摆脱此人的纠缠或者干脆干掉他!想到这里,马叙虎拳脚迅疾如同闪电,招招带着狠劲,拳拳致命。长袍马褂见马叙虎痛下杀手,也不是省油的灯,也拳脚迅猛如风,一招一式也充满了杀机。就在两个人打得难解难分之时,胡同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草帽人。草帽人哈哈冷笑,高声叫好。马叙虎不由得心中大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草帽人你终于出现了。马叙虎立即收拳缩脚,跳出了长袍马褂的拳脚圈子,机警的目光撇向草帽人。

    长袍马褂也是大惊失色,这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来,不知此人又是什么来头。长袍马褂更是警觉的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草帽人。

    草帽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此刻流星般的射出两枚梅花镖,一支直奔长袍马褂的咽喉,一支飞向马叙虎的心窝。这招招毙命的狠毒的梅花镖只要被击中,就难以逃生。

    马叙虎不得不出手了!他闪电般的也流星般的发射几枚梅花镖,一支迎着草帽人击向长袍马褂的毒镖,一支阻挡射向自己的毒镖,一支疾射草帽人的发镖的手腕。马叙虎不愧为梅花镖的传人,镖镖准、狠、急、稳。草帽人射出的梅花镖被击落。

    草帽人见马叙虎破解了他的梅花镖,十分震惊,愕然的迅疾的身形一晃,企图逃离。

    马叙虎哪能容忍,心想,虽然长袍马褂也是自己的挡道之人,但比起草帽人是杀害自己警卫员的敌人,还有可能就是加害大哥的凶手,他岂能放过此次机会,不得不暂时舍弃了长袍马褂,流星一般的紧随着追踪而去。

    马叙虎追出了胡同,却不见了草帽人的踪影。马叙虎站在胡同口犹豫不决,逡巡的目光扫视着周围,机警的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然而,他哪里寻见草帽人,草帽人早已逃之夭夭了。马叙虎的内心不由得战惊起来,心想,难道这是偶然?他想起了谭丽的关切的话语,要他处处留神时时小心谨慎。他很惊怵,暗想自己的行踪难道被敌人发觉了?马叙虎再次的观察一下四周,见没有什么异常,心情稍稍的放松起来。但他还是十分的警觉,因为他知道草帽人的出现绝非偶然。马叙虎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自己的队伍里有可能出现了敌特或者叛徒,否则,他的行踪怎么会被敌人准确的掌控着。草帽人是谁?他不知道。长袍马褂又是谁,他不清楚。对,长袍马褂,他跑了吗?想到这里,马叙虎立即返回胡同寻找长袍马褂,然而,长袍马褂犹如烟消云散,连个影儿也不见。马叙虎闷闷不乐的走向县政府,他不知道今天值班的是不是邱叔叔。马叙虎走向值班室,心里早已做好了应答的准备。

    此时,值班室里走出来一位鬓发斑白的老人。老人见有人来,急忙喝问:你找谁?

    马叙虎一听声音心底高兴,这人正是邱叔叔邱怀水。

    邱叔叔——!

    马叙虎轻轻的叫唤了一声道。

    老人一愣正,抬头看看马叙虎,没有认出,不由得又问:你是谁?

    虎子,我是虎子啊邱叔叔!

    马叙虎再次的轻声的深情的叫唤道。

    马叙虎?老人大吃一惊,轻声问:你怎么来这里?到处都是军警,快,快进来!

    马叙虎走进了值班室。

    邱怀水立即关了值班室的大门。

    虎子,你们都还好吧?邱怀水关切的问:小颖子还好吧?

    一听邱怀水询问邱丽颖,马叙虎眼圈立即红了,忍住泪水道:邱叔叔,对不起你呀!

    你怎么啦虎子?邱怀水急问。

    嫂子她,嫂子她,她......马叙虎哽咽了,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邱怀水愕然了!他似乎悟道了什么急忙问:丽颖她到底怎么了?

    嫂子牺牲了!马叙虎止不住哭出了声音道:被杀害在六塘河边。

    邱怀水一下子沉默了,痴呆呆的坐在了一条凳子上险些歪倒。马叙虎急忙扶住,向老人简单的讲述了邱丽颖牺牲的经过。

    组织让我来通知你,明天为嫂子举行追悼会,你作为她的父亲不能不到场啊邱叔叔!

    两行浑浊的老泪终于流出了老人的眼窝,老人的络腮胡子不住的颤动着,嘴角痉挛的蠕动却说不出话来。

    邱叔叔请你节哀!马叙虎抹了一把泪水安慰般劝道:我一定会抓住凶手的,我一定为嫂子报仇!大哥他在吗邱叔叔?我还要通知他也参加。

    邱怀水沉默了良久,擦掉眼泪,刚毅的说:我早已预料到干革命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我一辈子对不住颖儿啊!

    不,邱叔叔,是我们马家对不住嫂子对不起你!马叙虎抽噎着说。

    半天,邱怀水对马叙虎说:虎子,你赶紧离开这儿,这里到处都是眼睛,军警特务遍布,你大哥由我代为通知!你要多保重!

    谢谢你邱叔叔!马叙虎到了别,含泪依依不舍的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