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6:秦羽
.shumilou.shumilou.co tuuuuuu李军的脸色僵住不确信的看着我们紧张道:“你们知道什么” 看着李军李长生忽然间冷笑起来:“你以为你能逃离大凉山吗不能活着对你是煎熬。死了未必能解脱。” 说完李长生拉着我的衣袖就走了留下李军一人呆呆的站着。 我说你疯了难道不去问李军了吗李长生嘿嘿一笑这种人就是蜡烛不点不亮老求着他反而不搭理我们你看着吧。我刚才的话说的已经够明白了他肯定会来找我们的。 果然大概十几秒的功夫李军主动追了过来挡在我们前面**说道:“你是什么意思你们知道什么” 李长生还想吊着他我觉得李军很可怜有点不忍心便把昨天的事情说了出来他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直接瘫软在地上满眼都是恐惧嘴里机械般的念叨着:“逃不掉还是逃不掉。不肯放过我们…;…;” 说着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李军趴在地上大哭。手指扣着地皮指甲缝里往外渗着鲜血我想拉他起来李长生却是摇了摇头:“让他发泄吧。” 终于他冷静下来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眼神飘忽满眼都是恐惧:“完了我完了我妈已经回去了。那我肯定也走不掉什么都完了。” 他这幅怂样看的我很是恼火什么完了完了听着就觉得晦气我不也一样吗好端端的变成了鬼运指不定啥时候这条小命就没了我他妈都没绝望你还绝望什么我把他拽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说道:“听着你很惨但天底下比你惨的人多得是我也是其中一个你以为老子为什么低声下气求着你还不是因为老子也快死了我这条命比你值钱的多因为牵扯到一个六岁的小孩子!你呢苟延残喘了十八年已经够了懂么!” 李军被我骂的一哆嗦可怜巴巴的望着我。 李长生叹了一口气掰开我抓着李军的手帮他把衣服整理好沉声说道:“听着我是一个道士虽然不太合格但我也是道士我经历的危险很多几次死里逃生让我明白一个道理鬼不可怕什么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心你觉得你怕了那么你就完了…;…;更何况你没有选择不是吗活着背负那么多整夜睡不踏实死了后又要回归到噩梦之中你说你图的是什么为何不搏一搏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剩下的就留给李军自己思考。 我跟李长生离开了临走之前给他留了旅馆的地址回去的路上我们在超市给小水晶买了几个小礼物我问李长生他会来找我们吗李长生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就要看他怎么想了。 晚上的时候我正陪着小水晶看电视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我起身开门发现来的是李军他一身狼狈头发乱糟糟的像是自己纠结乱抓成这样的脸色还是苍白做个不太形象的比喻就像是一只被晒干的青蛙给人一种很无力的感觉。豆沟大扛。 不过他的眼睛里却是有了一丝坚决看来是做出选择了。 我喊了李长生跟大金牙一起过来李军坐在沙发上抿了一口白开水说道:“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十八年来因为害怕我没有跟任何人讲过但这件事情里的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听说要讲故事本来要睡觉的小水晶也跑过来了还抱着一桶爆米花我有些无语的瞅着她小家伙冲我挥舞着拳头似乎在说你要是不让我听我就不理你了。 反正只是个故事而已应该没有什么吧我摸了摸她的脑袋把小水晶抱在怀里然而当这个故事真正开始的时候我就后悔了这实在是不适合一个小孩子来听。 李军很缓慢的讲水杯放下眼中满是痛苦的追忆。 十八年前李军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 在大凉山的深处有一个村子像是这样落后的山村在地大物博的我国数不胜数。 村子说起来很普通贫穷跟闭塞是这里的主旋律村民们还是以前的老思想也不懂外界的新鲜玩意种几亩地养几头猪唠唠家常节日去乡里赶集这已经是村民们最期待的生活了。 然而这一天村子的平静却是被打破了。 李军家隔壁搬来了个邻居是个寡妇据村子里的人说她是苗疆人落难到这里打算在偏僻的小村里度过余生。她刚来的时候村子里就像是开了锅的沸油闹腾的不得了因为这小寡妇长得很勾人三十出头的年纪但皮肤就像是少女一样光滑身材姣好尤其是腰肢盈盈一握仿佛风一吹都能折断。 习惯了山里女人的男人们哪里见过这种甜的几乎要滴出水来的俏寡妇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得这个填一块砖那个加一块瓦在村里男人们的殷勤劳动下这个外来户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小屋李军还记得那天房子落成了她端着水一一感谢大家的场面声音脆生生的像是黄鹂听着这声别说是其他男人了就是李军这个雏儿也有点燥热。 俏寡妇叫月月这是她对外说的名字至于姓什么没人知道大家关心的是她的身体而不是她的来历自打她来了村子就一直不安生单身男人们络绎不绝的前往她的小院又是打水又是劈柴看着她的眼神满是火辣最麻烦的是不只是单身男人那些已经成家的有了孩子的叔伯们也带着小礼物过去串门只不过最后都是被自家的婆娘揪着耳朵领了回去。 男人们为她神魂颠倒女人们在背地里骂她狐狸精偏偏月月一点也不在乎渐渐地男人们的热度过去了都有些不耐烦了有一次半夜李军出来撒尿听见隔壁有动静爬到墙头一看有个男的光着膀子摸进了房里没多久就被打了出来提着裤子跑了第二天村子里就有个流言说这女人是卖的风sao的紧。 从女神到女婊就是一步的距离大家刻意排斥着她女人们见着她都绕着走男人们放开了胆子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有几个胆子大的直接上去就要摸只是月月刚烈别人怎么议论都不管可谁要是敢付诸于行动她随身就揣着个剪子来一个扎一个。光看模样好像很好欺负但性子却异常的刚烈得不到的男人们极尽想象编排着她恨不得把她说成天底下最不要脸的女人。 但李军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因为月月对他很好很好李军叫她月月姐经常翻墙头过去蹭她做的梅花糕很好吃入口即化月月人其实很好她跟李军讲很多苗疆的故事说自己不是好欺负的如果这些男人们太过分了她就要使用“手段了”。 李军不知道月月说的手段是什么也许她早一点狠下心使出自己所说的手段就不会有后面的悲剧了。 有一天庙会村里九成的女人都带着孩子出去了李军因为不喜欢热闹所以托病没去。因为参加庙会的缘故村子里空荡荡的除了牛羊的叫声就没有其他动静了李军坐在墙头上看书突然间听到嘈杂的脚步声五六个人跟做贼一样摸进月月的房门。 五六个人都是他的长辈其中有三个年轻人就比李军大两三岁快要结婚的年纪剩下的都是叔伯除了一个老光棍之外其他人的孩子都满地爬了李军认得他们平日里头他们来月月这里最勤被月月赶出去的次数也最多私底下李军不止一次听到他们放狠话:“一定要把这sao娘们搞到手!” 看见他们李军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目不转睛的盯着期待月月把他们赶出去可过了几分钟都没有动静屋子里头反而传来放肆的笑声李军觉得不对劲从墙头跳了下去一把推开门发现他们已经把月月按住了衣服都扯开了露出白花花的一片。 李军没有想到自己看到的居然是这样的画面直接傻在原地他们也吓了一跳大龙哥捂住李军的嘴巴把他拽进去低声说道:“你一个人来的” 他忙点头眼神却不由自主的飘过去月月很奇怪全然没有往日的彪悍脸红红的眼里头是化不去的浓郁媚意嘴里还发出若有若无的诱人**李军突然间有些害怕指着她说道:“她怎么了” 大龙哥和二龙哥是兄弟村子里最惹不起的两兄弟脾性不好大家都怕他们看见是李军兄弟俩也没放在眼里嘿嘿笑着正解裤腰带的根子叔冲着李军笑着咧着一口大黄牙:“这sao娘们不是不听话么你说她个外来户真以为拿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了给脸不要脸!今天咱们就要让她懂懂规矩!” 二龙哥做了个挺腰的动作:“整整一斤春药全扔她水缸里头了这娘们今天得浪翻天!” 李军看着月月她也看着李军妩媚的眼睛里露出一抹悲伤李军看见她的祈求了似乎在说:“救我救我。” 李军想起月月对他的好体内涌出一股豪气恨不得拿菜刀砍死这帮禽兽可豪气涌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软弱无力的一句话:“这样不好你们别别…;…;” 话没说完他们都恶狠狠的瞪着李军。 大龙哥直接掐住李军的脸说道:“不该说的别说老老实实的在这呆着等我们爽完了会轮到你懂不” 李军拨浪鼓似得摇着头:“不要我不要。” 他一巴掌就扇过来李军直接就被打懵了还想打被根子叔拉住说道:“跟个雏儿讲什么不懂女人的好过一会儿尝了滋味就啥都懂了。” 这话说得一群人都开始笑李军的软弱是他们放纵的动力一群人都扑了上去大龙哥一把就扯开了红色的内衣然后就压了上去李军的脸跟火烧一样不只是刚才被打的还有羞愧他觉得自己太没用了关键时刻一点胆气都没有。 月月痛苦而快乐的叫着一双眼睛却始终盯着李军最开始是期待然后是祈求最后已经变成了绝望等李军看过去的时候已经满是怨恨李军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一双眼睛那浓郁的怨恨刺得他打了个冷战。 等他们舒服了穿上裤子一个个满足的走过来的时候根子叔拍了拍李军的脸说道:“去吧现在轮到你了。” 几个人暧昧的瞅了李军一眼嬉笑着走出去了。 月月像是一块破布被胡乱的丢在床上李军不敢看她遍布伤痕的雪白肌肤低着头问道:“月月姐你没事吧。” 迟迟没有回应。 突然莲藕一般的手臂却把李军拉了过去她竟然还有余力李军想起来二龙哥说的话往水缸里放了一斤春药大概药效还没有过去连忙挣扎着站起来缩在墙角李军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了:“月月姐月月姐…;…;” 她已经恢复了点意识脸上又是**又是怨恨像是蛇一般在床上扭着头发乱七八糟的披散着就像是个疯子嘴里说着夹杂着浓郁怨毒的疯话:“毁了毁了哈哈哈什么都毁了…;…;都去死吧没有一个人能跑掉都要死哈哈…;…;” 李军受不了她狂颠的笑声没有一丝温度就像是地狱里恶鬼的咆哮。他推门出去逃也似的爬过墙耳边回荡的依然是她怨毒的声音:“跑不掉都要死…;…;” 从今天开始村里的人就再也没有见过月月李军不敢和别人说自己看到的事情像是鸵鸟一般缩着同时关注着村子里发生的事情晚上的时候大龙二龙兄弟俩又来了兴许是觉得月月姐已经是砧板上的rou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进去可没过多久两个人却尖叫着逃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喊着:“疯了疯了!” 是的月月姐疯了这个消息在村子里迅速的扩散如果不是疯子怎么会舍得毁掉那一双如花似玉的脸蛋呢 李军想象着她用剪子一下一下划着自己脸蛋的画面划一下一道血痕划两下皮开rou绽一道又一道脸上不再是天仙般的美貌而是恶毒的疤痕。 再也没有人敢去打扰月月了村里的男人们对他敬而远之尤其是大龙哥他们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厌恶根子叔不止一次的叼着烟袋对着大伙说道:“那女人不详谁沾谁倒霉就是个扫把星。” 每当李军听到这样的议论总会想到月月姐的眼神她说她要报复那肯定会报复的李军毫不怀疑。 一转眼几个月过去了村子里几乎淡忘了月月就连李军也很少见到她就只有一次看到她打水回来裹着黑袍像是乡下的老太太佝偻着身子抬头之间露出一双遍布血痕的脸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李军吓得退了好几步。 她冲着李军狰狞笑着:“等着吧没多久了…;…;” 画花的脸不应该早就结痂了吗这么长时间过去为何还是血痕像是近日才刺的一样李军艰难的吞咽着唾沫想到个可能为了不让自己忘记复仇为了保持住怨恨她一遍又一遍的拿剪刀刺着自己的脸每刺一下怨恨就浓郁一分。 本能的李军感觉到恐怖跟他爸说想要离开村子可是祖祖辈辈都生长着的地方岂是随便就能离开的李军的父母自然是拒绝了他这个荒唐的请求。 直到那一天村子里有了喜事是大龙和二龙要结婚了兄弟俩和邻村的一对姐妹谈妥了婚事要在同一天结婚在村子里有个说法叫做双娶龙凤呈祥村里的老人把这当成一等一的盛事家家户户都准备了礼物到时候要去沾一沾喜气。 好不容易捱到结婚那天新娘子迎了回来摆了个露天酒宴上百号人坐在一起喝着酒划着拳院子外头有小孩放鞭炮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 然而李军却是莫名的觉得不舒服看着红光满面的大龙二龙兄弟总觉得他们是不是过得太好了点 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李军吓了一大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胡乱想着的时候门外的孩子们却是发出惊恐的叫声连滚带爬的逃了进来钻进父母的怀抱里头热闹的酒席被他们折腾的鸦雀无声大家都朝着门口看过去一个驼背老太太走了进来艰难的扛着个口袋竹竿似得身体好像随时都能垮掉。 没有人认识她是谁茫然的看着李军脑子里轰的一声忍不住叫出来:“月月姐!”