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如果有一天
接下来的时间里，杨昊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中。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张蕾除了上课时间，其余的时候都会跑过来，赖在杨昊身边。 不过自打上次主动吻了杨昊之后，张蕾反倒更矜持了。 虽然偶尔还会给杨昊来个小诱惑，比如故意用两块胸肌，挤压杨昊可怜的手臂，但也仅止于此。 杨昊也不强求，顺其自然，乐在其中。 两个人也算是‘发乎情，止乎礼’，享受这一份青涩的美好时光。 朱琼则是掐着点儿，每到放学的时候，必定现身，也不管女儿脸色多么难看，拖着她就走。 有那么几次，张蕾会在放学前，提前溜出教室，买上两瓶汽水或者冰棍，拖着杨昊去教学楼后面散步。 每到这个时候，张蕾都会紧紧的牵着杨昊的手，问他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有时还会主动抱紧杨昊，用胸肌用力挤压他。 但张蕾问的最多的问题，还是‘你喜欢我吗’。 杨昊也没有不耐烦，每次都看着她的眼睛，笑着说‘喜欢’，有时还会揉揉张蕾的头发。 张蕾每次都会说‘你骗人’，但每次都是甜甜的笑，有时还会在杨昊脸上轻轻啄一口，然后笑着跑开。 她问过很多问题，但从来没有问过未来。 …… …… 月底，第一次摸底考试。 杨昊走进考场的时候，所有人都停下了讲话，气氛虽然没有上次那么压抑，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在杨昊是踩着点儿进来的，监考老师干咳一声，示意他赶紧就坐，紧接着就开始发试卷。 两天后，高三年级英语组办公室。 黄老师正在录入分数，录到杨昊的时候，她愣住了。 “三（5）班杨昊，140分？搞错了吧。” 三（5）班的英语就是黄老师教的，对英语极差，却又非常努力的杨昊印象不浅。 她想了想，调出杨昊的试卷，仔细核查了一遍，更吃惊了。 确实是140分，没有搞错，全年级第三！ “这怎么可能，肯定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 黄老师凌乱了，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出问题来。 想了想，她干脆拿起杨昊的试卷，找到了李正旺。 “李老师，你看看，杨昊这次竟然考了140分，年级第三名，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黄老师把试卷拍在李正旺桌子上，心中已经认定了杨昊作弊，不由很是气愤，也很失望，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花心思在作弊上，有用吗？有本事你高考抄一个我看看！ “英语也出问题了？” 李正旺抬起头，一脸茫然的问。 黄老师这才发现，李正旺面前还有三份试卷。 她拿过来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语文123！ 数学142！ 文综250！ 黄老师有点慌，心中划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些试卷，该不会全是杨昊的吧！ 她目光一扫，顿时瞪大了眼睛。 只见几份试卷的名字一栏，全是‘杨昊’。 再往上看，班级一栏，写着‘三（5）班’。 “这……这怎么可能，655分！” 黄老师心算了一下，手抖得连卷子都拿不住，惊呼出声。 李正旺这才醒过神来，苦笑一声，说：“是啊，这怎么可能，杨昊竟然考了655分，只怕是年级第一没跑了。” 黄老师张了张嘴，小声道：“这个分数，何止年级第一，咱们县都没出过这么高的分数。李老师，你说……会不会是他抄袭？” “呵呵，抄袭？这个分数，咱们学校也抄不出来啊。” 李正旺苦笑摇头，心里却是浮出了两个字——泄题！ 黄老师似乎也想到了，刚想问，结果李正旺抢先一步，摇头道：“黄老师，杨昊的英语试卷放我这里，你先回去忙吧。” 等黄老师走后，李正旺拿着几份试卷，找到了年级主任。 年级主任一听，也慌了。 如果真是泄题，那可麻烦了，虽然只是校内摸底考试，但传出去影响也不好，他这个年级主任肯定要被校长骂。 想了想，刘主任突然问道：“这个杨昊，是不是上次那个杀人……咳，见义勇为的杨昊？” 李正旺点头，苦笑：“就是他，以前挺老实一孩子，现在变化有点大，不太好管。” 刘主任却是眼前一亮，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这样吧，杨昊是个敏感人物，这事情咱们也不好擅作主张，先去请示一下校长，老李你说呢？” 李正旺明知他是踢皮球，却也只能点头。 两人来到校长办公室，说明了情况。 校长也皱眉了，喝了整整一杯茶之后，才口头下达了处理意见：“杨昊同学是个好同学，虽然这次成绩提高得比较快，但我们也不能捕风捉影嘛。” 确定了政治基调之后，他摆了摆手，送客：“如实公布成绩，不管谁有疑问，让他自己去找杨昊。” 刘主任和李正旺一听，顿时拜服，心说：校长就是校长，这招隔岸观火玩得漂亮啊。有疑问找杨昊？我看谁敢！ 当天下午，一摸成绩公布。 杨昊的名字再次传遍全校。 655分，甩开第二名一大截，以君临天下的绝强姿态，雄踞全校文科第一！ 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绝大部分都是质疑。 也有不服的学生，私底下找到老师，义愤填膺的控诉杨昊作弊。 可刘主任早就下了封口令，连统一答复都传达下去了。 就一句话—— “不服就去找杨昊！” 最终结果是，没有谁敢去找杨昊对质，哪怕私底下再怎么不服，也没人敢当这个出头鸟。 就连骂杨昊，都只敢小声的骂，还得东张西望，生怕被杨昊听到了。 而骂的最多的一句，就是“现在让你狂，让你得意，等到了高考，我看你怎么作弊”。 张蕾却是真心为杨昊感到高兴，虽然她也很吃惊，但这些日子亲眼目睹杨昊的进步速度，便也见怪不怪了。 放学前，她轻车熟路的开溜，买好冰棍，拖着杨昊来到教学楼后面。 张蕾让杨昊靠墙坐好，然后自己坐在他身前，靠在杨昊胸口。 望着眼前的茫茫青山，舔-舐着白花花的冰棍，张蕾突然有点莫名的悲伤，说：“杨昊，以后你会离开这里吧？” 杨昊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笑说：“我们都会离开这里。” 张蕾心中一颤，轻声道：“你懂我的意思。” “我懂。” “如果有一天，你登上了世界的巅峰，还会记得我吗？平凡的我。” “会，不管未来如何，我会永远记得你，特别的你。如果你愿意，我……” “别说了，这就够了，我喜欢你，杨昊，吻我。” 少女的唇，冰冰凉凉的，带着青涩的气息，印在杨昊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