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天赐恩宠在线阅读 - 159话

159话

    犯了错被惩罚我无可辩驳,可是为什么连没有犯错的我也会被跟着关了整整一晚的禁闭,先开始还能听见隔壁禁闭室屠夫他们的吵闹声,看来他们也不满这个处罚,到了后来所有声音都静了下来,只剩黑暗的时候空虚和恐惧才慢慢袭来,和所有关禁闭的人一样,我在角落里蹲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觉得安全。

    我能隐隐感觉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直教人觉得压抑,仿佛会有大的行动,任务前都会像现在这样出奇的静默,黑暗幽静的环境却无法让人心绪平静,取而代之的是烦躁不安,我不停地用后脑勺敲击着坚实的墙壁,神经早已被绷成一根撑到极限的细丝,只消稍加用力就会断掉一般。

    我讨厌禁闭!

    等我们一个个被放出来后,几乎每个人都被磨平了锐气,唯一的念头就想洗个澡然后上床睡觉。

    经过一番全身搜查和扫描,我们被投进了一间会议室,据说这里可以屏蔽一切信号,所以如果有人身上有微型通信仪,置身在这种密不透风的环境里是毫无用处的,反间谍的手段之一。

    我们进去前会议室里只有野兽,他一脸春风得意的表情让一群才从大狱里放出来的狼崽子们嫉妒的眼睛都红了,挟私报复对于我们而言仿佛是天经地义一般,逮个理由就能让大家增进感情,如果某人比别人幸福,那他绝对是这个小队的公敌,大家重点打击的对象。

    任凭你野兽再勇猛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大家出手都不轻,理由只是因为野兽瞒了他们两年,不够兄弟,其实稍微想想就知道野兽为什么搞地下恋情,就这帮人这么祸害法,谁都受不了,我也插了一脚,趁着屠夫他们留下的空隙顺便踹了两脚。

    等活动完筋骨后野兽找我秋后算账,一巴掌伸过来拽住我的衣领就把我提了起来,面目十分狰狞,嘿嘿,我挺了挺肚子,意思是你敢揍我试试,今时不同往日,咱母凭子贵,在小队里咱就是重点保护对象,有句话说得好呀:我是孕妇我怕谁。

    野兽忽然笑的诡秘,另一只手捏住我脸颊上的rou,好一顿扯,那架势完全像是在说‘小样的,三天不打,居然敢上房揭瓦’,更像把我当宠物,训着玩呢。

    我痛得嗷嗷直叫,只听野兽逼问道:“你跟着掺和什么,小家伙。”是谁说野兽这家伙性格温顺来着,教训我一样不留情。

    我虽然痛的眼泪横飞,可以任然嘿嘿笑道:“我帮Michell教训你。”

    野兽蹙眉不解,炯炯有神的双眼直白的问着我‘为什么’,我一边伸手拍掉野兽搁在我身上危险的爪子,一边冷着声嗓回道:“你都和Michell好了两年,居然还出去鬼混,知不知道什么叫身心都要忠诚。”

    男人和女人天生就来自不同的世界,就好像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金星,有着本质上的差别,只是无意间擦出的火花才让彼此间有了激情联系。

    野兽笑了,那种异样的精明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眼前的是那个憨厚的野兽,低沉浑厚的嗓音随即在我耳边轻轻地荡漾开,“这个世界,不单单只有克列斯那家伙会逢场作戏。”

    我笑睨着野兽,这家伙的城府也不是一般的深呐,瞒天过海和暗度陈仓这两计用的是还真是绝妙。

    只是……我心念一转,恶从心头起,虽然一脸笑眯眯,但野兽仍然看得皱眉,就像在看一个艰险小人一样,我说:“逢场作戏吗?进了宾馆房间门一关,谁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我要是告诉Michell,你说她会怎么想呢?就算你是清白的,可是身为女人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女人的想象力很丰富哦。”

    无中生有,我就是冤枉野兽怎么了吧。

    哇列!野兽的脸好黑呐,等他平息怒气看穿我的趁火打劫的意图后稍微放软了语气问道:“你想要什么?”

    哎!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直接的人,笑一笑回道:“我要的不多,以后我和赤炎被修理的时候,你要站在我们这边,从此我们是同谋。”我和赤炎一向势单力孤,如果争取到野兽就会壮大实力,野兽笑的深沉,微颔首算是应了,这在我预料之中,毕竟大家现在是同道中人,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才是明智之举,至于所谓的‘外’则当然是那些精力旺盛又无处发泄单身汉子们。

    可是接下来野兽的脸比刚刚还黑,简直就可以和锅底混为一色,我也没说什么呀,我只是说我的名牌包包刚刚坏了,少了几件换季的衣服,最近手头紧没钱换装备,我很喜欢他随身的那把MT格斗军刀,正好缺辆代步的跑车,还有我和克列斯要是结婚的话还没有新房……

    我绝对不是趁火打劫哟,我真的只是随便说说而已,野兽你干嘛这么客气呢,送我这么多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收下呢,哎,既然你都这么大方了,我不收就太矫情了是不,真是让人为难啊!

    正得意时突然一道清凉的女声响起,“怎么样,大家头脑都清醒了吗?”

    听闻mama的问候我禁不住苦笑,精神刺激后的头脑应该是最为清晰的时候,当然也最为折磨人就是了。

    本来把腿翘在桌子上闭目养神的屠夫听到我mama的声音立即将腿收了回去,正襟危坐的端坐好,有点像听老师话的小学生。

    “Yes,Madam!”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认真的回答。

    嘿嘿,原来除了我他们早就知道我母亲的身份,mama,你真是对我瞒的滴水不漏呢。后来我才知道,这群人的中文是我母亲教的。

    “用不着这么拘束,我不是你们的直属上司……”

    坐我身边的霜狼小声接口说:“一个比团长更为厉害的角色。”

    “咦,是吗?”我也小声的附和,我可不知道我mama是个严厉的人。

    “有时候我宁愿被团长踢屁股也不愿意被送到你母亲面前。”

    “为什么?”我不解。

    “就像学校会有惩罚学生的教导室,警察局上面还有督办的监察厅,任何一个机构都会有监督体系的存在,EvE也不例外,你母亲负责一应的保密事宜,外带监督处罚,所有EvE中犯错的人,都由你母亲来审判,所以她是EvE的最高执行官,而且她恶魔的称号不是白来的。”

    “可以动用私刑吗?”有没有霜狼说的这么恐怖,我就觉得我母亲人很好,是个温婉和蔼的人。

    “在佣兵界动用私刑是很寻常的事。”霜狼不以为然的回道。

    母亲冷漠的扫了一眼我们所有人,然后说:“这一次的问题比较严重,关于背叛,这在一个团队中绝对不允许存在,我无法靠个人感情来判断你们之中谁有问题,所以我们公事公办,根据我了解的情况,可以说你们这一队每一个细微末节全都被美国的情报机构掌握着,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如果这个背叛者存在的话,那么他一定是美国情报机构的人,所以我不得不对你们重新进行评估,你们每个人面前的电脑里都有一个任务,请自行打开确认,24小时之内没有完成任务的人自行离队。”

    我大致能猜出任务多多少少会和美国的特工系统有关,FBI和CIA这两个机构,前者对内抓间谍,抓****;后者对外搞情报,开展特别行动。直接动这两个机构的高层太鲁莽,对EvE百害而无一利,对方绝对会报复。有时候给主人颜色打狗就可以给予警告,所以我猜测任务的目标多半是给这两个机构提供秘密情报的渠道,一些已经投诚的毒枭、军火贩子、杀手、佣兵或者秘密机构,至于我们怎么知道的,用mama的话说就是,大家都是搞情报的,没秘密可言。只是我还是太过天真,以为任务很无害,殊不知我的mama对于任何企图对这个团队不利的人,都会毫不畏惧的直接给予警告,而且是最严厉的。

    这确实是一个反间谍的好办法,每个人都不知道别人的任务是什么,谁没有完成便可以从单方面说明一些问题,可是,“24小时不觉得太紧了点吗?若是中途有意外发生怎么办,因为其他原因没有完成任务也会被视作背叛者吗?”我觉得这个决定好仓促。

    “在EvE中,不允许有意外,做不到只能说明那个人能力不够,他也没有资格在待在这个小队。”mama不是解释,而是对我严厉的提醒,这时站在我面前的我感觉不是慈祥和蔼的母亲,而是冷厉的长官。

    “我家宝贝不参与任务,因为她对交易的事并不知情,不过CIA那边需要我们待在这里时扣押一个人做担保,所以我决定让晴宝贝去,而魅影的情报工作一向完美,我让她跟在宝贝身边,大家有没有意见?”

    “我觉得风险太大,我们一方面和CIA他们对着干,一边还把自己人送到他们手里,如果我们之中真有人走漏了风声,那么Heart的境况就会很不妙。”潜行者第一个站出来说话。

    “不用担心,我查过,她顶多算是共犯判个百八十年而已,还不至于死刑,你们做的干净利落点,别留下尾巴,CIA没有证据她就不会有问题。”mama说得一派轻松,我觉得这个和终身监禁也差不了多少,还不如死刑呢。

    “宝贝,你的决定是?”mama转而问我。

    我再一次确认了自己面前电脑里的任务,然后答应了mama的安排,接着将电脑中的任务简报完全删除。

    在车上前,潜行者来送我和我拥抱时,悄悄地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半路的时候叫肚子疼,让他们送你去最近的医院,克列斯在那里等你,听着,记清楚了,除了克列斯,任何人的话都不能信,包括我说的。”

    “现在这句也不信吗?”我笑道。

    “自己想去。”结束了拥抱,潜行者默送我离开。

    汽车开了大约十来分钟,我便开始叫肚子疼,在我逼真的演技下,这些人不得不临时改变路线送我去了医院。

    在医生给我做检查的时候,看守我的人都守候在门外,魅影本想陪着我,可是被护士请了出去。

    我正在等克列斯,可那名医生却先把我抱住,我条件反射般反手就是一肘击,直袭那人侧腰,却在半道将攻势收住,抱着我的人给我的感觉是那样的熟悉,很热烈,猛然转身,对上他深邃迷人的黑眸,真让我沉醉不已。

    揭开他面上遮掩面容的伪装,我突然发现,眼前的帅哥装医生也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

    克列斯不住地亲吻我,我的唇,我的脖子,胸前和腹部都是他迷恋的地方,如果不是时间紧迫,我想他会要求和我在检查室来一段重逢后的旖旎场面,吻够了那人低沉迷人的声音才响起:“噢,我的上帝,你装的可真像,我还以为你会流产呢,真是谢天谢地。”

    我一巴掌拍掉克列斯毛躁的手,愤愤地说:“很像呵?那是因为我真的经历过一次,你这个混蛋,你居然敢抛弃我,你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中国。”说着我狠狠地捶了克列斯心口一拳头。

    而他却低头闷哼,眉心攒在一起好像痛的很厉害。我听得赤炎低咒道:“该死,我那个地方才挨了一枪,你还来这么一拳,难道你就这么想当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