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猜测
想到这里,我脑袋一个激灵,如果这场婚礼是一场阴谋,我在这阴谋里又扮演了什么身份! 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只木偶被牵扯到这个复杂的阴谋里,而牵引着我一步步走向未知深渊的正是,李墓! 仔细想一下,这件事情本来就十分的怪异。 一面之缘,七年未见的女人怎么会想到邀请我参加婚礼? 如果不是因为李墓,这种花钱又花时间的婚礼我怎么会应邀。 关于李墓,我对他的感情很复杂,一想起他,古战场的几个月的生活历历在目,兄弟结义像是就在眼前。 一开始他杀了陆冥,我想啃其血rou,后来师父说,他们李家为了阻止孽龙复苏必须要把陆冥杀死在古战场,这是他的任务。 他的做法我能理解,但是不能原谅。 古战场的几个月,是我活二十年,内心深处最宝贵,最值得珍惜的记忆,但是只要一想起他杀了陆冥,他之前一切一切的在我的回忆里又变得虚假,言行举止像是在演戏,脸上像是戴着一层面具,兄弟结义在我心理那么庄重的事情,在他心理估计也是儿戏。 想想也是可笑,他这么的一通电话我就来了! 我来的目的是为了问他一句你把陆冥杀了后悔吗?不是! 是想把他往死里揍?把他揍的不成人样?我就是有这个想法,道门五庭的嫡系估计也是我对付不了的。 是想看看曾经的兄弟这么多年有什么变化?这种傻逼想法一从我脑门里蹦出来,就被我压下去,真是恶心。 不管怎么样,来了就是来了,或许仅因为李墓这个名字。 如果是他把我引入这场阴谋,那么他究竟想干什么,或者他想让我干什么。 驳杂的想法又弄得我的头有些发晕。 这小马庄还真是远的令人发指,和司机师父打听了下,这都半个小时过去了,才走了一半的路程。 想找人打屁聊天,昨天晚上因蚊子失眠的胖子早就哼哼哼的打这呼噜。 这司机师父我是不敢招惹,吹起牛逼直接就能上天,不是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都阻止不了。 坐在后座位上很是无聊。 无聊就会胡思乱想,脑子里全是宫力家的事情,自然而然就会想到司机师傅讲的那个故事里。 故事里面最神秘的部分,在普通人的眼里会啧啧称奇,在行家眼里或许也就是那么回事。 司机师傅讲的这个故事最古怪的情节就是俩第一个是宫力出生,宫手变成“废人”,不能行阴鬼之事,第二个是,宫力出生之后宫家麻烦不断,惨不忍睹。 我虽然不是行家,但是也和宫手是同行。也能根据自己的见解与经历整理出一些东西。 无论是术士,道士,还是其他,能通鬼神,知阴阳,体内肯定含有灵力,宫手变成“废人”,也就是说体内的灵力失去。 宫力出生,他正好失去灵力,难道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不成? 还是得罪了什么惹不起的人,被人家从中使绊子? 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什么所以然,索性不去在想,我打定主意,无论这里面和我有什么关系,接下来我一定要小心谨慎。 .时间就是这样,无聊的时候过的很慢,脑子里胡思乱想,纠结不断,时间过的飞快。 在一回过神来,小马庄到了。 马上就要办正事了,我把胖子叫醒。 车在蜿蜒的村路里面行驶了五六分钟,停在了左梦的家。 我们这辆车在前头,宫力那辆车在后头,估计还得再等个十几分钟。 看到眼前的这件院子,我就懵逼了,这特么的是左梦家,这就是新娘子的家? 两家都在办喜事,宫力虽说没有张灯结彩,到处红纸,但是最起码树上电线杆子贴着青龙大吉,门上也贴俩喜。 这左家根本就没有一点半喜事的气氛。一点红色都见不到。 司机师傅也有点晕,拉过看热闹的行人反复询问,才确定这就是左家。 大喜的日子应该敞开大门迎接客人,但是这左家古怪的很,大门紧闭,从里面锁上,像是这婚礼和他们家没关系。 我和胖子轮流拍门,叫门,这院子就是没有任何动静。像是一座已经死去的宅院。 村民们与其说是看热闹,还不如说是看笑话,我,胖子,加上司机被村民围着像是三只猴子。 我倒是无所谓,不说被当成猴子看,就是被当成猴子耍也不是不行,但是今天是宫力的大喜日子。 看着左家这个样子,再想到在床上一脸幸福笑容的宫力,我的心里就燥热起来,这尼玛究竟算是怎么回事。 司机师傅也是有点郁闷,坐在门口抽闷烟,胖子和司机蹲在一起,脸上面无表情,只是嘴角时而抽搐,我知道他是在控制自己,幸好他心理有点树,知道这是别人的大喜日子,不然那扇小黑门也挡不住他的一脚。 后面的车来之前我得把这事问清楚咯。 我抽出一根烟,递给那位离我最近,两手插袋的老汉:“叔,这大喜日子的,这家人咋回事啊。。。” 老汉看到我那根烟,就像是看到病毒一样,摆着手,身子往后退“俺不抽,俺不抽,俺不知道,俺不知道,别问俺。”
老汉瞬间闪出我好几米,周围村民哄笑,我不知道他们咋笑啥,我那么厚的脸皮都给燥得慌。 问这群人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我打定主意,不管咋样,在车来之前,我得让这门开开,我不能让宫力看到一扇紧闭的门。 我给胖子一个眼神,胖子领会,正想拉开架势把门踹开,正在这时,婚车来了,围观的人群让出一条道,婚车开了进来。 胖子抬起脚踹也不是,不揣也不是,这扇门像是长了眼睛,婚车停下来的同时,门开了,开门的是男人,四五十岁的年纪,看上去却像是一个老头,十分的怪异。 老头看都没看我一眼,门开开,人转身钻回院子。 什么情况,我一下没反应过来,要不是后面那两辆车上扎着彩花,我都差点忘了我们是来接亲的。 四五十岁,男的,这应该就是左梦的父亲,他就是再反感把女儿嫁给宫力,这迎亲的车都来了,他也应该做点表面功夫,脸上是不是挂着笑容那道无所谓,最起码的应该把我们请进去吧。 我和胖子狐疑的对视一眼,变得更加不解。 我正在门口踌躇,红毛从车里走了出来,他说宫力身体不便,我们仨把左梦给抬出来。 我点了点头也只好这么办。 我把刚才在门口的情况和红毛说了下,红毛原本就阴沉的脸又加了一层黑线,紧攥着拳头,明眼人都看到他有些不爽。 难道他和左梦有?但又想起在病床上红毛对宫力亲如兄弟的照顾,这样的想法又被我压下去。 红毛带着我们走进了左家的院子。 这绝对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诡异的接亲。 新娘子从娘家到婆家,这是喜事也是“悲事“,一般来说,女方家里亲朋扎堆,有哭有笑把女方送进婚车,其中的仪式也有不少,点鞭炮、鸣礼炮。摄像、夹毽,解开鸡腿,包红包,本应是热热闹闹的婚礼却冷的像冰一样。 院子里没有生气,只有左梦父亲搬一小板凳坐在院子里,吧唧吧唧的抽着旱烟。 红毛把我们带进院子,他也不知道左梦房间在哪,院子里有六间房子,家主不说话,我们也不好意思一间一间去寻。 我们三站在院子里有点尴尬,和男人大眼瞪小眼。 男人像是不耐烦,举起烟杆指向南面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