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话
“闭嘴!”范妮顿觉窘迫,姣好的面颊一阵发烫,这让她难堪极了。她并不是不善言辞之人,却半句还不上嘴,因为身边这个男人除了没脸没皮外还有一张极其可恶的臭嘴。“请不要和我说话。” 色鬼耸耸肩表示‘OK’,然后将精力专注在开车上。他一向对女人很绅士,可是这一个却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起他的脾气,让他毫无风度可言。 一通电话打破了车内的静默,范妮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犹豫了半天才接了电话。她听电话时一直很沉默,直到她用忍无可忍的态度坚决地回道:“我已经是成年人,我懂得如何对自己负责,mama,别逼我,告诉那个男人我不会听他的安排结婚的。”范妮说完就挂了电话,烦躁地用双手捂住额头,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主动和色鬼攀谈。 “嘿,帅哥,有空吗?当我半天保镖怎么样,我会付你酬劳的。”范妮扬起笑脸盯着一旁的色鬼。 色鬼抿唇浅笑,这女人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成年人,在他看来,她不过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女人,一个连最起码的生存原则都不懂的人,幼稚的女人,她的手机挂件居然还是一只维尼熊宝宝。他告诉自己应该拒绝的,可是张口时却是一句:“我有没有空那要视酬劳而定,若是你能让我感到快乐的话,我考虑看看……” 色鬼话才说了一半,范妮已经朝他探过身子,丰润性感的唇吻上色鬼的脸颊,后者如被魅惑一般微微侧过脸去,一双薄唇立即被女人吮吻住。 “是这样的快乐吗?”范妮咬住色鬼的耳垂低问,整个人很是妩媚。 “还不够……”色鬼空出一只手揽上女人的纤腰,抚摸过她丰翘的臀,在她滑腻的大腿上来回摩挲,而他粗糙的指腹让掌下敏感的女人轻颤不已。 如果说昨晚上被安抚的人是他,那么此时,色鬼觉得这个女人更需要他的抚慰,他不太会说劝慰人的话,不过要暂时满足一个欲求不满的女人,他还是有自信的。 车子被停在无人问津的道路边上,车内绮丽非常…… 该死!该死!这个该死的女人! 不愿意她明说好了,干嘛做完了才在这里哭鼻子,搞的好像是他**了她似的。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很难过而已。”她承认**的时候他填满了她的空虚,然而平静下来后她更觉得落寞。 “小姐,你太会打击人了,和我**有这么让你难以忍受吗?”色鬼刚起身准备将制服纽扣扣上,范妮紧跟着抱住他结实的腰身,**着身子紧紧贴着他硬实火热的胸膛。 “让我再靠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对于女人的请求,他一向不会拒绝。色鬼抱着女人躺下,让女人伏在他身上,自己则点了雪茄抽起来。 她的泪水滴在他的胸膛,他感觉是那样的炽热,泪水顺着他的肌理线条流开,酥**痒。 范妮哭得差不多了,将眼泪鼻涕在色鬼胸膛上乱蹭了一把,开始了她的倾诉:“我老爸很有钱,我mama是他众多情妇之一,这样的出生,让我从小就受够了别人的白眼,总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靠!这女人把他当神父吗?他干嘛要听她的唠叨啊!心里虽然郁闷然而面上色鬼还是耐着性子听她说,却也渐渐听了进去,被她的生活际遇牵动着情绪。 “刚开始我听了mama的劝说,同意和父亲选的人结婚,据说那人和我父亲在生意上常有联系,我和那人约会过几次,最后一次时他多喝了几杯,然后原形毕露,他差点**了我,在没有得逞后还扬言说我这个情妇的女儿天生就下贱,总之,那些话很难听……” “要不要我帮你干掉他?”莫名的,他感到愤怒。 范妮因他沉怒的话语赫然怔愣住,随后摇头笑道:“不用了,要是每一个伤害过我的人都需要你去解决的话,你会累坏的。”她嘿嘿讪笑,反复把玩着手机上的小熊挂件,以示自己并不在意,“被娇生惯养并不是我的错,出生也不是我能选择的,我很努力地学习,拼命地工作,我很认真地活着,可没有人看见我的付出,为什么他们要带着偏见的眼光看我?为什么?这不公平。” “嗯,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色鬼吐着烟深沉地回道,“就像你第一次听到我们佣兵团的名字时,你的脑中就把我们归结在了恶名昭著的暴徒一类。” “对……对不起,对那件事我感到很惭愧。” “不,用不着内疚,我们本来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动物,你也没说错。只是我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因为别人并不了解我们。” 范妮忽然对色鬼来了兴趣,半撑起身子,食指在色鬼锁骨处画着圈,“这位又帅又酷的兵大哥,说说你的生活怎么样?” “我的生活?”色鬼皱起眉头,而后舒缓开来淡淡地回道:“有记忆的时候就已经在孤儿院了,学习、训练然后就上了战场,运气不错至今还活着,让我还可以继续实现我的理想。” 说到这里色鬼看向范妮,那女人正眼巴巴的等着他的下文,眼光再往下触及她胸前那片大好春光,色鬼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闭上眼轻轻道:“那是个很不错的理想。” “是什么?”她迫不及待地追问。 “嫖遍全世界。” “噢!你这个下流龌龊的家伙。” “嘿,才教育你不要偏见待人的。” “好吧,其实你还是一个挺有魅力的男人。”她嘿嘿笑道。 “是吗?”其实他从不怀疑。
“是的,你扣扳机时的模样很迷人。” …… 他就这样抱着她躺在车上欣赏车窗外的风景,不发达国家的天空总是蔚蓝清澈,偶尔她会缠着他,让他教她一些战场上的学问,他并不想让她学那些杀人的技巧,于是只将战场上通用的一些手语教了点给她,那女人学的很认真。 他会做一些动作让她来猜,可一连好几个她都没有猜中,于是有些灰心丧气。色鬼想了想将一只手抬起,掌心面向自己的胸膛,五只手指分开成碗状,笑道:“这个你肯定能猜出来,我聪明的女人。” 见范妮仍然在思索,色鬼又将另一只手也同样动作放在胸前,这下范妮恍然大悟,激动地一边捶打色鬼的胸膛一边回道:“啊!我知道了,你这个流氓,这个动作是指女人对不对?” “聪明!”色鬼笑道,捉住范妮的手又替自己解释:“这个是德国GSG-9反恐部队的战斗手语,也是西方通用的一种战斗语言,不是我瞎掰的。” …… 和她玩闹的时间过得很快,直到天边泛起朵朵红云,日暮西沉时,他才开车送她回到洲际酒店。 看着她下车他竟然有些舍不得,他没有问她要电话号码或是别的联系方式,不是不想,而是没有那样的勇气,他这时才突然可以理解到赤炎那小子下定决心要结婚时是做过多么可怕的思想斗争。 看见那女人去而复返,他的心跳忽而加快,他知道她若是不回头他也会开口唤她的。 “呐,这个送给你。”范妮把她手机上可爱憨厚的维尼熊宝宝挂件取下扔到色鬼怀里,“这是我从小就带在身边的护身符,很灵验的,我相信它能保佑你平平安安,好让你实现嫖遍全世界的伟大理想。” 说完范妮后退一步,挥挥手向色鬼告别。 色鬼这次和早些时候有些不同,他根本不想踩下油门,但最终还是驾车离开。 透过后视镜,他看见那女人抬起手,指指他,又指指她自己,然后将两根食指并拢在一起。 范妮始终保持着微笑,她听他所说的生活那般简单扼要,便知道他并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事可说出来,知道他是孤儿,她更加确定他的生活一定很孤单,于是给他做了这样的手势,也不知道那家伙能不能看懂。 开车回军务区的路上,色鬼一直笑逐颜开,脑子里不停回放着那女人给他比的手语。 小时候在孤儿院时,修女教过他这个手势。 这个手语的意思是:我们是一家人。 色鬼不知不觉中将维尼熊宝宝挂件揣在了贴在心口处的口袋里,那女人给予的温暖蔓延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