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厦门保卫战（一）
在郑成功跟佛郎机激战时，厦门这边却是发生了变化。 出征机前，郑成功任命洪旭和郑芝莞留守厦门。 在郑成功率军出征后，洪旭却是得了风寒，病倒了！ 病躺在床上的洪旭无法理事，无奈下，只好将调兵遣将的将印交给郑芝莞掌管。 交印时，洪旭反复叮嘱，厦门是大将的根据地，万万不可以掉以轻心。若有闪失，两人难辞其咎！ 郑芝莞听到不以为然地说道：“念泾你就放心吧，有我在，保证万无一失。别忘了，当年攻打荷兰李香联军的时候，我可是带兵冲阵过的。也算是个老将，怎么会不不知轻重！” 听到郑芝莞说当年的金门之战，洪旭更加担忧了。 当年攻打荷兰刘香联军的时候，郑芝莞可是临阵逃了。 如果那次不是打赢了，如果他不是太师郑芝龙的亲弟弟，早就一刀砍了。 哎，虽然不放心郑芝莞，但他是副将，自己病重不能理事，也只能暂时委托他保卫厦门了。 洪旭派人急书一封给郑成功，希望他能再重新委任一个人来厦门主持大局。 洪旭的这封信没有及时交到郑成功手中，当时他正率领战舰在海上追击佛郎机逃兵。 郑家水师出海南下，三百多战舰这么规模巨大的大军出征，根本就瞒不了有心人的探视。 郑家舰队出征不久，福建巡抚张学圣、福建右路总兵马得功获悉郑成功率郑家水师主力南下了。 知道有300多艘战舰，三万多兵马时，张学圣、马得功吓的一日三惊，生怕郑成功是准备攻打漳州、甚至是跨海攻打江浙。 他们不敢怠慢，立马飞报闽浙总督李清泰，同时上报清朝。 等了几天也没听福建、广东有被袭击事件，同时探子也将更加详细的资料禀告了李清泰、张学圣、马得功。 听到郑海寇是要跟佛郎机番鬼作战，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跟番鬼作战好啊，最好两败俱伤，这样大清就省事多了！ 福州府衙内，闽浙巡抚李清泰坐在太师椅喝着清茶，询问道：“马将军，现在郑海寇短视，为了争夺毛头小利，率水师主力南下跟番鬼作战，厦门守兵必然单薄。此等机会难得，你可愿出兵攻打厦门，铲除郑海寇，扫平海疆！” 马得功听要李清泰竟然要自己出兵攻打厦门，顿时脸都绿了。 妮玛的，郑家水师主力是南下了，但还有一百多艘战舰，七八千水师。 就凭满清哪几艘烂船，攻打厦门那是送死。 马得功立马抱拳说道：“巡抚大人，不是小的不愿意，实在是无能为力。福州水师虽然也有上百艘船舰，但能战的不过十几艘，根本不是纵横东海数十年的郑家水师对手。还请巡抚大人见谅！” 听到马得功拒绝，李清泰脸顿时冷了下来，不善得说道：“那马将军是不愿意为王爷排忧解难，为大清效力了。还是马将军心怀二心，准备学金声恒、李成栋？” 听到李清泰冰冷的语气，马得功大汗淋淋。 自从金声恒、李成栋相继起兵反正后，大清对汉人将军都是严加防范，连铲除金声恒、李成栋都是从北方调来了满清八旗骑兵。 今天不表个态，这个该死的巡抚怕是立马就会上报朝廷革除自己了。 马得功咬牙切齿地说道：“大人明鉴，末将对大清绝对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末将愿意率兵攻打厦门为朝廷铲除郑海寇。” 李清泰听到忙喝到：“好，我就知道马将军是忠君之人，不会辜负圣上一番厚爱。我就在此静候马将军的捷报！” 马得功苦着脸说道：“末将下去准备出兵之事，先行告退了！” 李清泰摆了摆头说道：“去吧！” 清军福建水师根本就没有几艘能战之船，被李清泰强迫出兵的马得功愁的头发都快花白了。 为了凑够船舰，马得功发狠了，强行将福州、泉州两地海商的船只全部都搜刮过来，勉强凑够了七十多艘三福船。 有了这些福船，马得功多少有些底气了。从泉州出发，于9月26日乘船偷渡厦门。 9月27日夜间起了大雾，厦门海域水雾重重。 一直以来清军都不敢跟郑家水师作战，造成郑家水师对清军有些轻视，认为他们根本不敢跨海攻打厦门。 厦门水师没有出动船舰巡查海面，大多都赖在水寨。 此时水寨亮起了灯火，里面正人声沸腾。 “压大压小，快下注，买定离手！”郑芝莞将盔甲扔在一边，赤着胳膊，双手抱着瓷蛊，大声喊道。 “将军，大将军一向对军纪要求甚严，要是被大将军知道我们在军营聚众赌博，会不会……”卫指挥使何德带着一丝忧心说道。 “你怕个屁，老子是明严那个小子的亲叔叔，他敢把我怎么样。再说他正在澳门攻打哪些番鬼，哪里管的了我们。你就把你的心放回肚子，安心玩个痛快！” “对对对，将军说的对，今个大将军是不可能来的，再说偶尔放松一下也不算什么，我们这些在战场上滚打的，有今天没明天，该痛快就该趁机趁机痛快！”另一卫指挥使际引出声附和说道。 何德劝说道：“将军，现在大将军正在跟番鬼作战。我们不去巡查，万一清军……” 听到何德一直在啰嗦，郑芝莞怒了，喝到：“你那来的那么多废话。你要就玩就玩，不玩就给老子滚，不要打扰老子的兴致。” 何德看到郑芝莞发怒了，叹了一声，出营门准备自己带兵巡查海面了。 “马将军，前面就是郑家水军寨营。”王石山指着远处亮着灯火的营地说道。 厦门水寨外面有暗礁、暗桩，水寨四周立排木栅，如城，设四门更鼓楼，夜则提铃巡警，内又立重栅，如小城。水寨盖早库藏仓廒，一应钱粮都储藏在其中。 看到郑家水师的营寨，如果不是有这个前郑联水师逃兵带路，想凭他们顺利偷渡过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错，你干的不错!”马得功眯着眼说道。 “那将军之前说好的……”王石山紧张地看着马得功，有些着急得说道。 马得功从怀里掏出一块大银宝扔给王石山，说道：“给，这是赏你的！” 王石山一把接过那块银宝，忙说道：“谢将军！谢将军！” 清军水师在王石山带领下悄悄地向郑家水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